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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八章 大结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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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冰所地方也是战船上,是赵国战船。素问这一路行来时候倒也是没有发现任何异状,陈冰房间同她那个房间其实也可以算是差不离多少,行军打仗一切都是从简很,若不是身处高位又哪里会有这样供着休憩房间,还能高床软枕一番多半都是要和那些个将士一样岸边住着营帐睡着大通铺了。

这才刚刚走到房门口,素问便是已经听到了从里头传来那阵阵咳嗽声,虽听着那婢女说着情况也不算是十分严重,但听着那咳嗽时候,素问倒是觉得这风寒要比婢女口中所说要来得严重多。

素问推门而入,这房中有着淡淡微微有几分苦涩中草药味道,素问闻了一闻,倒也确是用做治疗风寒寻常药方。

房中不能算是太过明亮,毕竟是船舱之中,却也还是有着一个方正窗口透着气,也透着光亮。

床幔收着,床铺里头倒是确有一个略微显得有些纤瘦身影脸朝内背朝外那边躺着,那轻声咳嗽声音也确是从他口中传出,每咳一声时候他身体便是微微抖动了一番,像是忍受着极大苦楚似。

“你如何了?前两日看你时候也没有这般严重,你晚上是不是去吹了江风?这江边原本就是寒气重深雾重时候好还是不要外头。”素问说着。

“劳你多心了,已经用了药了,过两日便是会好。你先回去吧,免得反而是过了病气给你。”陈冰声音虚虚弱弱,因为刚刚咳嗽也引得他声音喑哑了不少,那略微有些含糊声音听上去感觉他病症是加严重了,支撑着将这一句话说完,陈冰又是一阵撕心裂肺咳嗽。

“你且伸出手来我帮你把把脉。”素问靠近了一些,她坐到了床畔上,对着陈冰道,“我看你这风寒实是有些严重,不若……”

素问话还没有说完,这原本还是十分虚弱陈冰已经朝着她伸出了手来,却不是来给她用作把脉,而是准确地点了她穴位。素问看着那坐起身来陈冰,那人虽是有着陈冰一张脸却是半点也不见病态,那一双原本应当是不能视物眼睛里头有着诡异光泽,这人分明是假扮。

他从床上跨了出来,一点也没有之前那虚弱模样,垂手站一旁。

而房门口则是踏进了一个身着华丽宫装仪态万千人,她看着素问,这嘴角上有着几分嘲讽笑,那般明媚且绝色一张脸素问又怎么能够顽忘记她呢。

素问僵坐床畔,声音之中却有着几分从容镇定,她道:“母后想要见我,派人来通传一声便是,又何必这般大费周章不可呢。”

孝宣太后抿嘴一笑道:“母后也想着好好看看你,只是这三催四请,你便是怎么都不肯来,冰儿又是一个不懂事不知道母后这般地念着你,却又不肯带了你到哀家面前来给哀家好好地看你一眼,不得已哀家只能是出此下策了,母后思女心切,你可不要怪了母后才是。”

素问看着孝宣太后,她那些个话她自然是不会相信这其中一个字,什么思女心切,这也便是只有她一个人那边说说罢了,这到底有没有人当人是自己女儿和儿子也就只有她自己心里面再清楚不过了。

“义兄呢?”素问也懒得同孝宣太后那边说这些个什么念旧话,她看向那个出手将自己指腹人,陈冰不会功夫这一点素问再清楚不过了,而且经过刚刚孝宣太后这样动作,素问也明白了难怪那个时候陈冰是要这样叮咛着她不要私下来见孝宣太后,而从刚刚孝宣太后话之中素问也可算是明白了,孝宣太后想要见她已经不是一两日了,陈冰帮着自己挡了下来也不止一两次了,也难怪孝宣太后这耐性终于宣告结束,下了这样一个陷阱来让自己出现。

“冰儿实是太不听话了,觉得自己长大了便是不将哀家话记心上也不按着哀家意思去做,但到底也还是哀家十月怀胎生出来孩子,哀家自然是不会亏待于他。只是他近来染了风寒,哀家怕将病气过给了你,这才没有叫冰儿来见你。”孝宣太后朝着素问看了一眼,她缓缓地走了进来,床畔上坐了下来,那般亲近就像他们之间是真母女一般。

