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子弟下海经商,致富并不困难。
不过在当时,发财也还是不如后世那么轻松。改革开放没多久,国内的经济远不如后世那么活跃,权力所能产生的“经济效益”,自也不能相提并论。
“为什么?为了甩开贺竞强?”
贾铭世马上就猜到了原因。
“嗯。”
云裳也不否认。
贾铭世认真想了一下,说道:“这也可以,老爷子以前在岭南省工作过,很多旧部都在那边,你要是过去南方市或者江口市,赚钱不难。我可以给你出些主意。”
这个所谓老爷子,指的自然是云裳的爷爷。建国初期,云老爷子是岭南省的巨头之一,至今尚有许多旧部,在岭南省身居高位。
作为改革开放的最前沿,岭南省的经济,远比内地活跃,首都也不能比。
就算没有云老爷子这个渊源,以贾铭世重生的优势,加上云裳太子女的身份,要想赚钱,那也是毫不为难。
云裳这种性格,其实并不适合在机关混。现在下海经商,倒是甩开贺竞强的一个好机会。贺竞强也是红三代子弟之中的佼佼者,绝不会丢下锦绣前程,追到岭南省去经商的。
而且,贺竞强不缺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都不缺。
他对云裳,恐怕也没有多少真感情。今天他没来参加这个聚会就是明证。他要娶云裳,娶的其实是老云家那块金字招牌。
“是吗?那就这样说好了!”
得到贾铭世的赞同,云裳顿时兴奋起来,笑吟吟的了。
两个人在舞池之中这般亲密的模样,早就得贺竞强的弟弟七窍生烟了,死死盯着他俩,眼里如欲冒出火来。
“铭世,你怎么回事啊?”云裳终于“抗议”了。
贾铭世要么不跳,一跳起来就没完没了,一曲接着一曲,任何人都插手不进来。貌似他根本就没打算让别人跟云裳跳舞。
贾铭世咧嘴一笑,说道:“就跟我跳,别理他们,一群小毛孩子,有什么劲?”
“小毛孩子?”云裳不由笑了,“你自己就是小毛孩子,还说人家?”
贾铭世笑着,就是“霸着”云裳不放。贾铭世在纨绔里很有“名头”,一般的纨绔也不敢来和他“争”。再说了,就算贾铭世不翻脸,云裳也不是谁都请得动的。何必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贺竞强的弟弟,先头一直贾铭世不顺眼的那个年轻男孩终于忍无可忍,趁着一曲终了,贾铭世和云裳休息时,板着脸走过来,冷冷说道:“嫂子,我请你跳个舞!”
“好啊……”
云裳对贺竞强不感冒,却是不便对贺竞强的弟弟甩脸子,笑着应了。
“慢着!”
贾铭世叫道,斜乜着年轻男孩,冷笑了一声。
“贺为强,谁是你嫂子,你小子说清楚!”
“怎么着?让我说清楚?贾铭世,你还不够格!满四九城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大哥和雨裳姐订婚了?你小子像个癞蛤蟆一样,满嘴哈喇子,围着我嫂子转悠,什么意思?啊?”
贺为强憋着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泄呢,可巧贾铭世就凑上来,自是勃然大怒,像只斗鸡似的,死死盯着贾铭世,大声嚷嚷起来。
“砰”地一声!
一个啤酒瓶在贺为强脑袋上开了花。
贺为强顿时一声惨叫,抱着脑袋往地上出溜。
贾铭世拿着半截啤酒瓶子,冷笑道:“王八蛋,敢在我面前大声嚷嚷,活得不耐烦了?”
这一下变起俄顷,谁也没料到贾铭世说动手就动手,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登时一个个都傻了眼,望着这边发愣。
“铭世?你干什么?你疯了!”云裳叫道,急急忙忙去扶贺为强。
“贾铭世,你王八蛋敢打我?老子宰了你!”贺为强也是四九城出了名的纨绔,几曾吃过这样的亏?被云裳扶起来,人还没站稳,就气急败坏地大叫起来。
这些年轻人别全都是纨绔,出身世家豪门,斗起气来和普通街头小混混没有丝毫区别。
“哎呀……”
贺为强的威还没发完,又是一声惨叫,却原来贾铭世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小肚子上,贺为强双腿一软,又出溜下地。这一脚挨得亲切,一时间贺为强蜷缩在地,痛得满头大汗,一声都出不了。
这一下其他几个与贺为强交好的纨绔不干了,纷纷手持啤酒瓶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指责贾铭世。
“怎么?想打群架?来啊,让你们试试三哥的手段!”他在家中排行第三,外人都称他贾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