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邹益民出言不逊,发火了:“我废话,还是你脑子生锈了,我说得这么明白,你听不懂吗?我说他三个岗位,压力最重是财税所长,你刚才不是频频点头吗?莫非是装模作样的听懂?谁都听明白了,要减压自然先减压力最重的岗位。
我还废话吗?”
谢凌一个正经读书人出身,平时文质彬彬,发起火来还是让人一时难以招架。
谢凌连续几个反问臊得邹益民的脸色骤然间变得通红,却是喃喃不知道如何作答。
卢荣归说:“你的提议没有可行性,财税所长又不是镇里任命的,镇里也没办法为他减压,可以考虑其他嘛。”
谢凌还仍自气呼呼说:“那就不是我能解决的,这不是讨论吗,镇里也可以正式向财税局提议。”
卢荣归无言,谢凌就盯准了财税所长,杜昌永了卢荣归一眼,一声咳嗽,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这个,我说下,产业办现在任务繁重,这一点,大家都达成了共识,似乎可以考虑将产业办重新置于镇农办或镇企办管理,我的意见,是东源的产业办要东源自己来管。”
金泽滔一声叹息,杜昌永自横门沟事件后,对自己也日渐接近,但面对利益之争,他还是不甘寂寞。
虽然并未提及自己,算是顾及自己的脸面,只是提议要置于企业办或农办领导下,平地将产业办降了一级,自己堂堂副镇长,还要兼任副股级的产业办主任?其意不言自明,你就自觉地辞了产业办主任的职务吧。
不过,杜昌永也有自己的政治智慧,一句东源的产业办要东源自己管理,引起了大家共鸣,
杜昌永没有提及金泽滔,他的意见起来只是出乎公心,现在产业办为东源、三水两镇共管,人员是两镇共同派遣,职责是两镇共同管理。
但随着产业办的不断发展壮大,单单在绣服管理中收取的管理费就抵得上一般乡镇的税收收入,更何况随着滩涂养殖公司的正常运行,每年将创造的利润更令人期待。
所有这一切令得两镇明里暗里都在争夺产业办的控制权,罗才原和卢荣归两人眼睛一亮,互相了一眼。
卢荣归鼓掌说:“杜镇长的提议很好,金泽滔副镇长也是东源镇的副镇长嘛,产业办经过近年来的运行,各方面条件都已经成熟,东源镇自己完全可以管理,我产业办可以挂靠在农办下面,既加强了领导,也达到了东源事情东源管办的目的。”
卢荣归任副书记时,就一直掌管镇农办,对农办有绝对的控制权。
邹益民急了,你要都归农办管,那我算什么回事,这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他也顾不得得罪新晋镇长了,连忙说:“卢镇长,产业办还有绣服产业这一块,让农办管工业企业算什么?刚才杜昌永镇长提议让产业办挂在农办或企业下面,我是不是可以考虑将产业办一分为二,绣服产业这一块划归企业办公室,滩涂养殖这一块划归农办?”
金泽滔差点没气笑出声了,自己堂堂分管产业办的副镇长、产业办主任还坐在旁边,当以为产业办到了走狗烹的境地,居然你割一刀,我切一块,你以为是排排坐,分果果啊?
罗才原书记仍不吭声,来对这提议也有些动心,胡怡得和谢凌都有些忧虑地盾着金泽滔,其他人都沉浸在美好的想象中。
金泽滔这出戏唱到这里,也该自己粉墨登场,他重重地将茶杯磕在桌面上,水花四溅,在有些喧阄的会议室里特别的刺耳。
金泽滔了罗才原一眼,然后环视四周,说:“都当产业办是猪羊狗肉,也不怕吃噎着了,产业办刚成立,挂靠在企业办公室下面,那是因为东源区还是一个整体,没有利益纠纷,产业办后来单独分立,就是考虑到绣服产业的利益分配。”
卢荣归笑说:“此一时,彼一时,时代在发展嘛,产业办划归镇属,相关利益可以厘清出去,从发展趋势,东源镇所占份额将越来越大,而当初两镇拟定的分配方案已经不适合发展潮流。”
卢荣归死死抓住和三水镇的利益分配问题,金泽滔很奇怪地了卢荣归一眼:“这应该是你镇长的职责吧,当初分配方案就是两镇政府拟定的,这事你可以和三水镇政府谈啊,关产业办什么事?我再说一遍,产业办是独立机构,两镇共管,要拆分产业办,三水镇没这个权力,东源镇也没有!”
金泽滔斩钉截铁的语气让所有人的嘴巴都闭上了,金泽滔说的也是事实,这事还有当初两镇政府的会议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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