“哀家一贯晓得长乐是个有手段人,如今长乐做到哀家当初让你做,哀家心中十分欣慰,知道卫太子对长乐你那般好时候,哀家几乎是打从心底里头为长乐你感到高兴,这身为女子重要也便是得到夫君喜爱。”孝宣太后笑意盈盈地看着素问,那眼神之中全然都是满意神色,她细细地打量着素问,像是端详着她一般。

素问看了一眼孝宣太后,她可不认为孝宣太后现这样做就是为了告诉她,你嫁得很好我很满意也十分为你开心这样连篇鬼话。孝宣太后这个女人不是寻常女人,自然不会是这样简单。

“太后若是想说什么,便是直说罢了,又何必这里拐弯抹角呢,这一次太后是想要我去做些什么?”素问问道。

“哀家就是喜欢长乐你这般直爽性子!”孝宣太后笑了起来,她看着素问道,“哀家知道当初要你那般做时候也是有几分为难着你,你心中自然地也便是不乐意。所以后来哀家想了想,觉得长乐你若是不愿意那便是将这件事情给算了,就像你那元华姐姐一般,母后虽是气恼她所作所为但到底也是自己女儿,自然地也不会再勉强你们下去,所以长乐你走后,哀家也便是为你想了一个法子。”

孝宣太后说到这里时候,她拍了拍手,这门外便是走近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微微垂着头,一时之间倒也是看不清楚她模样。

孝宣太后冷冷地道:“你且抬起头来叫郡主看看。”

那女子得了孝宣太后吩咐,她抬起了头来,素问看到那个女子那一张脸时候也微微一震,她仿佛就像是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似,眼前这人同自己生得极像,哪怕是眼角那一点血痣位子也是一模一样,看到这人一瞬间,素问竟有了几分自己像是照镜子一般感觉。

素问看向孝宣太后,她千方百计找来了这么一个和自己像得几乎像是孪生子一样女人这是打算做什么?

孝宣太后话语之中也有了几分得意之色,她道:“哀家花了极大力气这才找到了这么一个同长乐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人来,又是花了几分力气寻了人教她一些个本事,从此之后由着她替代了长乐你,长乐你也不用再做自己不喜欢事情,长乐你可是有几分欢喜?”

“太后花了这样大力气寻了这么一个人出来,这往后既然是用不到我地方,那我当是如何?”素问问道,既然是打算用一个替身来替代自己,素问不知道孝宣这一次是打算对她这个本尊做些什么,或许有可能是打算杀了她也未必,反正都已经是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人了,她可不认为孝宣太后还会这样仁慈地留着自己性命。

“长乐你放心,哀家不会那么心狠。”孝宣太后缓缓地道,她脸上有着几分笑意,她怎么可能会对这个丫头做出点什么来呢,那替身虽是长得十分相像,若是不仔细分辨话多半也是分不出来两个人不同,而她找到了这个人之后就让那擅长口技人教了这丫头变声之法,又将当初伺候着素问那些个人去指导这个丫头,务必是要将她训练得几乎是同素问一模一样,一样性子一样腔调。

但替身到底还是替身,这能够顶替多久这自然地也便是不得而知事情,孝宣自己也不敢十分小看萧慊那人,所以对于素问她也便是要先留着,除非萧慊这之前所有一切事情都不过就是做戏罢了,不然孝宣觉得自己所得到那些个消息来看,萧慊对于素问疼爱那可算是有目共睹,这男人即便是做戏这早晚也是会有戏假情真时候,她就不相信萧慊是真没有半点情意。

“哀家只是近来想你想紧了,所以也便是借着这一次机会,想要同你处一处。你且放心,若你还是真对萧慊没有半点情义,那么哀家自然是会等事了时候给你寻一个好去处,像是你这般人儿,自然是要好好地选了一个对象。若你对萧慊是有情义,那么何不如当这一次是对你和萧慊一个考验,如果他对你是真有几分情意,断然是不会分不出这替身和你之间差别,你说是不是?”孝宣太后对着素问道。

