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系,多住一个月,再回去过年好了。”冯老笑呵呵道。
“这样的话,我在瓷都的工作就保不住了。”王观无奈道:“饭碗丢了,以后恐怕只能喝西北风了。”
“少来扯谈。”
俞飞白毫不犹豫的出卖王观,鄙视道:“昨天你有一大笔收入,足够你挥霍一辈子了,现在还在这里哭穷,脸皮也太厚了点。”
“不是没到账么。”王观不好意思道:“没进账号的钱,不算收入吧。”
“你就狡辩吧。”
俞飞白撇嘴道:“反正再过几天,在场的人之中,估计就你的流动资金最多了。”
这话倒不怎么稀奇。
毕竟,有钱和流动资金,也有一定的区分。比如说大公司大企业,肯定是很有钱,但是它们的流动资金不一定就多。因为大公司、大企业的资产,大多数是由核心技术、机械设备、原材料之类构成,流动资金只是其中一部分。
就好像是王观拥有的几件宝物一样,每件都非常值钱,不过也不是就真的是钱,还需要通过转让、拍卖的程序,才能够换成现金。
所以俞飞白才可以肯定,任老、冯老家里或许很富裕,但是能够立即取出来使用的现金,未必会比王观多。
听到这话,众人有些好奇了。其他人不提,只说任老,他可是蜀川国画大师,每幅作品成交价格都在几十万元以上,银行积蓄肯定不会少。一些人甚至觉得,要么是俞飞白不知道任老的身份职业,要么就是忽略了这点,才敢说这样的话。
“你们不信?”
察觉众人的怀疑,俞飞白挑眉道:“知道文同的墨竹图吗?”
“墨竹图……”丁洋轻呼起来。
昨天他也参加了拍卖会,尽管在上半场结束就走了,但是也看了宣传画册,自然知道文同墨竹图的珍贵。能够作为拍卖会的大轴,在最后亮相,那么成交额想必不会少。
“听说过吧,昨天在拍卖会上,这件东西最终以一千两百万的高价成交。”俞飞白有些得意,仿佛墨竹图是他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文同的墨竹图是王观的东西?”任老一怔,忍不住摇头道:“你们怎么不早说,文同墨竹图要拍卖的消息,我也早有耳闻了,但是却不知道真伪,所以叫丁洋帮我过去看一看。早知道是王观的东西,应该让他带来给我鉴赏的。”
“那个时候,画不在王观手上,还在一位装裱大师那里重新裱裱呢。”俞飞白解释了句,然后神秘笑道:“你们知不知道,那幅文同墨竹图是怎么落到王观手中的吗?”
王观声闻,端着茶杯笑而不语,也没有阻拦俞飞白别有用意的炫耀。
“是怎么得到的?”
冯老也有些好奇,猜测道:“听你的意思,好像有什么故事。”
“确实是故事,而故事颇为曲折。”俞飞白笑眯眯道:“甚至,故事的人物,还涉及到偷冯老家的两个案犯。”
“咦……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瞬间,众人愈加的好奇了,急忙追问起来。
在大家的追问下,俞飞白也有些享受,拿起杯子喝了口气,润润嗓子之后,才慢条斯理道:“这事,要从我和王观初到蜀都,第一次逛送仙桥古玩市场说起……”
“这事王观刚才也说了,那两人不识货,真把王观当成冤大头,让他轻易用几百块钱换了一条沉手串。”冯老兴致勃勃道:“我估计这只是开头,后面发生的事情才是关键吧。”
“冯老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来了。”俞飞白竖起大拇指,笑眯眯道:“在两个笨贼走了之后,一个老人家走了过来……”
“……张大千母亲曾友贞的耄耋图……可惜是赝品……疑是郑板桥的竹画……被认定为是古代普通文人的画作……王观用沉香手串换了,最终发现是画中画……”
在俞飞白的讲述下,众人才彻底了解到故事的曲折、一波三折。
最后,俞飞白笑吟吟道:“所以说,你们别被王观的外表给骗了,这小子精明得可怕,总是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拣了大漏。”
说话之间,俞飞白不断的瞥视某人。
霎时,冯辉苦笑起来,知道这些话是对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