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滔终于明白什么叫办校能手,原来都是计算出来的,着罗立茂说得舌灿莲花,口沫横飞,心里也不由暗暗佩服,罗立茂说的其实正是自己想进一步说明的,但他乐见其成,这总有个讨价还价的余地。待罗立茂说完,金泽滔忽然间不想跟他锱铢必较了,这真是个人才,胸有层云。
“罗校长,我你说得很累,这样吧,你把你的要求跟想法写成文字,要多少钱,出多少人,你都说明白,这样我好向上级领导提要求。这事情眼前也不急,晚上没什么事情的话一起吃个饭吧,我还几个朋友一起。”得月楼是岔口街一家比较上档次的饭店,处在短街李良才杂货店的边上,金泽滔和罗立茂赶到的时候,柳立海、邵友来和林文铮三人已经在吹牛打屁有一会儿了。
林文铮咬牙切齿指天发誓说金泽滔是练过功夫的人,柳立海也点头表示赞同。邵友来极为不屑,金泽滔是他从卵子粟米大开始玩的,他有武功难道我会不知道。双方争得面红耳赤,见金泽滔进来,林文铮当场要求金泽滔练练,金泽滔很是无语。这又是个被武侠小说毒害的青年。
酒过三巡,五人说话也渐渐放开了,邵友来和林文铮二人都是话痨,无论多小的事情有理没理都要争个输赢,罗立茂只要感兴趣的话题也是滔滔不绝,柳立海绝不多语,有话也很精短。
金泽滔则总会提纲挈领地带动谈话的方向,大家的话题渐渐地被引到砂洗绣衣上来,金泽滔很奇怪地发现,这几人对办厂做生意似乎都有点兴趣,即便是柳立海也有很多不错的想法。邵友来下午一圈下来,在长街尽头车站边上找了个地方,经打听是供销社的旧仓库,基本弃用。
“都说得差不多了,我先说个章程,砂洗印染厂有没有前途大家有个初步结论,不多说。这个厂一定要办,把大家聚在一起就是要来个君子协议,罗立茂校长是我临时起意拉着入伙的。资金不用大家出,由我先出面担保在村基金会贷出五万元,作为启动资金,后续的大家一起想办法,技术人员和机器我来想办法,你们四位每人0%股份,我独占60%,以后如需要吸收新股份从我这里出,但我最多只会切出0%,谁有意见?”金泽滔目光沉静,语气坚定。
“没意见就鼓掌吧。”金泽滔一提议,四人都齐齐鼓掌。
罗立茂举起了手,说:“我说两句,首先感谢,感谢金泽滔,感谢三位兄弟,给了我发财的机会,其次,我希望能做一些事情,我大小是个校长,跑跑一些关系还是没问题的。”
金泽滔怀中掏出一张协议书说:“大家先,不用当场签,除了邵友来大家都是国家工作人员,干部从商不利工作也不利于今后发展,所以我希望大家从自己至亲寻找一位代理人签字划押,今后分红也要代理人来签字,谁有意见?”
四人完后,这次不用金泽滔提议,大家都一起鼓掌表示一致通过。
金泽滔收起协议:“明天我会去县城出差,希望能尽快解决人才和机器问题。林文铮明天和邵友来把基金会借款手续办了,来的路上我和李良才打过招呼了,我回来再补签担保书。罗校长,下午去你学校的时候发现,工商所在你边上啊,你应该说得上话吧,明天下午你带邵友来去跑工商,这得要好几天,这两天大家找好代理人,等我回来就签协议。场地的事由柳立海办,具体事项邵友来谈。另外还有件事,请大家有没有什么靠得住的人,我们需要一个会计和出纳,这得自己人。”
邵友来问:“办工商执照得有个名称,叫什么,法人代表挂谁?这都还没定,我们怎么申请执照。”
金泽滔大家,大家点着他齐声说:“你来定吧。”
“名字现成的,就叫东源印染砂洗厂,法人直接挂你,其他你自己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