素问听着孝宣话,她这话里面意思分明是打算将她囚禁起来,如果萧慊是真半点也分不出来,那么到时候她到时候有没有刚刚她所说那样待遇还是一个问题,要是萧慊真分辨出了两个人不同,到时候孝宣太后又回要求萧慊或是她做什么,这其中事情根本就是说不得准事情。

但现孝宣太后意思,现她这是打算将自己拘禁这里不放了吧。

“太后你既然这么说,想来也是没有给我这般拒绝可能,就算是我再说什么也没什么必要吧?”素问看着孝宣太后道,她这都已经决定好了事情自然地也就是完全没有转圜余地了,那她还有什么可说,这唯一可说大概也就是感谢她到只是打算着趁着现将她拘谨起来罢了而没有打算将她给杀了一了百了。

“我儿果真聪慧。”孝宣太后露出了满意笑容来,她对于素问这一点还是十分满意,至少她这一点上还是让孝宣太后十分满意,那就是素问这人识时务,她不喜欢也就是胡搅蛮缠这种事情。

“好了,长乐,母后累了,就先去休息了,母后是不会叫旁人亏待了你,你且放心好了。”孝宣太后道了一声,她看向那同素问长得一模一样人看了一眼,那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是知道要怎么做。

孝宣太后漫步而出,这神情之中带了几分轻松和惬意,像是完成了什么大事似。

孝宣太后走出之后,那有着同陈冰一模一样一张脸人也跟着走了出去,只余下那个女子,那女子上了前来,将自己身上衣衫褪了下来,又扯了素问身上衣衫,不一会功夫便是将两人衣物对调了一番。

她动手给自己梳了一个同素问一模一样发髻,这般一来两个人之间也便是越发相像了,真是同孪生子没有半点差别。

素问看着她穿着自己衣衫,倒没有半点愤怒之感倒是觉得有几分可笑,她看着眼前那个女子,忍不住笑道:“虽说看着这一张同自己一模一样脸也实是叫人没什么好感,但姑娘,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这冒充我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好结果。”

素问这一番话说也可算是极其认真,她宿敌也算是不少。若是萧慊没有将她给认出来,那她还能够有一个护卫着人,但萧慊能护卫着并不代表着旁人也能够一直给护卫着。

素问这话说极其认真,但对方并没有将她这话放心上,倒是朝着她露出了一个带了几分嘲讽笑容,“郡主,虽说你我长了一张相同脸,但你比我命好,但你好命也便是到如今为止了。”

她神情之中有着几分得意和自信,她虽是不知道那卫国太子是怎么样一个人,但她孝宣太后指引之下也学了不少如何将男人操控自己手掌心手段,她相信只要她愿意,早晚萧慊是会迷恋上她,到时候她这是不是替身又有什么关系。孝宣太后也已经说了,只要她乖乖地听了她话,从此之后便是有想之不富贵荣华。

而且她也有一张同她一模一样脸,卫太子既然是能够喜欢上她,但这未必是不会喜欢上自己,而且太后也已经明确地告诉过她,眼前这人绝对不会成为她隐忧,这般说来太后也根本就没有打算留下这个人性命,这到时候天底下有着这张脸人也就会只有她一个人罢了,到时候再也不会有人顶着她这张脸出现时候。

听到她这么说时候,素问便是眼前这女子是已经被孝宣太后用利益蒙蔽了眼睛,眼前她大概也就只能看到这些个还虚无东西,对于旁人忠告多半也是听不进去,素问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只是看着那姑娘走了出去,这步伐有说不出轻也有说不出那些个喜悦之情,素问觉得自己现已经是做了告知义务,到时候要是发生些什么这也就不是她能够控制了。

素问猜想孝宣太后多少还是有自己渠道来源,晓得她同萧慊关系明面上来看应该是不错,至少外头她没有给萧慊太多难看,而萧慊也一直是可算作对她还可以,只是她同萧慊内关系只怕孝宣太后是不清楚,所以才会生了这样寻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人来顶替念头。

因为不明了,根本就不存替身存,如果那个女子没有同萧慊有过多接触还好,只要这接触一多之后到时候被人揭穿这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了,这一点素问再清楚不过了,到时候真只有是被揭穿时候,她根本不是她,萧慊瞬间就能够分辨出来。

