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回来说,额娘,儿子现在就可以告诉您,四阿哥一定会勃然大怒,顺便训儿子一个时辰,儿子觉得他看着冷,其实是话唠来着,训人的本事只比阿玛差一点。真的,儿子被他训了好几回了。”
瓜尔佳氏见书逸摆着一张苦瓜脸,好奇的问道:“他训你什么?”
“让儿子向阿玛和大哥学习,不许游手好闲在京城里闲逛,天地良心,儿子出门过几次?怎么次次都被他看见了?”
书逸喊冤枉,瓜尔佳氏却皱皱眉,书逸的前途也该考虑了,如此说来四阿哥到是有心的人,不知道是单独对他们一家,还是对别人也关心,先解决舒瑶的婚事再说,书逸是送去宫里当侍卫,还是入借着都统府的实力送入丰台大营另说,忠勇公爵府以往的底子都败光了,瓜尔佳氏指望不上。
书逸正正经经的考虑了好一会:“四阿哥不会靠近胭脂俗粉,他是皇子阿哥,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
“我是让你仔细的看他对女子的反应。”
“...”
书逸头更疼了,除了比较好奇之外,还能有别的反应?“额娘,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只要把四阿哥当时的脸色看明白回来告诉我就成,还有一点你在外面玩闹可以,但决不可以胡闹伤了身子。”
瓜尔佳氏相信自己儿子的品性,不过是逢场作戏。但书逸是半大小子了,不似长子心里眼里只有书,他爱玩爱闹,外面朋友又多,宗室勋贵子弟如何**形骸,瓜尔佳氏是知道几分的,书逸今日能抵挡得住由**诱惑,明日呢?她不能不考虑,四阿哥算是提了醒。
书逸点头答应了,还是琢磨不明白额娘的意图,请四阿哥喝花酒,这任务可不轻松啊,万一被御史知道,一本上去,四阿哥就得挨训,怎么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呢,书逸犯了难,琢磨了好一会,书逸眼前一亮,既然四阿哥愿意训人,给他机会,八旗子弟喝酒捧戏子是常事,御史挑毛病也挑不到他们身上,尤其宗室勋贵,只要别闹的太过分,康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康熙本来也没指望王爷们个个都是能干的,太能干的宗室子弟康熙不放心,也显不出康熙教导下成长起来的皇子优秀。
富贵闲人是宗室子弟的座右铭,书逸邀请了几位好朋友,随便找了缘由喝酒去也,巴尔图,雅尔江阿都在此列,还有几个谈得来的红带子觉罗氏,也是赶巧浩浩荡荡的十多个,再加上王府的侍卫随从,真有纨绔作风。
胤禛最近几日一直奉太子爷的命令去户部整理往年的皇粮税赋,傍晚十分,他意犹未尽的从户部出来,户部的官员就差挥着手绢相送了,都说舒穆禄志远可怕,四阿哥也不逞多让,不是因四阿哥住宫里阿哥所,宫门一锁进不去,四阿哥还得在户部待上一会,谁也守不住冰山脸啊。
胤禛听说书逸请客,脸耷拉得老长,书轩虽然愁人些,但比书逸有正事,书逸天分不错,不能被不思进取的闲散宗室带歪了,胤禛一抖马缰绳,调转马头直接杀向酒楼,皇阿玛最近在整顿宗室,他们还敢出门,不知死活。
众人喝的起劲,有歌姬舞姬陪酒伴唱,书逸闷头喝酒,怎么还没来,四阿哥,您怎么不来了?对于歌姬舞姬,书逸即便来喝酒应酬也是不沾的,今日却在身边叫了人倒酒,大出巴尔图和雅尔江阿的意外,他们两人逢场作戏的本事比书逸好,出身铁帽子王府,到哪都是焦点,雅尔江阿出了名的荤素不羁,虽然最近两年收敛了很多,但花名早已在外。
巴尔图虽然没娶福晋,但身边也是有通房丫头伺候,他可以将福晋之位留给舒瑶,不会在迎娶福晋前纳侧福晋或者格格,但也无法指望他为福晋守身如玉,不是瓜尔佳氏特殊的教养方式,书逸也不会直到现在还是童子身。
”你今日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巴尔图同书逸碰杯,他得了消息,太皇太后对舒瑶仿佛另有安排,巴尔图虽然不死心,但因瓜尔佳氏的阻挠,他见到舒瑶的机会并不多,当时的触动有些模糊,无论舒瑶是不是嫁给他,他都不会因此错失书逸这位好朋友。
书逸饮酒后摇头,瞥见雅尔江阿搂着舞姬笑得开心,感叹一句:“世子爷**倜傥...”
“砰。”
门被踹开,胤禛黑着脸走进来,书逸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若论谁不怕得罪人,四阿哥绝对数得找,方才还热闹的场面,因胤禛的到来寂静无声。
书逸拽着陪酒的歌姬起身,走到胤禛身边,“四爷。”
入鼻的脂粉味道,胤禛觉得胸闷,在外人看来脸色更为的僵硬冰冷,但书逸离得近,发现了一丝不同,装作不胜酒力的脚下一软,使了个巧劲将歌姬推向胤禛,只见胤禛仿佛在躲避瘟疫一般,将歌姬推倒,黝黑的目光盯着书逸,冷哼道:“胡闹。”
在旁人看来胤禛因书逸而生气,书逸垂下眼帘,不对劲,额娘,四阿哥不太对劲啊,避女子如蛇蝎...不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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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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