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两个主妇爆发也是有先后的。最先爆发的是胡小娥,即黄建仁的老婆。胡小娥有个习惯,那就是后半夜要起床小解。她醒了后,感觉身边没人,用手一摸,果然床上空空的,这死鬼,半夜上哪去了呢,不会也是上厕所吧,于是,她就躺在床上,等黄建仁回来,然后她再去。
虽然是老夫老妻,但一同上厕所的事,她还真是做不出来。
只是,等了大约0分钟左右,黄建仁依然没回来,这时,胡小娥开始侧耳仔细听,因为现在的屋子并不隔音,只要黄建仁在厕所里,多少都会弄出一点声音。可是,听了一分儿之后,屋内什么响动也没有,就是平时他儿子的鼾声,此时也消失无踪。
“建仁,建仁,你在搞什么鬼?”胡小娥把灯拉开,开始穿上小衣,因为她实在憋不住,得起床上厕所了。
到了客厅时,胡小娥当然不会注意到墙上的字,而是向厕所走去,厕所的门是虚掩着的,她轻轻一推就开了。小解之后,出门就伸手敲儿子的房门,谁知,房门也是虚掩着的,透过窗外的路灯、月光以及客厅里的灯光,她发现,儿子的床上也没有人。
“人呢?”胡小娥有些慌了,这时,她抬头一客厅,正到几个血淋淋的大字,以为是眼花,当她揉了揉眼睛,再一眼,那几个血淋淋的大字依然存在,当即就惨叫起来!
如果说胡小娥是因为小解醒来发现家里人不见了的,那么,胡荣光的老婆郑金金却是被自己的噩梦给吓醒的。
最近几个月,郑金金老是做噩梦,而每次噩梦都要吓得出一身大汗。她去医院过医生,甚至过精神科的医生,都说她的身体相当健康,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再一想,自己也是吃得睡得累得(开餐厅的人都比较累),会有什么病呢。至于照做不断的噩梦,郑金金也没再害怕,做梦而已,又不是真的,怕什么?
以前,郑金金噩梦吓醒后,都要伸手摸一摸她老公的位置,见老公睡得正香,于是她也心安理得地继续睡觉,而这一觉就睡得特别香。
不过这一晚,她的手一伸过去,却落空了。该是老公的位置,空空的。人呢?郑金金急忙拉开灯,然后穿上衣服跑到院子里,与胡小娥一样,敲开了儿子的门,同时拉亮了儿子房间的电灯,儿子也没了?
郑金金此时只是有点迷糊,他们,会不会深夜有事,出去办事了呢?胡荣光的餐厅里,偶尔要进一些野味,而这些野味,说穿了就是保护动物,每次别人送货来,都是偷偷摸摸的,而胡荣光去进货,同样是偷偷摸摸的。
郑金金想了想,决定在院坝里坐一会儿再睡,因为后院的房间里,其实有点闷热,即便是中秋过了,也有些热(空调是奢侈物,一般的家庭此时都没有)。她顺手拉开灯,从屋内拿出一把躺椅来,刚一出门,她就到墙壁上几个血淋淋的大字。
于是,惨叫声也在胡家餐厅响起。
胡家餐厅这个后院,除了胡荣光一家三口外,还住了两个服务员,因为这两人每天早晨4点要起床熬稀饭,准备泡菜、盐蛋这类早餐之物,胡家的生意虽然很好,但胡荣光也不愿意放弃早餐的利润。
郑金金惨叫,距离两个服务员起床的时间也只有半个小时了,因此,自然将两人给引了出来。两个服务员到不是那种小姑娘,而是三十多岁的农村妇女。
“老板娘,怎么了?”其中一个打开门后问道。
“血,血,血——”郑金金指着灯光映照下的墙壁,惧怕地说道。
“啊……”服务员到那鲜血的模样,也跟着惨叫起来。
下面的事情,几乎是同步进行。
5分钟后,两家人都闯入了邻居;0分钟后,邻居塞满了院坝与客厅;这时,有人分析了情况后,主张报警。
40分钟后,两家人各来了二名警察,警察比普通人胆大一点,用手在墙上的血字上一点,然后放在鼻子上一闻,立即说道:“这不是人血,也不是其他动物血,应该是一种染料!”
“可是,我儿子和老公从床上失踪了啊?”胡小娥把儿子提在前面。
“可是,我老公和儿子好像消失了啊!”郑金金把老公放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