但被揭穿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些素问倒是半点也不关心,因为现她关心了这个也是没有什么用处。

那女子一走出房间之后,这房门一下子被人关上了,甚至素问还听到了有人用锁将门给锁住所发出沉重声音,孝宣太后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她困这里了,也不知道陈冰到底是如何了,从孝宣太后姿态来看,她似乎对自己这个儿子极其不满,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什么苦头,素问这般一想之后又觉得自己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一些,虽然孝宣太后对于陈冰姿态不算是太好,但到底还是自己亲生儿子,就算是再不好,到底也不能不好到哪里去。

陈冰被带离了他房间,转而被安置一个小也略有些阴暗房间之中,他几乎能够闻到空气之中那些个发霉味道,这般味道让他并不好受,他知道这是自己母后给自己惩罚,对于他这一段时间来将她话语全部都搁置一旁没有按着她意思去做惩罚。陈冰对于这样惩处也已经算是十分习惯了。

从小时候开始他就十分明确自己母后并不喜欢他,后来,他眼睛瞎了之后,自己母后也没有流露出对自己关怀和惋惜,他不知道寻常人家母亲是怎么样一个模样,但他母后并不是一个好母亲,至少对于他来说,他有记忆时候开始,他哭时候母亲不会来安慰他,他跌倒时候他母亲也不会上前将他给一把扶起,他母后只是离他远远,远得他即便是伸出手也完全触碰不到。

“这便是你不听母后话所应当有,我实是不知道,那个臭丫头对你来说是有什么,非要你这般地维护着她不可,竟然将母后命令置之脑后。”

陈嫣看着安静地坐一旁陈冰,从以前时候开始,陈冰这人便是一贯清冷冷,对于她这个亲生姐姐竟然还抵不过这外头捡来一个女子罢了,这让陈嫣对陈冰想法觉得十分不解。若说陈冰是看上那个臭丫头了,那当初母后那样要求时候他也没有力地是去反抗一番,而且陈嫣也觉得陈冰对于那人态度不像是喜欢,反而是有些像是真将她给当做自己妹妹一般地疼爱起来。

这也让陈嫣对素问加厌恶,从当初乍然见到素问时候,陈嫣便是对一个女子却拥有着像是素问那样恣意生活觉得厌恶,她也看到了那几个之中或多或少都是对这个女子有着几分恋慕之情,这让她也加厌恶,明明她年岁同她没差多少,而她却是过着自己想要过日子,而她却是要被逼迫着嫁给一个自己完全不喜欢男人,甚至那个男人大儿子还要比她来得大上两岁,这样事实让她怎么能够接受下去。

直到现时候陈嫣对素问也依旧是痛恨厉害,当初卫国时候找她茬,现是越发叫她看不顺眼,尤其是得知卫太子对素问还是十分喜欢时候,她实是不明白,那个女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方式竟然使得那么多人对她这般上心,之前是如此现也是如此。

“不过你再这般也没有什么用,母后留着她原本也是有旁用意,等到她没有半点利用价值时候,母后便是会将她给弃了,到时候她什么都不会剩下,所以你还不如趁着现就看清楚事实来得好一些免得突然浪费了自己感情。”陈嫣冷哼了一声,“不过也倒是不愧你一直这么护着她,她知道你得了风寒之后也便是来看了你,若不是你同她之间是有着这般情义否则这一时之间也还真是不知道怎么样将你护得这样好人给逮住。”

陈冰默然地听着陈嫣说话,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母后竟然是会闹出这样事情来甚至还是将他作为诱饵,他心中多少也是有了几分怅然,他明明都已经这样叮咛着她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理会,他特地叮嘱了让她留萧慊身边怎么她还是会犯下这样错误来。

这心中虽是这样想,但陈冰却还是听到陈嫣说出素问是因为听到他病了缘故才来,心中也不由地觉得微微一暖。

他还是被人需要,也会有人关心着他,也会有人为他而着急,这让他心中觉得暖暖。但现他担心素问安危,既然陈嫣已经这么说了,这也就是代表着他母妃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素问,而他能怎么做?!

