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道御空而來的黑影落下后,场中的來宾再一次的惊呼起來,能如此轻松的凌空飞渡除了归元境以上的高手外,还有那个境界可以做的如此轻松呢。
如今那些來宾皆是面带惊愕之色的看着落在释尘与欧阳老爷子中的那道黑影,脸上满是思索之色,他们想不到世俗武林中什么时候再次多了一名归元境了,而且看起面孔还是比较陌生的。
只见來人年约六旬有余,一身黑色劲装显得潇洒不羁,同时那犹如鹰鹫般的双眸中隐约闪烁着惊人厉芒,让看向他的人不由得移开双眸不敢与其对视。
此时站在一旁的欧阳老爷子,面带惊诧与疑惑之色的看着对方片刻,随后悄然抬手抱拳道:“请问朋友是哪路人,我怎么觉得如此眼生呢”。
“欧阳千城,几十载未见,看來你已经把我给忘记了”。
听到这句话,那名神秘老者面带微笑的看着神色愕然的欧阳千城,随即摇了摇头苦笑道,而站在身后的释尘在來人落地后就一直低头不语,仿佛是在沉思什么似的,如今听到对方发出的声音身躯骤然一颤,紧接着猛然抬头面带难以置信之色的看着那名神秘老者道:“张阐”。
“大师好眼力,张某几十年未出沒想到江湖之中还有人记得我”。
随着释尘的话音落下,转过身的张阐面带微笑的对着释尘颏首道,來人不是别人,正是国安六组实际掌控者,也就是狂龙派掌门人张阐。
当年狂龙举派一夜之间尽数消失在世俗武林之中,这在那个时候可是挑起了很大的反应,甚至当年四大家族之主也亲临现场去观看,可是看到的确实完好无损,但却空无一人的门派之地。
转眼之间五十余年就这样过去了,世俗之中不论大小门派早就把当年风头正足的狂龙派给忘的干干净净,甚至当面见到來人也是无法一时认出,此时随着钢材那句话语的落下,张阐不顾身旁众人那呆愣的神色迈着步伐,轻缓的对着面带凝重之色的苏淳走了过去。
“张阐消失这么多年他竟然还沒死”。
看着只是随意打了个招呼后,就对着苏淳方向走去的张阐,从失神中反应过來的欧阳千城顿时喃喃道,而站在其身旁的欧阳龙则到现在还沒有回过神來,毕竟眼前出现的这人可是在其还沒有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消失的前辈高人啊。
“苏淳,对一个晚辈你下手还真狠啊”。
在四周皆是为此人的出现而议论纷纷的时候,迈着轻缓步伐走來的张阐,看了眼气息萎靡到极致的林天,顿时面带不善之色的看着对方道。
此时面带凝重之色的苏淳并沒有正面回答张阐的问題,而是直视神色不善的张阐道:“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这小子真是神机门掌教”。
“如假包换,若是你不相信的话只管给他扔出去,不过以后你要自己亲自去守坟地了”。
听到这句话,张阐顿时微笑道,他说的这些话一点不假,神机门的人向來恩怨分明,不管是袁昆还是其他幸存的门人,要是得知门主竟然被人从家门赶了出來,那还不蜂拥到其家中祖坟窝里给他布一个改变风水的阵法灭其根基才怪。
随着张阐的这句话音落下,之前还面带凝重只色的苏淳脸色顿时一变,他们这些习武之人可是清晰知道神机门所代表的是什么,不管是对方的相术或者阵法这些都不是他们这些普通武者可以抵挡的。
想到此处苏淳连忙松开抓着其衣领的右手,任沉默不语,面无神色的林天慢慢对着躺在地上的可欣走去,只是还沒走几步就这样身形一晃,若不是眼疾手快的张阐急忙扶住恐怕就这样摔倒在地了。
“谢.谢.”。
被扶住后,脸色煞白的林天对着面带担忧之色的张阐虚弱的道了声谢,随后撇了眼不远处昏迷不醒的可欣后,就这样径直的晕了过去。
从闯入山庄,中间经历过与欧阳龙的一场大战,在后來被苏淳的连般攻击下,心力交瘁的林天终于再也坚持不住,而在昏迷前的那声道谢并不是因为对方及时扶住他,而是因为在來之前推算的时候知道家人的安全都是他的功劳,这一声是为了这事感谢的。
本來是场喜事,却因为林天的到來变的这般复杂,那些前來道贺的宾客也就这样不欢而散了,虽然这次事情闹的很不顺心,但是众人并沒有因此也有任何不满。
因为这场婚事不但让众多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归元境高手尽数到场,还让失传已久的阵法重新展现在众人面前,同样经此一站后林天的名号也会像今天这般快速传遍整个神州古武界。
不管是因他年纪轻轻就抵达旷世的实力,还是那神秘的需要世人仰望的神机门主,这些都会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这片古老的神州大地上,只是这些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是福还是祸。
秋阳高照,干燥的温热洒下这片山峰上,绿草成荫,满山的枫树与松树彰显着这里的生机一片,位于山峰之巅一座占地千倾的古风庄园犹如巨兽似的迂俯在地。
穿过实心的红木大门,走入院中四周依旧可见一些模糊的纷乱之象,仿佛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大战似的,不远处几名年轻的俊男靓女拍成几个方阵满头大汗的在这里操练着。
穿过前院來到中院之内,空旷的草地上出现几名戏耍的儿童,不远处那颗参天大树下一张青灰石台摆放于此四周围绕着几尊石墩,数名老者面带惬意的围绕至此悠闲的喝着功夫茶享受着这午后难得的悠闲。
走入中院中的那件侧室厢房,古典奢华装饰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蚕纱门帘,红木家具,甚至在内部的那张床榻都是用黄金樟打造而成,金华尽闪体验出这里的主人不平凡的身份与地位。
黄金樟打造的木床之上,一名年轻男子紧闭双目,眉头紧致的躺在那里,仿佛在睡梦中似乎碰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