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他会是个平息西州大学及其家长怒火最好的顶罪羊,而且还不冤枉他。
汤军贤在旁边轻声说:“蔡医生是杜镇长的夫人。”
蔡医生金泽滔的眼神立刻柔和起来:“原来你就是我家老杜说过的金泽滔啊,真够勇敢的,伤成这样救人,得费多大的劲。”
金泽滔笑笑没有说话,女教授很真诚地说:“金镇长,小冰都跟我说了,如果不是你,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我代表学校榭谓你!”
金泽滔摇着已经包扎完毕的左手:“可不能这么说,你们来东源是帮助我们的,可不能在我们东源出事,说句庸俗的话,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而且我也没事,只是伤口起来吓人点。”
无论平时对金泽滔这人观感如何,但此时,他表现出的勇气和乐观还是很让人折服。
待金泽滔打上吊升,罗书记等领导才陆续离去,王雁冰死活不愿离开,金泽滔也只好让她陪床,经过一夜休息后,王雁冰也是感到后怕,若不是金泽滔坚持下来,只怕现在自己成了横门沟底下的一具无名艳尸,而且估计永远不会被人找到。
王雁冰越是感激,金泽滔越是不自在,你感激就感激好了,还这么深情地注视着自己,好象含情脉脉的样子很让人产生误会的,旁边的小护士都捂嘴偷笑,金泽滔忍不住头大,幸好邱海山很快买好了早餐回来了。
但接下来,他就傻眼了,两只木乃伊一样的双手,怎么吃东西啊?王雁冰自告奋勇地动手喂食,邱海山咕咕地笑着破门而出,金泽滔也只好闭眼接受王雁冰的侍候。
只是还没喝小半碗粥,小护士耸着肩膀跑了出去,在门外过道上笑得前仰后合。
金泽滔怒瞪双眼,王雁冰手忙脚乱,不住地用手擦拭着他沾着稀饭的鼻尖、嘴角甚至下巴,只是越擦越是涂得他满脸都是稀饭。
王雁冰也不擦了,干脆把饭碗放下,两手捂着肚子笑得直抽气,胸脯一鼓一鼓地,差点没给撑破了,金泽滔得两眼发直,王雁冰两颊一红,低骂了声流氓,就把大花脸似的金泽滔扔病床上,跑了出去。
金泽滔拼命用舌头舔嘴边的稀饭,只是长度有限,也是徒劳无功,正在这时,门外进来了一群人,正是产业办的同事,文元旦和张晚晴带队,大家傻傻地着金泽滔涂得满脸的稀饭,金泽滔只好苦笑:“让一个自己吃饭都不利索的孩子喂饭,成这个样子了。
张晚晴见金泽滔的双手包扎得厚厚肥肥的,上去象一对白天鹅翅膀,双眼就红了,再金泽滔的脸,就快哭出来了,嘴里却忍不住埋怨:“谁造这么大的孽,这不作贱人吗?”
说罢,动手用旁边的纱布给金泽滔清理脸上的稀饭,张晚晴比王雁冰利索多了,不一会儿,就给清理得干干净净,旁边自然有人端来盆水,又清洗了一遍,金泽滔这才感觉清爽了许多。
张晚晴当仁不让接过了王雁冰未竟事业,一。一口给金泽滔喂粥喂馒头,产业办就张晚晴一个女性,她干这些,其他人也不感觉突兀。
这时,王雁冰大呼小叫着从门外回来,一里面病房里一群男人站着,围观一个美女给金泽滔喂吃,王雁冰生气了:“你们都谁啊,不知道这是医院吗?围着什么呢?不就脸上挂稀饭吗?有什么好的,还这么多人,都让让。”
王雁冰连珠炮一样的连续质问让众人面面相觑。
金泽滔只好苦笑解释:“昨晚就是因为她才受的伤,所以她死活要留下来。”
王雁冰挤进来一,金泽滔脸上白白净净,什么也没有,奇怪说:“咦,怎么那么快就舔得这么干净啊?我还打了水呢,要不要再洗洗?”
金泽滔哭笑不得,说:“这些都是我们东源产业办的同事,这是张晚晴,你叫张姐吧。”
王雁冰这才明白原来是他的美女同事帮忙给清理的,她喂饭动作又利索又准确,不象自己,瓢羹老歪歪扭扭往金泽滔的嘴角或者鼻尖上凑,不由钦佩地说:“张姐,你的动作好优美。”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刚才还颇有点愤愤的表情顷刻间就挂上崇拜,张晚晴有些伤感:“如果你喂过五年的饭,闭着眼睛也不会把饭往鼻孔里塞。”
金泽滔从不过问他人的家事,没料到张晚晴还这样侍候过别人五年,金泽滔没问,王雁冰却心直口快:“谁让你这么倾心喂了五年的饭啊?”
张晚晴也没有掩掩藏藏,说:“以前的同学,算是男友吧,瘫痪在床,就这样喂了五年的饭。”这事在东源中学里基本尽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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