陈冰重重地咳嗽起来,他原本就是伤寒入体,如今这个房间之中味道刺激着他呼吸让他觉得十分不舒服。

陈嫣冷眼看着陈冰那痛苦模样,她眼神之中没有半点心疼,这有也不过就是冷漠神色。

“皇姐,你和母后就非要如此不可吗?”陈冰问着陈嫣,“非要这样赶杀绝不可?”

陈嫣看着陈冰那痛苦神色,她心中对于素问是越发不满,现她这唯一弟弟这是打算反驳不成,赶杀绝,他竟然还用上了这样词。

“你越来越是妇人之仁了!”陈嫣冷漠地道,“不过就是一个棋子罢了,你应当清楚从一开始时候母后就是将她当做棋子来看待,一颗棋子而已,自然是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时候想要丢弃就能够丢弃,你又何必对一个棋子有任何情感。陈冰,你是母后亲生,是我弟弟,你亲人只有我和母后而已,你又何必对那些个棋子有什么情感!母后是不喜就是你现这个样子,妇人之仁当断不断。你与其这里担心旁人倒不如是担心担心你自己,母后是这一次十分恼怒,你若还想过好一些便是去同母后认下一个错。或许母后还能够原谅于你,否则到时候你不知道还要受什么苦楚。”

陈冰听着陈嫣那半点情感也无声音,她肯愿意对自己说这话总话也可算是看得起他了,否则别说是说这种话,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但陈嫣话并没有对陈冰造成什么困扰,若是他真意自己安危,当初母后这般待他时候他就已经开口求饶了,之前他没有这般做,这往后时候也不会这般做。

“皇姐,”陈冰抬头看向陈嫣方向,那眸子里头没有一点点生气,却诡异地叫陈嫣觉得有些可怖,她看着这一双死气沉沉眼睛时候,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发憷感觉,“皇姐,我希望你和母后好是不要对她下手,否则你们会后悔。”

陈嫣看着陈冰,他这语气分明是要挟着她,明明这个弟弟根本半点能耐也无,但不知道为何,陈嫣总觉得他刚刚说那一句话并非是真玩笑而是认真无比,仿佛他真有这样能耐似。

陈嫣心中有些发憷,自是不想再同自己这个弟弟呆一处,她只道了一句不知悔改之后便是匆匆离开。

陈冰听着陈嫣那渐行渐远脚步声,他露出了一个虚弱笑容,他原本以为那件事情会一直隐瞒他心底之中直到他死后被埋入黄土之中也不会说出口,但现,陈冰但愿自己这个姐姐是真有将自己话记到心中去,好是不会做出旁事情来,否则他真可能会将那件事情给说出口。

素问自是不知道陈冰心中所想,点中她穴位人明显这功夫不算是到家,自然地这点穴位手法也不是什么高端,素问调息了一番之后便是将自己身上被点住穴位给冲开了,虽是被困这个小小房间之中,那透气用窗口不足以让她逃出。想必孝宣太后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这才安心地将她给安置这里。

虽是被控制这里,但素问却是半点也没有受制于人感觉,她安逸地睡床榻上,想着萧慊大概会什么时候发现那人不同之处,到时候孝宣太后又是要怎么应对。

那换了素问衣衫来穿女子叫绿苏,本是赵国边境之中一户平困人家女儿,这日子过十分清苦,原本还想着这往后日子是要如何过,但这突然有一日,便是有人找到了家中不由分说地将她带走了。

绿苏不知道自己是要被带到哪里去,她只知道那些个到她家来人甩了一大包银子给了她父母,那些个银子是她长那么大都没有见过,她父母欢天喜地要她跟着那些人走。她就这样被带到了国都之中,也看到了那美艳几乎让她不敢多看一眼孝宣太后。

她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孝宣太后时候,她几乎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而孝宣太后却是伸手拿捏着她下巴像是仔细端详审视着一般,这好半晌之后才道了一句:“总算是有**分相像了。”

她不知道孝宣太后说她相像人是谁,但这接下来便是有人指导着她说话走路各类仪态,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是有这样一日,有着光鲜亮丽衣服穿着还有那享之不财富。

绿苏回了素问平日里头休憩船只船舱内,这一路上走来时候听着那些个人叫着她太子妃时候,绿苏心中是加得意起来,只要是见了她人没有一个人能够分辨出她同那个女子不同,她这面上虽是没有表露出什么来,但心中却是十分得意。

