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理由嘛,倒不是什么问题,只要找,总是会有的!经过商议之后,于孝天采纳了一个手下提出的办法,那就是给几条并不是海狼的商船,发几个令旗,按照当初和陈九的约定,持有这些令旗的船只,在通过福宁海面的时候,陈九不得对其行劫。
但是如果陈九实在是忍不住的话,对持有这种海狼发放的通行令旗的船只下手抢劫的话,这就等于是陈九先坏了规矩,侵犯了海狼的利益,到时候于孝天带人前去兴师问罪,就不能再怪他于孝天恃强凌弱了。
只要一旦发现陈九坏了规矩,于孝天可以事先把消息放出去,这么一来海上的同行即便是知道了,也不能说他们海狼有错,更何况最早陈九带人南下抢海狼的地盘,就本身站不住脚,现在于孝天去欺负欺负他,也算是有来有往,不至于让同行们再说于孝天的不是了。
于是事情一经确定下来,于孝天立即开始行动了起来,一边派人选择了一批要北上的商船,作为福利给其发放了通行福宁州海面的令旗,让他们持着这种令旗北上通过福宁州,并且告知他们,一旦有人在福宁海面上对他们行劫的话,他们可以回来告诉海狼,海狼定会替他们讨还公道。
拿到这些令旗的商船,自然是非常高兴,这等于他们花了一份钱,却连福宁州海面的通行证也一并拿到了,这对他们来说可是占了大便宜的事情。
于是这些拿到通行令旗的商船,都一个个兴冲冲的开始北上,大摇大摆的驶向了福宁沿海。
两条混江龙手下的船只在海面上缓缓行驶着,他们仅仅升起了主桅的半幅船帆,副桅的船帆则全部落下,横担在船身上,保持着慢速,在海面上闲逛,上斗不时的将目光投向远方的海面。
忽然间走在前面的那条船上的上斗高声叫道:“西南方向,有三条船正在朝着咱们这边过来,像是商船!”
闻讯之后的两条船上的人们一听就兴奋了起来,一个个都蹦了起来,在他们的掌船的指挥下,赶紧升起了船帆,调整了航向之后,朝着上斗发现商船的方向驶去。
经过一番航行之后,这两条船渐渐的靠近了那三条商船,可是让他们有点意外的是这三条商船,却似乎并不很惧怕他们,依旧保持着航向,未作出要躲避逃走的行动。
商船这样的行为表现,让两条混江龙的船上的手下们有点奇怪,于是加了一份小心,谨慎的继续朝着三条商船驶近了过去。
当他们逐步靠近一些之后,上斗突然间骂了起来:“奶奶的!他们船上有海狼的令旗!”
这两条混江龙麾下船只上的手下们一听这个,都立即觉得有点丧气,纷纷破口大骂了起来。
“奶奶的,怎么又是海狼的船?海狼到底给多少船发了这通行令旗?要是这么下去,咱们他娘的不都要喝西北风去了吗?……”
“就是!这可是咱们的地盘,不是他福州那边,凭啥他们发的令旗,咱们要认,还不能碰?以后从他们那儿过来的船,要是都拿着这东西,咱们岂不是要被活活饿死了吗?……”
两条混江龙船上的喽啰们纷纷抒发着心中的不满,有些人干脆丢了手中的家伙,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满脸的垂头丧气。
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碰到拿着海狼通行令旗的商船了,头两次他们都选择了放弃,不太想惹是生非,可是连续三次都碰上这种事,就让他们实在是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