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喇叭的字,圆圆滚滚,不愧是心广体胖的人写出来的。
“没事,我随便溜溜。”
因为这里距离班长的位置不是太远,我压低了声音回答大喇叭的话。
果然,还是去找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吧。
宫彩彩写字好,是班里公认的。
初一举办钢笔字大赛的时候,全班同学的作品都挂在后墙上,在我那篇乌七八糟、如同狗尾巴草的作品旁边,宫彩彩的作品光华夺目,骄傲得像一朵盛开的牡丹。
就连每次班里出黑板报,文艺委员都拜托宫彩彩来帮忙写美术字。
宫彩彩坐在第一排,紧邻教室讲台桌的位置。
坐这个位置,上课除了学习基本啥都别想干了。不愧是学习委员。
我突发奇想,想知道老师上课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感觉。
于是三两步迈上了讲台,双手扶在讲台桌上,俯瞰下面的芸芸众生。
尼玛真清楚啊!大家谁在做什么都一目了然啊!就算是在最后一排睡觉的班长,也逃不过老师的法眼啊!
像我每天那样跟小芹说话,肯定早就被老师都着眼里了吧?
只不过不是所有老师都敢管我,班主任于老师尤其不敢。
手扶在讲台桌上,宫彩彩更是近水楼台,纤毫毕现。
宫彩彩是我们班有名的白富美,说起来连邻班的男生都如雷贯耳。
而且据大丧失曹敬绅的调查,宫彩彩是我们二十八中胸部最大的女生,连初三的校花学姐都要自叹不如。
其实就算曹敬绅不说,我也能出来。
站在讲台上,感觉宫彩彩的胸部确实大得夸张。
也就是你上课不睡觉,假如睡觉的话,这胸部说不定能当抱枕用呢!
突然回想起来,历史老师第一次给我们上课的时候,刚在讲台上站了5分钟,就不知为什么流了鼻血。
难道是因为在这么近的距离到宫彩彩的大胸部,所以急火攻心了吗!
尼玛你这个老色鬼!你都40多岁了家里还有老婆!居然对着初中女生流鼻血吗!
后来历史老师上课的时候就总避免一直站在讲台上,没事就下来巡视。
可能是害怕再流一次鼻血,回家以后被老婆罚跪洗衣板吧?
我可没历史老师那么没出息,我还要办正事呢。
虽然宫彩彩家里有钱,人又漂亮,胸部还大,但似乎并不难相处。
对了,她除了是学习委员以外,还兼任生活委员,负责管理班费。
初一有一回班费被偷了,宫彩彩没吭声,自己把钱垫上了。
后来那个外班的小偷被捉住,才真相大白。
总体来说,宫彩彩是个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但是比较内向的女生。
她发现我在讲台上目不转睛地着她,写字的手颤抖起来,头压得更低了。
我心想你这妹子也太容易紧张了,我又不是过来吃你的。
“哎,我说,学习委员,你真是写得一手好字啊!”
我手肘拄着讲台桌,尽量一脸和气地和宫彩彩搭话。
宫彩彩浑身一哆嗦,好像考试作弊被监考老师发现了一样。
她用眼角的余光往左,语文课代表正装没见,双眼迷蒙如同神游太虚幻境。
她又用眼角的余光往右,班长舒莎像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居然趴在课桌上睡觉。
意识到不会有人出来帮她,宫彩彩只好哆哆嗦嗦地回答我说:
“谢、谢谢,我、我的手,还好啦。”
欸?我夸的是你的字,又不是你的手!
不过话也没错,字总是用手写出来的嘛。
话说宫彩彩的手的确挺好的,洁白如玉,像是从象牙里雕出来的一样。
我似乎也在厕所里听到过,外班有男生想牵宫彩彩的手,想到痴痴迷迷的程度。
赶紧办正事,最后一排那里,小芹和头号忠犬眼镜兄都在着我。
小芹不出声的主要原因,恐怕是目前教室里男生的密度太大。
她有年轻男性恐惧症,而且假如我不在她旁边,恐惧症还会加剧。
至于头号忠犬眼镜兄,他往鼻子上方推了推眼镜,做出一副克拉克·凯特随时会变身成超人一样的架势。
我决定快速切入正题:
“学习委员,跟你商量商量——你的手能不能借给我用用啊?”
宫彩彩张大了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写字的笔完全停下了。
见情况有点不妙,我赶忙补充说:
“别误会,不是白用!我会付你钱的!”
--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