据孝宣太后所说,素问那个人并不是怎么喜欢抛头露面,多半都是自己房中,同太子萧慊关系也还是不错,至少太子对她还是十分关怀,只要她平日里头端出一副清冷冷姿态来,对于萧慊时候多少放软了姿态,自然是不会有人会分辨得出来,而且就刚刚她这走来也没有人认出情况下,绿苏觉得自己这所扮演情况还是十分成功,至少现没有人能够认得出来,这往后时候多半也不会有人能够认出来。

绿苏安安静静地呆房中,就这般一直等着,等到了这用过了晚膳也渐渐夜深了之后这才等来了太子萧慊。

绿苏还是第一次瞧见这个卫太子,只见这卫太子容貌生十分不错,那器宇轩昂模样让绿苏看到第一眼也便忍不住心跳不已,她甚至从骨子里头开始有些羡慕那个叫素问女子,她命生得实是太好了一些,这被孝宣太后认了义女,又是嫁给了这样一个美男子为妻,他日若是太子殿下登基情况下,只怕到时候她便是会成为国母也未必,一想到这个时候,绿苏几乎是眼睛都要绿了,但很地她也平复了一下心情,现她就是哪个女人,只要自己好好地扮演好自己角色,到时候这成为国母人也是会是自己。

萧慊看了一眼径自坐一旁一句话也不曾说话素问,只觉得今日她安静异常过分,甚至平稳几乎是让他也觉得有些不对,这往初时候她哪里像是这般乖巧一个人,他这一踏进门这便是要直接横他一眼才觉得舒服了。

“你今日去看陈冰了?”萧慊开口道,他也便是知道素问今日去看了陈冰,听说这陈冰得了风寒。虽是不介意素问去看了陈冰,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芥蒂,这陈冰得了风寒罢了她就是会去看上一看,若是自己得了风寒,她这多半只会拍手叫好,甚至还会觉得只是得了一个风寒这样事儿实是太便宜他了,恨不得这听到是什么不治之症才好。

“义兄得了风寒,他一贯待我极好,自然是要去看上一看。殿下这是不高兴了?”绿苏用着素问声音回答道,她虽是同素问长得十分相似,但这唯一是天差地别也就这嗓子上头,她原本嗓音并非是这样,如今会有这样一把同素问一模一样嗓子这也还得多亏了孝宣太后设想周到怕到时候这人相像了声音却是不相像关系便是寻了以口技为生人来训练着她,刚刚又是听到素问开口说话,她这要说出素问寻常说话音调自然是没有难度。

义兄?!殿下?!

萧慊看了素问一眼,她可从来都没有自己面前用这样称呼来称呼过陈冰和自己,萧慊这心中有异,但这面上却是没有表露出来什么。

“他如何?”萧慊漫不经心地问着。

“只是有些风寒罢了,将养几日就好了,也不算是什么紧要事情,”绿苏见萧慊又问着自己问话,自觉自己是完全没有露出半点马脚,自然地也就觉得她所扮演素问角色是十分成功,就连卫太子也是没有察觉什么,她见萧慊穿着单薄,身上还有几分夜凉如水所带着几分寒气,她又道了一句,“如今这天气有些微凉,江边寒气又重,殿下也应当要多注意才是。”

萧慊心中已经是十分肯定眼前这个人并不是素问,如果是素问话,她是不会对着自己说出那样贴心和关怀话,既然眼前这人不是素问,那么真正素问又去了哪里?他是知道是素问真去看了陈冰,现出现自己面前这一个冒牌货大概也就是素问去看了陈冰之后出现,也便是说就是那个时候掉包了。

萧慊对于素问安危隐约是有几分担忧,但心中却还是有几分坚信素问应该不会这般轻易地被人制服,萧慊也能够想象得出这做出这种事情来人是谁,这多半也是同那孝宣太后差不离关系。但这面上却还是看着眼前这人顶着素问一张脸,用素问声音说着话,那姿态十分自然,仿佛是真将自己当做本尊了。

他道:“孤想起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原本是来瞧瞧你如何。”

