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广寒惊异地见他把那对早该碎成数瓣的玉佩完完整整地拿了出来,送到自己面前。过往的事情都是我不对,请你原谅我,我以后一定好好保护你,好好照顾你,好好……
我不要!邱广寒不等他话说完,已经抓起那对玉佩又往地上掼。温凉的美玉触感一如往昔,只是她甚至来不及分辨自己究竟是在害怕什么。
这一回凌厉眼疾手快,阻住了她手,一把夺过了那对玉佩。你干什么?他的口气也急促起来。你不要就不要,何必非要又摔!
邱广寒压了压情绪,冷冷地道,那么请吧,凌公子,我早与你把话说明,这玉佩你爱送给谁就送给谁,不关我的事。
你……你怎么能变得那么快,广寒?我一点也想不明白,你……不是这样的人,不会……不会这样对我……就算我求你原谅,你也不肯么?难道我们就连……连朋友也做不成?
你叫我如何相信你?邱广寒冷冷地着地面。我再不能相信的人,如何做朋友?你以为找个人粘上了这玉佩就好了么?
是。凌厉把手垂下去。我是不该指望的,早不该指望!
他手臂忽然扬起——高高扬起,将那对玉佩向门外远远地抛了出去。邱广寒微微一惊,但是人并没有动。
我真的不想纠缠你的。凌厉哑声地道。我知道被人纠缠是多么讨厌的一件事,但是无论你怎么想,这一年,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过完明年正月十五,我一定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他夺步而走。他想你可以不在意、不遵守你答应我的一切,但我却还是放不下。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卓燕得逞,不希望你会出一点点意外。
他一个人走到池边。这里人很少,寻常人进不来,所以他坐下了。天黑漆漆的,风凉得很。
把玉佩给她啦?桥上传来的是邵霓裳的声音。
就当是……给她了好了。凌厉转开脸去。
怎么了?粘得不好么?邵霓裳笑道。那我回头可得好好说说他。
不是,我……很谢谢你们。凌厉淡淡地一笑。他想是啊,我真傻,怎么粘得好呢?已经碎了的东西,再是怎么巧的匠人,又能粘得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