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式班用轻机枪的选用,则主要是基于后勤方面的考虑,它与式突击步枪的主要零部件与弹药都可以通用,维修与后勤补给都十分方便,而且虽然历史上式班用轻机枪的性能在世界上不算特别突出,但却绝对超过了任何一种二战轻机枪。而且八一枪族对于材料与加工工艺的要求相对较低,差不多是目前苏区可以批量生产的极限了,更后面的那些小口径枪械,胡卫东再有本事也是绝对搞不出来的
考虑到枪族在这个年代已经足够先进,而且必然会装备中**队很久,胡卫东还对其还进行了一些力所能及的改进,比如给其安上战术导轨(不过受制于苏区的工业基础,这个上去很简单的设计却导致枪族的批量生产推迟了足足半年。)等等,后来还交给刘鼎、毛毅可等枪械专家和如今已经是“士别三日”的吴运铎进行反复改进,使其比历史上的原型更加符合抗战的需求(比如式步枪的枪托用的是式原型枪所用的木托,而不是其改进型-型所用的折叠式枪托,这一是因为抗战中肉搏战要比后世频繁得多,二是因为现在木材便宜易得而钢铁昂贵又缺乏,复合材料就更不要想,因此用木托反而更加经济实惠。),但也因此直到7年月才最终定型,年初才开始装备部队
红十五军挺进华北最大的收获莫过于那几百门各式火炮,但是牵引式火炮对于全军的机动性影响还是很大的。尤其是其中那6门无法整体拖曳,即使用上专门的牵引车也必须拆成两部才能拉得动的240mm重榴弹炮,就更是成了鸡肋,毕竟抗战全面爆发后鬼子的飞机将远比华北作战时猖獗得多。这种重炮炮击前却还得进行长时间的准备,实在是太危险了
因此胡卫东很自然地想到了自行火炮,但是眼下却没有合适的底盘,鬼子的坦克装甲车普遍太小太轻不说,总共也就这么一些铁家伙的红三方面军也不舍得将其改装成自行火炮来用,所以胡卫东想来想去,最后的决定是搞车载火炮,这样只要有路的地方就能高速机动。而在地势较为平坦的华北和中原地区只要行军距离不太远,越野也不是不可能的。
现在的中国连汽车都不能自主生产(装配过少量汽车,只是零部件全靠进口。),想要搞出车载火炮来自然很不容易。不过在胡卫东眼中,车载火炮的结构并不复杂,而且牵引车既然拉得动大炮,就一定也载得动,只要做个足够坚固稳定的拖曳式底盘就行了。这个工作对于目前连大型轧钢机都没有的巩县兵工厂来说存在一定的困难。好在需要的数量不多,实在没法用机器生产的部分硬是被一些熟练工人、甚至是民间的铁匠依靠过人的技艺用手工弥补了
虽然费尽气力制造出了足以加载重炮的底盘,可是却又出现了两个无法回避的新难题,一是重心偏高。车载的大炮若是横过来炮击的话很容易导致车身倾覆,纵向的话倒还可以。可是如果炮管不能自由转向,得靠车身转弯进行调节的话。灵活性就未免太差了;第二就是稳定性差,这进一步削弱了车载火炮本就不能尽如人意的速度与越野能力,胡卫东仔细观察过后,认为样车之所以稳定性差,一方面是因为重心偏高,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轮胎达不到要求
“难道就连这么简单的东西,我们也没法全靠自己的力量造出来吗?”,心情不快的胡卫东泄愤似的踢了样车的轮胎两脚,突然心中一动,“对了,我记得可以给轮胎充水(氯化钙溶液)代替充气(其实军用轮胎大多采用实心的,但二战时期的日本并无生产实心轮胎的技术,只能用普通的充气轮胎,因此行军中很容易出现意外。),可以明显增加配重,而且使车身的重心降低,这就增加了车载火炮的稳定性和行驰的平稳性”
试验之后效果十分明显,这个原本令大家束手无策的难题就这么轻易地解决了,此事令胡卫东在技术队伍里的威望进一步提高,而大家也都深受教育,明白了“哪怕是很简单的知识,只要运用得当,一样可以解决很多似棘手的难题”的道理
此外,胡卫东还挑选出一些技艺出色、头脑灵活的中青年技工从零部件开始,尝试仿制缴获的鬼子发动机(每种型号的拆下到2台,包括飞机与坦克上的,为此胡卫东被空军和装甲旅的指战员埋怨了很久,汽车因为数量较多,所以司机们还容易接受一点。),并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虽然性能与原型相比存在一定差距,而且有不少地方都是依靠手工技艺来完成,生产效率因此大为降低,但若不是有了这一基础,后来对于引进的技术设备,消化吸收起来也不可能那么快。
胡卫东现在的名声远比当初挺进华北时更响,因此冒险来到苏区采访他的记者也日益增多,其中还有一些是外国人,也正是在这段日子里,胡卫东继当初见到斯诺之后,又见到了一位历史上有名的“国际友人”——艾格尼丝史沫特莱
虽然历史名人总会让穿越者特别注意,但胡卫东从不迷信历史名人,当初即使是对他原本就很有好感的斯诺,胡卫东也先试了试才终于对他推心置腹。而史沫特莱历史上虽然对赤色党帮助很大,但她自以为是的性格与偏激急躁的脾气也令她不止一次地好心办了坏事,撇开众所周知的毛贺分手一事不谈,她在“西安事变”后未经允许就擅自公开老蒋的承诺,结果被老蒋认为是赤色党不守信用,两党之间本就脆弱的信任因此在“七七事变”之前就再次出现了深深的裂痕,而当时的赤色党领袖们虽然因此十分不满,却因为“国际友人”就那么几个,必须好好珍惜,再说史沫特莱也并非出于什么恶意,最后他们只得自己将这枚苦果硬着头皮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