绿苏原本以为萧慊是会留下来过夜,却没有想到萧慊会说出这样话来,当下也便是有几分意外。可很地又释怀了,如今这般战局吃紧。他还顾及着素问想着百忙之中抽空来看上一看,这也代表着眼前这个男人是真将人给放心上,所以绿苏心中也加开怀,他既然是没有将自己认出,也便是代表着他往后那几分柔情也是全然都给予她了。

这般一想之后,绿苏心中是加高兴,她寻了一件斗篷出来,像是一个十分贴心妻子一般地给萧慊披上,仔细地打了一个结。

“夜晚风寒,殿下还是应当要注意一些才是。”她细细地叮咛着,就像是一个贤惠妻子一般模样。

“终于知道是要关心孤了?”萧慊嘴角微微一勾,那言语之中还带了几分邪魅味道,他握着她还没有抽回去手,攥得紧紧。

绿苏欲拒还迎地挣扎了一下,便是没有再挣扎下去,她绯红了一张脸,几乎是不敢抬头去看萧慊神色,她心跳如雷,声音也不由地低了好几度,这才道了一声:“我是殿下妻子,自是要关心殿下。”

“是吗?”萧慊声音有些冷漠了起来,他握着眼前这人手力度渐渐地变紧,变得加用力,几乎是想要将她骨头给捏碎一般力度。

绿苏觉得吃疼不已,她不解地看着萧慊不知道为什么现他会突然之间这样地对待着她,刚刚他们之间不是还是十分情况良好么,而且他还是那般温和地同自己说着话,那话语之中分明是有着情义情话,怎么现他突然之间会变了脸色,甚至现还这样地对待着她。

“殿下!”绿苏慌张了,不知道是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心中畏惧厉害,是扑簌簌地发抖着,她觉得自己这所作所为应当是没有半点错处,而他也应该不会分辨出来才对,他刚刚还不是用那样温柔眼神看着自己么,所以绿苏将这件事情归咎自己定是不经意之间惹到了萧慊而不自知。

“殿下,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绿苏可怜地看向萧慊,那眉宇之中也有了几分讨饶意味。

“你怎么可能会是她,她又怎么可能会对我做出这种表情来。”萧慊冷冷地道,就算是素问脑壳坏去也绝对不会对人做出像是刚刚那样可怜巴巴神情来,她那样骄傲又怎么可能会露出这样神情来。再者,她对待自己时候可绝对没有这样贤妻良母姿态,关心他,为他系披风,这样事情素问是绝对不会做出来。他从这个女人称呼着自己为殿下时候就已经分辨出了她不是素问,刚刚一直没有揭穿她也是因为想要看看素问那样对着自己时候会是怎么样一种情况,但现看来,这假到底是假,哪怕她是做了自己心中想要让素问为自己做事情却还是没有半点感觉,因为她到底是假。

“说,素问哪里?”萧慊猛地将绿苏推倒一边,神情之中没有半点关心有也只是冷漠罢了,看着她时候不带半点感情。

绿苏被萧慊这样一句问话惊得心惊肉跳,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萧慊竟然是会一下子将是自己认了出来,她自是不敢承认,僵着一张脸笑道,“殿下这是说什么呢,我……”

“别用那张脸说出一些个不合时宜话来,孤没有那样好耐性同你说些什么,你若是有什么说不好,别怪孤毁了那张脸。被你这样人顶着那张脸孤也觉得十分难受。”萧慊冷声地打断绿苏想要说话,“是谁让你来,多半是那孝宣太后吧!”

绿苏听着萧慊那么说时候,她冷抽了一口气,这半晌都没有回答,等到缓过神来时候,绿苏几乎是以极其不敢置信眼神看着萧慊大声地道:“不可能,我和她长得那么像,几乎没有人分出我们两个人来,你不可能看出来……”

绿苏没有想到她竟然连一个晚上都没有撑过去就已经被人给认出来了,甚至是见到这个男人不到一盏茶功夫之内,他就就将自己给认了出来,完全不带一点迟疑。

“怎么可能会分不出来,纵使长得再相像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假冒,”萧慊冷漠地道,“你确是和素问长得一模一样,如果只是看着这一张脸话,孤可能也会就这样被蒙骗了过去,但你知道你和她大不同是哪里吗?”

