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俊的身法!”
苏士洵八尺长的俊壮身形,加上纵跃快捷的身法,易枫情不自禁喝了一声彩。
易枫心想:“也不知这少年是何来历,小小年纪,竟有出神入化的修为,当真是个难得的人才……等一下,刚才……”易枫不禁想到刚才刘瑾所说的“九宫剑阵”,再略一回想苏士洵的剑法招术,当真和他的霸师兄极是相近。
“难道他真是霸师兄的座下弟子?霸师兄有这样的高徒也不枉一生幸苦修行了,也不知现在霸师兄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想着……”
易枫想起往事,不禁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旋即一惊,这才想到自己的妻子还惴惴不安地委顿在地,易天也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刘雪此时已自行站起,心仍有余悸,望着刘瑾离去的方向征望。
易枫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易天身边,见易天被瘦猴拖拉出来的伤痕,血肉斑斑,心头不禁一紧。眼里露出关切之色。
原来易枫按约赴会,刚迈出家门,那杨贲及瘦猴众弟子便黄雀在后地闪进了易家,挟持了刘雪和易天。那瘦猴一来怕累,二来见易天睡姿怪异,似乎不像人类,不敢轻易抱他。便找了个绳索将易天绑着拖拉而走。他却没有上心,这样做,只会更累。他更没有在意,为何这个小孩子身上都拖得鲜血淋淋了,为何没有醒来。
易枫抱起易天,和妻子刘雪回到家中。
“枫哥,那‘九玄丹’到底是什么东西?”
刘雪眨巴着眼睛问道。
“刚才听刘瑾说,那是我师父的毕生精华所炼,应该是有助于修为之类的丹药。”
刘雪见易枫也是一知半解,便只好住口不再询问,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已经放到床上的易天。
易天到厨房烧了些温水,拿着布斤给易天把身子左侧的擦伤细细擦拭了干净,又给他涂上了一层药沫,收拾完当,才自行睡去。
……
……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之间,已过去一月有余。易天从初始的几天见到除了易枫夫妇以外的人族就咬,到渐渐融入了人族中,虽对人族没有了敌意,但却谈不上交情,一点都谈不上,因为易天还是如狼一般,四肢着地而行,发着“嗷——嗷呜——”的狼叫之声,亦不懂人语。易村的人只当他是个怪物,除了易枫夫妇视易天为自己的孩子,对他疼爱有加外,就只有莫小雨一个人愿意和易天玩,对易天咬自己的昔日之痛竟似忘却了一般。
刚开始的几天,易天见到莫小雨时,还是如遇天敌般,对其张牙舞爪地扑过去,多亏易枫在身边,连忙制止。易天就是再狼性,可毕竟在易枫的手里无可奈何。
久而久之,易天对莫小雨不再仇视,彼此之间,井水不犯河水般相安无事。莫小雨为此高兴上了老半天,跟着易天问东问西,但易天压根就不懂她说的什么话。莫小雨实在无聊的时候,有时还会学易天四肢爬行的动作。
刘瑾自那晚事后,一个月来没有再来找过易枫。
易村生活显得风平浪静,波澜不惊。
此时已是农历五月,天气渐热。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
易村村民也不例外,他们不是仙人,就连易枫也不是。易枫虽有修仙之道,但只能勉强称作会些法术,会些异术而已。要让他不食人间烟火,自是万万不能。
这一天,易枫夫妇正在田头刈麦,易天两眼征征看着他们在田间劳作,眼里不时闪过不忍之色,尤其是看到易枫的满头大汗。
莫小雨拾完了自家田头麦穗,便喜笑晏晏地跑到易天身边,脸上出了满头大汗,全是一路奔跑而出。
“易天哥哥,你热吗?”
莫小雨在易天咬她后的第三天就知道了易天的名字。以后每找易天玩,总是这样叫他。
易天一征,向莫小雨看了一眼。见她满额大汗,易天嘴角动了动,竟生生吐出一个字来:“我——”
一个字,就一个字。
易天再也没有说出第二个字来。这一个月来的耳濡目染,易天虽听不懂人语,但似乎已经开始懂得了一些人类说的话语意思,也在不知不觉记入了心里。
莫小雨微微一呆,旋即喜出望外:“易天哥哥,你会说话了!你终于会说话了!”
莫小雨听易枫说易天是个狼孩,从小就生活在狼族里,是以不会说人话。莫小雨小小年纪虽不尽懂,但隐隐约约还是懂得了一些,莫小雨每日找易天玩,就是想让易天说说人话,她很想知道易天说人话时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
正在挥汗如雨地收割麦子的易枫不禁一呆,很显然,莫小雨欣喜若狂的欢叫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刘雪也不禁微微一征。
易枫立即放下有些钝的鎌刀,身子一闪,就到了易天和莫小雨身旁。易枫如风一般的身法,莫小雨习以为常,易枫的功夫易村人全都知晓,就连初学走路的小孩子都潜意识中知道,故此不以为怪。
“天儿,你刚才说什么?”易枫的眼里似要蹦出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