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晨海闻言,没有再去质问周猛,而是对陈军友问道:“陈所长,除了小裴同志外,其他参与斗殴人员的身份调查清楚了吗?”
“调查清楚了,其中四人是万山集团旗下一家名为维特保安公司的保安。”
陈军友说着,指了指不知所措的曲锋:“他叫曲锋,是万山集团董事长徐万山的外甥。”
“砰……砰……”
再次听到陈军友开口,周猛吓得脸色发白不说,身子发抖,上下牙齿不受控制地撞击在一起。
依旧没有理会周猛,侯晨海拿出手机,直接拨通周猛所在分局局长的电话。
“谢局长,我限你三十分钟之内赶到机场〖派〗出所!”
电话接通,侯局长用一种毋庸置疑的口吻下达命令,然后指着周猛冷声道:“把我给我关起来——在谢永民到这里之前,不准他离开这间房子半步!”
“呼……呼……”
“砰!”
耳畔响起侯局长冷漠无情的命令,周猛吓得呼吸急促了起来不说,心脏一抽,两眼一黑,身子一歪,一头栽倒,直接吓晕了过去!
“呃……”
看到这一幕,一旁的曲锋张大嘴巴,两条腿哆嗦不止,一股黄色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流出,瞬间染湿了他的裤子。
没有在意被吓得尿裤子,曲锋艰难地……艰难地扭过头,再次将目光投向裴东来。
这一刻。
他没有像之前那样露出一副冷笑看戏的嘴脸,而是惊恐万分地看着裴东来,那仿佛在问:怎……怎么会这样??
“苗医生,小裴同志。实在抱歉,这件事情我一定秉公处理,如果真的是我的队伍出现了败类,我绝不手软,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不等曲锋想出个所以然来,侯晨海上前几步,歉意地对苗易和裴东来道歉。
“谢谢您。”
裴东来看得出侯晨海对他的情况并不了解,知道侯晨海是一名公正的人民公仆。值得尊重,当下出声道谢。
“那就麻烦侯局长了。”
苗易的表情缓和了一些,随后想起了什么,又对陈军友问道:“对了,陈所长,东来出手打的那人没有大碍吧?”
“只是一点外伤。”
陈军友给出答复,心中却是暗暗惊讶裴东来如何将力道控制得如火纯金——被裴东来打倒那名大汉看似伤势触目惊心,实际并没有致命伤害。连重伤都算不上,就算秉公处理,也只是治安事件,罚款处理。
“那就好。”
苗易虽然十分看重裴东来,可是……一直以来,苗家人行医为善,心底都很善良,为此,如果不到迫不得已,他希望能够用法律解决问题。而不是使用关系和特权。
听到苗易的话,陈军友心中唏嘘不已,同样是人,曲锋和周猛一行人和苗易的所作所为截然相反。
“陈军友,为了彻底调查清楚这件事情的原委,让你的人对维特保安公司的四名保安的身份进行仔细调查,有什么需要可以向市局求助!”
侯晨海沉吟了一番,做出安排:“另外,在谢永民带人抵达这里之前,不管谁打来电话。你都必须保证亲手将周猛交到谢永民手中,并且转告谢永民,让他就此事在下周一交班会之前,将处理过程和结果,以书面形式汇报!”
“是,侯局!”
听到侯晨海的命令,陈军友心中不由一喜。连忙敬礼领命。
显然……他很清楚,侯晨海做出这个决定,周猛这个败类的悲剧已被注定。
至于是否能够拔出萝卜带出泥。陈军友就不得而知了。
“苗医生,我下午要参加市委一个重要会议,手头有材料需要准备,就不陪你吃午饭了。”
做出部署后,侯晨海带着几分歉意地对苗易笑了笑:“记得回去帮我向苗老问好,我改天登门拜访他老人家。”
“谢谢了,侯局,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苗易微笑着点了点头。
见苗易点头答应,侯晨海又对着裴东来微笑着示意了一下。
“东来,我们也走吧?”苗易冲裴东来问道。
裴东来来西南主要是为了安慰夏依娜而来,如今小插曲已经结束,自然不愿意呆在〖派〗出所。
亲自将侯晨海、苗易和裴东来送出〖派〗出所后,陈军友重新返回审讯室,用一种看垃圾的目光看了地上的周猛一眼:“按侯局的命令,将他关在这间审讯室,如果他刚反抗,老虎凳伺候!”
“另外,重新对维特保安公司的四名保安进行审讯。”
陈军友做出一系列安排,指了指被吓得尿裤子的曲锋:“将他关在另外一间办公室,通知家属前来领人。”
“是,陈所!”
一干警员大声给出答复,颇有一种为民除害的〖兴〗奋劲。
〖派〗出所外,吴雨泽等人已等候多时,见裴东来跟着苗易和侯晨海出来,均是识趣地没有上前,而是站在原地等待裴东来与侯晨海、苗易两人告别。
“东来,你苗爷爷得知你来到了西南,很高兴,让我专门叫你过去,跟你洽谈利用东海集团这个平台推广中医的事情。”将侯晨海送上汽车后,苗易微笑着对裴东来道。
裴东来闻言,苦笑道:“苗叔叔,我不是一个人来的。”
说话间,裴东来指了指不远处的吴雨泽等人。
“你看我都糊涂了。”
苗易看到吴雨泽等人,拍了拍额头,道:“这样吧,东来,你先跟你同学处理你们的事情,等事情完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好。”
裴东来点了点头,他知道即便没有利用东海集团这个平台推广中医一事。自己来到西南,于情于理都要拜访苗老爷子,毕竟,苗老爷子是自己爷爷的旧识,而且现身燕京饭店给自己撑腰。
“裴东来,你没事吧?”
眼看苗易离开,吴雨泽等人迎了上来,其中曾可心因为心性最为单纯。本能地觉得打人是犯法的,有些担心地问道。
“可心,他要有事你觉得他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吗?”庄碧凡习惯性地扶了一下眼镜,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