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铭世摆摆手,说:“志国,我和白警官有些误会,她一时转不过弯,也是情有可原,你就不要说她了。”
林志国忙点头,心里狐疑,不知道爱人为什么到贾书记好像见到仇人一般,她虽然做事冲动,却也并不是没有脑子啊,不至于这点轻重都不晓得。
贾铭世略一琢磨,就问林志国:“你说你们家这些天收到骚扰电话?还接到恐吓信?”
林志国点头。贾铭世笑笑:“白警官,你应该是将你的重大现汇报给了上级吧?”白艳一怔,她想不到贾铭世竟然会猜到自己地举动。
白艳是疾恶如仇的性子,冲动派,想到就作的那种,但不代表她傻,如果贾书记真的和孙钱、江浩是一伙,那他就应该是最大的幕后主使,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和孙钱走到一起,孙钱在他面前更不敢那样大咧咧说话。不过这个贾书记是个色狼就对了,白艳恨恨的想。
见白艳又点头,贾铭世不由得蹙眉:“白警官,你做事太不讲究方式方法,往难听里说就是幼稚!你以为江浩犯罪集团这些年在远山一直安然无事是侥幸吗?”
白艳惊喜道:“你……你相信我的话?”
贾铭世蹙眉道:“我信不信并不重要,问题是叶书记信不信。”
白艳撇嘴道:“他?我他就是最大的黑手。”或许是因为贾铭世年青,更和她生过说不清道不明的绮旎接触,是以白艳在这位县委书记面前一点也不拘束,更是口无遮拦,想到什么说什么。
林志国这个急啊,一个劲儿在旁边使眼色,白艳就是装作不见。
见贾铭世不说话,白艳索性竹筒倒豆载,将心里话全倒出来。这些天她憋得不行,前几天她听线人说孙钱的销赃窝点可能是醉江月,为免泄露消息,她就穿了便装去侦察,结果无意中发现和孙钱接头的是公安局刑侦队长江浩。
白艳回到局里,就向局里的督察科反应了江浩的问题,谁知道第二天就挨了督察科黄科长的严厉批评,批评她只凭道听途说便污蔑自己的同志,并被勒令检查。
白艳不服气,当天晚上就给纪委写了信,却如石沉大海,然后这几天,骚扰电话不断,更收到封死亡恐吓信。或许面前的贾书记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吧?虽然这家伙很色。
“贾……贾书记,督察科黄科长一直被江浩打压,最近督察科要换新科长地传闻闹得沸沸扬扬,所以,我以为将信息透露给黄科长,他一定会利用这个机会对付江浩,谁知道黄科长这么胆小?”
贾铭世听得苦笑,这不是胆大胆小的问题,就凭白艳的片面之辞,黄科长怎么和背后有叶书记作靠山的江浩斗?拿到这个信息,黄科长怕是第一时间就用来和江浩交易,作为进阶筹码,努力的融进人家地体系。
白艳到贾铭世脸上又露出那不以为然的可恶笑容,咬了咬嘴唇,忍着没有说话。
贾铭世琢磨了一下就问:“你有没有向黄局长汇报?”
白艳一撇嘴:“他?他软的要死,局里几个中队长,科长就没有一个将他放在眼里的,和他说根本没有用!”贾铭世微怔,却是不出黄达开这般能隐忍。听到白艳说黄达开在局里给人的是这种形象,贾铭世更是心下笃定,坚忍若此,黄达开不简单啊。
贾铭世想了想道:“你这样,写个详细地报告交给黄局长。”
白艳嘴唇动了动,有些怀疑贾铭世的判断力,但最后终于点点头。这个色狼人品虽然不咋好,但二十多岁就作到县委书记,想来也有其过人之处。
贾铭世说着话就站起来:“志国啊,这顿饭我就不吃了,等为白警官庆功时我请你们吃顿好地。”
林志国忙说是是。他虽然听不大明白爱人和贾书记在说什么,但他恪守一个原则,既然贾书记不说,自己就绝不多嘴问。
但贾书记怎么会和白艳这么熟络呢?林志国却是疑惑不解。而且更有些说不出地滋味,自从遭遇车祸后,虽然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白艳,两人更分房而睡,但白艳却是对他体恤有加,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对他更比以前还要好上几分,林志国对爱人,除了感激,更有一种变态的依赖,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白艳离开自己地。
如果白艳也离开了自己,那,自己岂不是成了一个真正的废人?以后在人前再也抬不起头,最起码现在,白艳还能作为自己最后的一块遮羞布!
林志国对白艳的感情是复杂的,这两年,他变得有些疑神疑鬼,就怕爱人有外遇,今天见到贾铭世和爱人显然有些自己不知道地秘密,他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贾铭世出门前,对林志国道:“你这几天在家休息,我会临时抽掉人手来代替你的位置。”
林志国脸色一下就白了,贾铭世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说:“等白警官的事情过去,你再回来,我离不得你的。”
最后这句话可是相当高的褒奖,林志国一瞬间仿佛从地狱升上了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