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波仁道:“托了许宗主的福,过些日子我就可以在‘相关部门’的协助下,历经千难万险从印度归国了。”
许三笑道:“会有一个比较曲折的故事?”
巴格波仁额首,“一定要这样安排,不然无法向公众解释当年的不辞而别。”
许三笑道:“无论如何,还是恭喜大喇嘛,总算了却一桩心愿,到那时许某一定带齐兄弟登门恭贺,说不定还要送大喇嘛一个天降神佛凑凑热闹。”
巴格波仁连连摆手,道:“许宗主厚爱我可以愧领,我知道玄门二道当中人才济济,幻术更是拿手好戏,不过这天降神佛还是不要搞了,你知道何主任不喜欢个人过度被神化。”
许三笑道:“活佛不但经读的好,这政治嗅觉更敏锐,把握领导意图准确到位啊,果然是禅心定慧明见万里。”
巴格波仁黝黑的面皮颜色更深,双掌合十道:“许宗主戏言了,我这次回到故土,只是想为同胞们争取到更多福祉,避免他们被某些人利用,为了这件大事,纵然用些手段舍弃一些虚名尊严也无妨了。”
许三笑道:“活佛的胸襟抱负非凡,一番拳拳赤子之心更让人钦佩。”
巴格波仁哈哈大笑,连连摆手道:“许宗主难得夸人一句,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无事不登三宝殿,您还是说说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吧。”
许三笑道:“我找你来是想请你去念经给一个人听。”
巴格波仁双掌合十,问道:“许宗主是打算超度某人还是想渡某人?”
许三笑道:“渡人,但也可理解为超度,不需活佛添杀孽,只要念几段安神宁气的宝经便可,大约要念上几天。”又道:“那人中了一种精神类奇毒,脑子里只存了一个吃的念想,活佛念几天经给他听听,看能不能借助佛法的力量把他唤醒,免得他活活撑死自己。”
巴格波仁肃容道:“佛法无边却只渡有缘人,能否救此人还要看他与佛有缘否。”
许三笑道:“肯定有缘,尤其跟你这康巴林寺之间,说起这人来你也认识的,便是前县长梁柏涛同志。”
巴格波仁闻言动容,道:“许宗主的胸襟真让我钦佩啊,据我所知,这位梁县长没少了给您添麻烦,您却在这个时候能为他专门到我这里一趟,这份以德报怨的慈悲心只有菩萨才有的呀。”
许三笑暗道一声惭愧,不动声色道:“毕竟同事一场,他罪不至此,我既然知道大喇嘛的本事,便没道理见死不救,这件事便交给大喇嘛了。”
从康巴林寺出来,摸出电话刚一开机便有来电,一看号码却是张玉刚打来的。
“我操,可算联系上你了。”玉刚一开腔就怨气冲天,抱怨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老大还敢玩失踪。”
许三笑没好气道:“快说什么事儿,别扯这些没用的。”
张玉刚这小子就这个德行,越跟他客气倒显得外道,越是这么不客气,他反而更受用,嘿嘿一笑道:“我刚从四老爷子的秘书那拿到首长的行程表,南山市是山南省第二站,也是重点,三镇新区和艳阳县,还有北沟县都在其列,更被列为重点中的重点。”
许三笑微感诧异接着,脑中灵光一闪,不由暗忖:这行程听上去似乎有迹可循啊!忙向玉刚又问道:“能不能跟我介绍一下完整的行程?”
电话的另一边传来敲门声,接着是一个男中音在招呼玉刚开门。玉刚语气急迫道:“得,不跟你说了,我三叔叫我出去呢。”
“你三叔?那个跟叶皓东八拜结交的张天鹏?”许三笑惊讶的问。
玉刚在电话中含糊嗯了一声,迅速挂断了。
许三笑擎着电话站在车旁陷入沉思中,这个张天鹏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此人是叶皓东最重要的商业合伙人,少年时便放弃学业离家经商,号称华俄贸易第一人,财富名列世界华人富豪榜前三,当之无愧的超级大亨。按照玉刚的说法,这位在张家是三代翘楚,地位甚至不逊于二代中领军人物,新当选的政协张主席。
已经来了位政协张主席这国字号大佬,再加上个宋勇毅,凭这二人来对付向卫国,已经很瞧得起这位磐石书记了,现在却又添了个张天鹏,似乎完全没有必要啊,如果张天鹏不是冲着向卫国来的,那么究竟有什么大事,值得他这位商界巨子也在这个时候跑到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