绿苏不相信自己所见到,她有些迫不及待地问向萧慊:“哪里,我到底是和她哪里是有差别!”

她不甘心,真不甘心,她花了那样大力气,甚至还下了十足苦工去学口技,为就是将完美无缺地去扮演了那个女人,但现却告诉她,她到底还是一个失败替代者,这让她如何能甘愿。

“因为孤太子妃从来不会像你这样讨好着孤。”萧慊回答着绿苏,“所以你从一开始就错了。”

绿苏听着萧慊话,她呆愣愣地,她像是不明白地看着萧慊。

萧慊也便是难得有这般心情,若是往常时候他自然是不会理会绿苏这样人,或许是她有着和素问一模一样容貌缘故,所以萧慊今日也多少也可算是有几分感慨,他道:“不懂吗?孤太子妃从来都没有将孤放心上过,她为了不让我进房门,甚至连对孤下毒这样事情都能做出来,你又怎么会认为她会担心孤会不会着了风寒又会为孤披衣?孤太子妃那是恨煞了孤,孤这般说你可懂了?”

绿苏呆呆地看着萧慊,那神情之中除了震惊还是只有震惊。她不明白,真不明白:“为什么,既然她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将我认出来?她不会为你做事情我会为你做,她不喜欢你,往后我会喜欢你,这样还不够吗?”

绿苏像是要劝解萧慊,她匆匆忙忙地站了起来,扑向萧慊,却是被萧慊闪开上了,她站萧慊面前,像是要说服萧慊一般,“你看看,你仔细看看我和她长得这么像,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分辨出来我和她不同,你为什么不愿意将错就错下去?往后你就当我是她不就好了,你想要她做她不愿意对你做往后我都能够为你做,你这样难道不觉得十分心动吗?”

绿苏知道萧慊是真喜欢着那个女人,哪怕那个人对他做出不管是有多么过分事情来他都还是那样地喜欢着她,但与其是将一颗心放可能永远都得不到什么回应人身上倒不如是放她这个会给予回应人,哪怕是移情作用也好啊。

萧慊看着绿苏,他唇原本紧紧地抿着,即便是绿苏说出那种几乎带着诱惑话来时候,他也没有流露出一点点心神向往神情,他依旧是那一脸无动于衷模样,后甚至连绿苏自己都已经说不下去了,一个男人面对这样诱惑也没有动摇时候。绿苏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些什么了。

萧慊看着绿苏,“代替永远是代替,又怎么可能会真有那样感觉。”

萧慊话说完之后他神色冷,他看向绿苏时候也没有了刚刚解释时候那一点点温情,他看着眼前这人时候觉得她十分危险,“若是不想吃点苦头,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否则,就算是你有着那样一张脸,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因为我眼中你不是她自然地也就不用对你手下留情。”

绿苏知道萧慊刚刚所说话是认真,因为他看自己眼神之中已经没有了半点感情,所以就算是他真会下了狠手,绿苏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奇怪事情,眼前这人已经没有做出时候看起来那般温和,现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嗜血魔物一般,只要她稍有不顺着他意思,极有可能就会有什么祸事发生。

“是孝宣太后让我来,旁我真是什么也不知道。”绿苏急急忙忙地道,她极力地澄清,将自己心中所想略了过去,她自然也是有心想要替代过去,但她自然也是知道这种话是不能当着眼前这人说,否则这说了之后她是越发没命活了。

果真是那孝宣太后。

萧慊第一时间所想到也就是孝宣太后,当初知道孝宣太后也一并前来时候他就觉得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虽是不阻止素问同陈冰接触却也还是着人顾着,孝宣太后之前也同是他提自己颇为想念这已经出嫁义女想要同她见见面这样要求。如果是旁人,萧慊自然是不会阻止,但是那孝宣太后时候,萧慊这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芥蒂,要知道孝宣太后是这个女人不是一个简单角色,但却还是没有想到会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样事情,若是素问同他关系不错,他这所说话她也都是能够认真地听了去,萧慊自然是会建议素问同赵国人都不要联系,哪怕是陈冰。只可惜,他同素问关系便是有些不大对盘,就算是他真这样说了素问也不会真认真听了,到时候只怕他越不想素问做什么到时候他就越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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