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挖陷阱,标好位置。”
候君集一声命下,一众将士二话不说,马上就在冷得如铁一样冰土地上吃力的挖掘起来,有人用刀劈,有人用槊戳,干得热火朝天。
附近没有敌人,一众将领也没听到有近期有什么作战计划,这只是候君集看中这里的地形,突发其想让人在这里设下一道防线,对他来说,现在可能没用,但以后也许会用到,于是就让人部下在这里设了一个有可能用上,也有可能永远也用不上的陷阱。
机会,永远留给有准备的人。
这对候君集麾下的镇蕃军来说,命令一下,他们都会无条件地服从,一来他是主帅,名将,战功彪柄,威名赫赫,二来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反正跟在候将军后面,就能打胜仗、大仗,谁不乐意效命?
“将军,据斥候回报,从逻些城来的三万吐蕃精锐己到达,届时地方各部落、领主一配合,再加上多玛的守军,随时都能召集上十万人的兵力,()我们怎么办?”负责后勤的强大强小声询问道。
他是候君集亲信,心腹,从李渊太原起兵时就跟在候君集的身边,现在整支队伍,也就是他才敢这样询问。
候君集目光深邃地看着远方,淡淡地说:“怎么办?凉拌,这里地广人稀,地形复杂,给我们无限大的迂回空间,就算有十万精兵,撒在这高原之上,也只是星星点点,不分散,机动不足,若是分散。又可逐一击破,正是大好的练兵场所,也让这些蕃奴知道,我大唐的雄兵的赫赫战功。”
像刘远、长孙冲、程怀亮在这吐蕃腹地如履薄冰,小心谨慎之时,候君集却是把这里当成自己的练兵场,孤军深入,犹如闲庭信步,好像来这里不是打仗,而来狩猎游玩一般。
换作别的将领。只凭着几千人马,取得这么大的战绩,早就满足,打道回道呢,但是候君集却没有一丝满足的意思。他还要奋斗,他还要进取。
为了证明自己。他乐此不疲;而他对成功的渴望。永无止境。
这就是一代名将的追求。
程怀亮见好就收,倒附合他老子的作风,想当年,他不是称过王吗,不过形势一不对,马上就投到李二的麾下。现在大军进剿,在得到候君集的命令后,自然是乐于撤退,对他来说。那些功绩,也足够衣锦还乡了。
相对别人,刘远则是喜欢混水摸鱼,率着乔装打扮的三百镇蕃军,继续不让吐蕃有好日子过,候君集明显是暂时不撤退,长孙冲也不肯撤退,刘远心想,程怀亮是名门之后,应该也不会那么快撤退吧,于是自己个也不好第一个撤出战场。
四个性格截然不同之人,也导致他们在高原上有不同的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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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刘远带着人伏在山顶之上,看着山沟里的堆积如山的粮草直流口水。
山谷里,正是吐蕃人后勤大队,此刻他们正在这背风的山沟里休息,准备明天继续出发。
从千里目中可以看到,吐蕃的军粮主要粮草和牲口两类,牲口主要是牛和羊两种,而粮食则是高梁、小麦一类,都打包成一袋袋,用牛马来驮,很是节省人力。
“将军,你说,为什么他们的防御这么松懈的?”赵福就在刘远的旁边,有点不解地说:“这里这么多为粮草地,我看最多也就二三千人在防守,这也轻率了吧,也不怕咱断他的粮道?”
刘远在思索问题,没有回答,一旁的金勇就小声地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一来吐蕃人骨子里是游牧民族,打到哪里,就抢到哪里,哪有什么后勤的,估计这次是让我们搞得惨了,再加上这里地广人稀,就是征粮也不易,对自己的子民也不好抢夺,这才带上粮草的,二三千,二三千就不是兵力啊,你没看到吗?有先头部队和中军先行经过,有什么大部的部队经过,他们的探子能不知道吗?要不是将军有一只千里目,又有这身皮,数次混过关,我们这点人,早就就折腾光了。”
“就是让你知道他这里有粮草,你又能怎么样,你准备去袭击别人三千?”
赵福一下子语塞了,不过他狡猾地说:“我没办法,可是刘将军有办法。”
“你......”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刘远摆摆手说:“来到这里,不干一票,怎么对得起自己。”
金勇磨拳擦掌地说:“那太好了,看到这里这么多粮草和牲口,不把它们烧光杀光,还真觉得对不起自己,嘻嘻,又是大功一件。”
钱伟强有点犹豫地说:“将军,现在我们连伤员加起来,也就三百人,这是一块硬骨头,恐怕不太好啃下去啊。”
刘远点点头,胸有成竹地说:“的确,我们人太少了,只能智取,不能力敌,不过,刚才我己经摸清敌人的巡逻规律,一会你们听我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