这时候,白路已经跑到店外面,拽住何山青:“打错人了。”
“什么?”何山青问道:“是谁?”
“你先歇会儿吧。”白路去扶办事员。那个倒霉蛋一脑袋血,被玻璃砸的,衣服多处破损,手上、屁股上多是伤口,在地上拖的。
办事员懵了,缓了好一会儿,才啊的发出一声大叫,哆嗦着拿手机要报jing。
白路按住他:“进屋坐。”胳膊使力,轻轻架起办事员,送进屋里。招呼何山青:“进来。”
何山青进屋,瞪着俩jing察问话:“谁让你们来的?谁报的jing?”
jing察当然不能告诉他。
何山青又问乐苗苗:“是谁报jing?”
乐苗苗看向单学封。何山青yin笑着走过去:“你报jing?”
这家伙太猛了,单学封往后退:“误会,误会。”
“我误会你妈。”抄起凳子砸过去,单学风用胳膊一挡,转身就往外跑:“杀人了,杀人了。”
白路一看,我去他二大爷的,这帮渣滓典型的欺软怕硬,和我打架,冲出来三个。何山青来了,这孙子转身就跑,就因为他开跑车来的,我开个小饭店?
何山青追过去:“跑什么跑?”
王东是jing察,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也得阻拦何山青:“冷静,冷静。”
“我冷静你大爷。”何山青怒了,谁都骂。
就这时候,街上传来马达声响,嗷嗷的开过来一串跑车,停车后,下来一群青年,或冷酷或不驯,只看表情,没一个好相与的。
这帮人下车后往五星大饭店走:“三儿,在里面么?”
饭店门口围着许多人,又有一地碎玻璃,肯定是这里出事。
人多了,何山青反倒不动手了,松手退到门口,和那帮人打个招呼,冷着声音说:“出来个人,跟我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
“我要报jing。”办事员终于清醒过来,突然大喊一声。
“jing察就在这,你报什么?白痴。”何山青不屑说道。
“注意下啊,你想干什么?还有你们,看什么?出去。”王东冲一帮公子哥喊话。
没必要为难jing察,白路跟单学封说话:“给你个机会,把门赔了,还有他的医药费,再跟jing察说,你报假jing,这事就这么算了。”
他不想让何山青乱来,这家伙没事都得找点事出来,现在逮到机会,还不得折腾死单学封?
“什么?凭什么我赔?”单学封喊道。
白路笑了:“那就不用赔。”跟任强说:“回派出所吧。”
任强叹口气:“上车。”说着话,看了单学封一眼,心里话是,你是白痴么?给你退路都不走。
单学封身边一个胖子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两句,单学封面se变得更难看。那人劝他好汉不吃眼前亏,在不了解对手的情况下,千万别yin沟里翻船。
单学封知道他说的对,可是在朋友面前丢脸,又有许多人围观,怎么可能马上拉下脸赔钱?
正犹豫呢,何山青冷笑:“不赔?不赔钱好啊,走,去派出所。”
“我赔。”单学封身边另一个人说话,从兜里摸出一沓钱,也不点,搁到桌上:“这里有两千多块,赔门够了吧?”
“两千?五千!”何山青说道。
“就这个门怎么值五千……”单学封急道。
“一万。”何山青冷笑看他,满脸都是挑衅的模样。
单学封还想再说话,边上有个人打开手包,拿出一叠没开封的新钱,放到桌上,换回刚才那些钱:“这是一万,我们可以走了吧?”又跟jing察说:“这位先生的医药费,我们付,我们回去自己协商,可以么?”
俩jing察不置可否。何山青不屑的看看他们,转身出门。
何山青肯离开,说明事情可以这样解决。
付钱的胖子把任强拽过去,小声说道:“单先生是市招商局的,我是客商,叫张文武,有些事情,我们可能不明白,麻烦您给指点下迷津。”说着话奉上名片。
这是查底细呢。任强略一核计,自己一个小jing察,哪面都不能得罪,于是小声说道:“就在这跟你说一句,出了门,我绝不承认。”
“明白,明白,麻烦您留个电话,改天登门拜谢。”不愧是商人,就是会做事。
任强摇头:“电话就不说了,我跟你说三个人名,老板叫白路,穿红衣服的叫何山青,还有个人没来,叫高远。”说完话,招呼王东:“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