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已经跑远,我解除了战斗姿态,开始调整呼吸,站在我身边的班长应该既能嗅到我汗水的味道,又能嗅到血的味道。
“你受伤了。”班长又重复了一遍,她的左手紧紧握住我的右手腕,好像一松手我就会逃掉似的。
“伤痕是男子汉的勋章啊!这种小伤我受过百十来遍了,根本不算什么!”
其实我的确是受过十几次刀伤,但是没有一百次那么多,正在我使劲吹牛的时候,手肘处的伤口渗出了滴滴鲜血,掉落在地上和尘土混为一体。
糟糕。
每次我和(男)人打架获胜之后就会很想小便,从生物学上分析,这是一种雄性以战斗方式争夺配偶的原始反应,还有点欲望倒错的成分在内。
现在的我倒不是特别想去厕所,但是……和上次在江桥下一样,你们应该懂的。
我身体的血液流速加快,令伤口的出血速度也加快了。
班长只顾关心我的伤口,没有注意到我身体其他部分的变化,她就近观察了我的伤口之后心疼地说:“你干嘛非要用手肘去击落飞刀?我并不是在你正后方,你直接躲开也我也不会受伤的。”
我当然知道班长说得有理,但当时的我不能去赌这种可能,而且换个角度去想,我受伤了让班长照顾我,总比班长受伤了我来照顾班长容易得多。
“别动,我包里有创可贴。”
班长暂时松开了我的手腕,她的语气简直像是嘱咐幼儿园小朋友,在自己的女士小包里找了一会以后,她拿出了两个防水创可贴,但是在我伤口处比量了几下,她就意识到长度不够。
“根本不用包扎,一会血液干掉就把伤口封住了!”
我很骄傲的介绍我的斯巴达伤愈法,但是班长仍然先后撕开了那两个创可贴。
没有把创可贴粘到我的伤口上,倒是用创可贴的粘性清理了我伤口附近的灰尘。
我去这跟手机贴膜差不多啊,班长你啥时候开展了这种副业啊?你家是祖传的猎户不是祖传贴膜业务吧!
创可贴完成历史使命之后,班长本想将它们扔在垃圾桶里,但是目力所及的地方偏偏没有,班长皱了皱眉,只好暂时将它们丢在了地上,等待稍后处理。
然后……班长低头看着自己的白纱裙,确认清洁度很高之后,没有过多犹豫,咬牙使力,开始“刺啦啦”地把裙边撕破了!
喂!班长你干嘛啊!难道要撕破白纱裙来给我做绷带吗?谁要把女人的裙子绑在手臂上啊!住手!过膝裙都要变成超短裙了!
啊……可能是有我妄想的成分加入,就算班长狠心撕下了一大条裙边,也就是让过膝裙变成及膝裙,露出更多闪耀白光的绝对领域罢了,离超短裙还有一定距离。
“不能总让伤口渗血,把手臂抬起来一点。”班长准备好以后用温柔的语调命令我,她手中的绷带在阳光下白得仿佛要融化一般。
真的有点透,一想起隔着这层白纱我曾经看到过什么,我身上的血液流动更加不受控制了。
班长没有察觉我的异样,专心为我绑扎伤口,很明显是专门研究过创伤紧急处理以及在她弟弟身上亲身实践过的,在她的一双巧手之下,我的伤口很快被层层白纱所覆盖,适度的压迫使得血液不再随便渗出。
好嘛,即使是这时,班长还是不忘在包扎完毕之后将白纱条打成一个严肃又可爱的蝴蝶结——对称度120%。
然而我的思绪却因此模糊了,身上的血液发热发烫,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想寻找一个出口,不巧的是伤口已经被包扎起来了。
从白纱裙上扯下来的绷带还散发着班长的体香,她的裙子变得更短,而且在阳光照耀下变得更薄,此时在无人的小路上,可作见证的只有靠在电线杆上的天蓝色自行车。
“舒莎……”
我突然血往上冲,捉住班长的裸肩,将她推到电线杆右侧的石墙上,完成了一次比较粗暴的壁咚。
“诶?”
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乱了方寸的班长明显也不知道。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我们俩的脸都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