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抱歉,我还是无法下定决心。”
直到最后,薛一氓也只能说出这样的话。
并非是依然拒绝,而是留有余地的话,从薛一氓自身来看,他并没有因为反感珍妮的行为而排斥米国。
无论怎么来说,此次的经济危机发生的源头,就是米国,而要彻底化解此次的经济危机,除了让米国的经济恢复之外,找不到第二种办法。
薛一氓是在犹豫,他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是该义无返顾的前往米国,还是倔强的留在国内?
“达令,你……”
珍妮的脸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因为她能够从刚才薛一氓脸上的表情看出来,薛一氓似乎已经动心了,但是最终薛一氓的回答却是模棱两可的,这使得珍妮多少有一些失望。
而胡佳则一脸庆幸的看着珍妮,无论如何,只要珍妮这个女人不高兴,胡佳就会感到高兴!
阿布先生和赵龙这两位商人,则是一脸的复杂,他们自然也不希望薛一氓助长了米国的实力,但是如果不彻底化解经济危机的话,自己也会蒙受相当的经济损失的。
“达令,我没有权力去干涉你做决定,既然你还没有办法下定决心的话,我就会一直等着,直到你下定决心,究竟是去米国,还是不去。”
说完了这句话,珍妮就站起了身。
不过,这只是她表示此次的对话结束的方式。她并没有想要离开狮子园,而是在狮子园里面找了一间房间住下,轻车熟路的,就仿佛这里就是自己的家似的。
就连狮子园的主人家赵龙也感到非常的吃惊,这个外国女人,她究竟知不知道客套这个词?
不过虽然有一些反感,但是赵龙却还是让珍妮住进了自己的狮子园中,珍妮也就登堂入室了。
现在狮子园里就更加的热闹了,算上四位主人家,现在又住进来六位客人。不过对待珍妮。赵龙可不像对待阿布先生那么客气,他可不会陪珍妮去钓鱼或者去骑马之类的,只是任由珍妮在山庄里面走动。
而珍妮呢,反倒是难得清闲。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将赵龙这位暴发户放在眼里。而是将自己的全副身心都放在了薛一氓身上。
每天。珍妮都会和薛一氓见见面,询问一下对方的想法,不过薛一氓却依然没有能够下定决心。再加上薛一氓身边的胡佳一直恶意狠狠的看着珍妮,珍妮也不好对薛一氓说些太暧昧的话语。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星期。
这一天,薛一氓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正是薛一氓的老朋友,c市公安局的局长黄星打来的。
在电话里面,黄星局长和薛一氓尽情的寒暄着,当然,也免不了谈及此次的股票市场大跌的情况。
当然,薛一氓最想听黄星局长说的,是关于自己的杀父仇人刘玉明的情况,由于自己最近身边的事情可以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所以薛一氓根本就没有时间针对刘玉明提出诉讼请求。
事情就这么一天一天的拖着,薛一氓想从黄星局长口中得知,那个人现在是怎么样了?
不过可惜的是,黄星局长接下来说的,却是一句截然不同的话!
“薛一氓同学,别怕你多心啊,虽然我与珍妮那个米国女人并不和,但是这一次,我还是要帮她说一句话的。因为什么呢?因为此次的经济危机,是全世界范围的,并非是只发生于一个国家的现象,所以,这个时候我觉得我们应该摒弃个人恩怨,全身心的面对这场经济危机,拯救全世界的经济才是正题!”
听到黄局长的话,薛一氓感到稍稍有一些诧异,他可不知道珍妮究竟是怎么说动黄局长的,为什么黄局长要来当珍妮的说客呢?
正不知道说什么时,黄局长又接二连三的说道:“薛一氓同学,我听珍妮说,你是化解这场经济危机的唯一人选,除了你之外,别人都是不行的,她希望你能够到米国去一趟,其实对于米国这个国家,我们也是非常憎恶的,但是无论怎么样,它都是全世界的经济中心,一旦它的经济一蹶不振了,整个世界都会受到牵连,更不用说小小的中国了,薛一氓同学,我和老吴都是这样的看法,所以,希望你能够勉为其难的到米国去一次!”
在电话里面,无论黄局长是否是真心的帮珍妮、帮米国说话,薛一氓都听出来黄局长的苦口婆心了,听到了这样的话,就连薛一氓,也没有办法一口气断然的拒绝。
“我会考虑的,黄局长,我将在这两天里,做出决定。”
说着,薛一氓便挂断了电话。
默默的来到了山庄的花园里的薛一氓,一个人兀自徘徊着,虽然已经是冬季了,但是狮子园里的花卉保养得很好,应季的花儿争相开放,而树木也是郁郁葱葱的,好不可爱!
薛一氓在花园里面散了一会儿步,便遇见了维克多,由于阿布先生有赵龙终日陪伴着,所以维克多也难得清闲下来。
“薛一氓先生,有一些话,不知道该讲还是不该讲?”
一见到薛一氓,维克多开口便是这样的话,这令薛一氓觉得有一些别扭了。
“维克多先生,你不会也是来劝我到米国去的吧?”
薛一氓显得很犹豫,在自己的印象中,除了胡佳之外,剩下来的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有那么一点点希望自己去米国拯救经济危机。
原本以为维克多是完全保持中立的态度,但是今日一看。他的中立态度似乎已经倾斜了……
维克多见薛一氓多少有一些反感,便微微一声苦笑,说道:“薛一氓先生,实际上我并非是来当珍妮的说客的,你去米国与否,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左右你的决定,但是,我身为你的贴身保镖,必须要让你了解到你所生活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
“国家?”
这个词儿倒也新奇。于是薛一氓便停下了脚步。开始听维克多讲话。
“薛一氓先生,你为了这个国家的繁荣,而在不断的努力着,这一路上。我跟着你。看见你吃了不少的苦。也见到你取得了一些成就,但是总的来说,你的计划并没有成功。或多或少的,都受到了一些干扰。”
维克多侃侃而谈,但是薛一氓却显然听得有一些不耐烦了。
“维克多先生,如果你是想说中国的坏话的话,我劝你还是停止吧,因为无论你说再多的中国的坏话,我也是不会改变对自己的祖国的看法的,这是我的祖国,我爱它,想要改变它,这是我一生的梦想。”
说中国人不成气候,或者说中国的官场**,或者说中国这个国家骨子里的劣根性什么的,薛一氓早就已经听得司空见惯了,而且薛一氓也不会因为维克多的话,而改变对中国的看法。
在薛一氓的脸上,稍稍的露出了苦色,他并不想从维克多的嘴里面听到这些话……
“薛一氓先生,我想你误会什么了,我说这些话,只不过是为了给接下来的话打下一个基础罢了,我所针对的,并非是你所生存的这个广义的环境,而是你周围的人群,这样的一个环境!”
维克多立即解释道,于是薛一氓也打消了拂袖而去的念头,继续听着维克多听。
“薛一氓先生,你费劲千辛万苦,在自家的书房里面演算出来的改革方案,为什么会被珍妮小姐给窃走?难道说,她手下的间谍们,真的比阿布手下的情报和安保人员厉害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