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舒凡笑了笑,道:“不用这么多。娘知道,我只挂心我的两个孩子。如今看来,这宁远侯府的水太深了,我不放心把他们继续留在这里。还望娘和爹想个法子,把益儿和谦谦接回越州,由爹和娘亲自教养才是。”
“我不同意!”裴舒凡的话音刚落,宁远侯楚华谨披着玄色貂皮大氅,裹着一阵寒风袭了进来。
楚华谨下朝回家,一个人来到上房,见门外只有一个刚留头的小丫鬟在守着门,以为裴舒凡还在歇息,便做手势让她不要声张,自己一个人悄悄走了进来。
他来得晚,没有听见裴舒凡前面的话,只听见裴舒凡说要把两个孩子送回她的娘家越州去教养,楚华谨一时气盛,冲进来就驳了裴舒凡的话。
夏夫人冷冷地看着冲进来的宁远侯楚华谨,一点脸面都不想给他。
楚华谨看见夏夫人冰冷的脸色,才赶紧给夏夫人行了礼道:“小婿见过岳母。”
夏夫人强忍住怒气,起身站到一旁,道:“你们夫妻俩的事情,自己先商议着办。我去益儿屋里看看去。”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裴舒凡的卧房。
楚华谨忙退到一旁,给夏夫人让开路,让夏夫人走了出去。
桐叶本在自己屋里做着针线,听说侯爷回来了,忙跟到上房,对楚华谨行礼道:“侯爷回来了。”说着,上前去把楚华谨的大氅轻轻地解了下来。
楚华谨一动不动地站在屋子中央,任凭桐叶帮他解下大氅,神情冷肃,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靠在床围板大迎枕上的裴舒凡。
“侯爷要不要用一碗杏仁茶?——我们老夫人从越州带过来的新鲜茶面子,夫人平日里最爱用的。”桐叶忙着给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打圆场。
裴舒凡抬头看向楚华谨的眼睛,丝毫都不畏惧。
听了桐叶的话,裴舒凡端过床头小桌子上的茶碗看了看,又放回去,淡淡地对桐叶道:“我娘刚才在这里坐了半日,你也不说过来添口茶,就让她老人家大冷天的喝了这些残茶冷水。——看来不是侯府的人,你就不放在心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宁远侯府的家生子,不是我裴家的家生子呢!”
桐叶听了脸色发白,赶紧给裴舒凡跪下磕头道:“请夫人恕罪。奴婢见桐露在上房这边伺候,以为没事了,就回自己屋里打点上房的针线去了。是奴婢的不是,请夫人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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