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全都将目光转向了皇甫清,眼神里尽是责备的意味,就连皇甫清也感觉是错在自己,就要开口道歉:“姑娘……”
不过还不待皇甫清说出什么来,就被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天魔功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对凡人使用天魔音好象有伤雅致吧。你说呢?天魔门的小女孩。”
之前来到的被称为天魔门的少女听到来人的声音不由脸se一变,转身望向门外。让所有人失望的是,门外一个人影都没有。只听之前的少女冷哼一声,对着门外说道:“哼!鬼鬼祟祟,藏头露尾的鼠辈,没脸见人吗?”
“哈哈,如今老夫就站在你面前,你却说老夫藏头露尾?小姑娘,回去再修炼几年吧!”这次声音不是由门外传来的,而是在少女身后。
少女猛然转身,却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少女脸se变得更难看了,全身功力散发而出,想要凭借功力来感知来人的位置。
“没用的,丫头,我幽灵岛的人如不是自愿,别人是找不到我的。今天来有要事,就让尔等看看老夫的样貌又何妨!”随着声音,一道人影出现在少女身前三尺处,由模糊渐渐的清晰。
事发突然,少女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好几步,看向来人的眼中也是充满了恐惧。这人的实力明显在她之上,并且比她强好多。之所以后退,是内心产生的无法抗拒的心理作用。
来人是一老者,一身靛青se的长袍遮盖住了全身,满头花白的头发,眉头上的皱纹写满了沧桑,眼睛却是炯炯有神,神光内敛。老者手中拿着一只桃木杖拄在底上,但是谁都不会认为这是一根拐杖。此时老者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将要退到门口的少女。
至于来皇甫家道贺的金陵众人则是全呆立当场,并非他们太惊讶了,而是所有人都知道刚才所听到的两个门派天魔门和幽灵岛皆是魔道的门派,而他们所认知的魔道之人都是嗜杀之徒,杀人不眨眼。而面前这些人都是魔道的,因此所有人都不敢出声,惟恐一言不对惹恼了“魔头”招致杀身之祸。
退到门口的少女脸se稍稍缓和了一下,对老者说道:“前辈,我奉门主之命……”不待少女讲完,老者就摆摆手打断了少女要说的话并且说道:“丫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回去吧,回去告诉蓝欣,就说这孩子我幽冥岛带走了。若你天魔门还不想放手的话,让她亲自到幽冥岛来吧。”说完朝门外一摆手,意思是说你可以走了。
可是少女任务没有完成,又怎么会善罢甘休呢。少女拢了拢耳边的发丝说道:“可是……前辈,这不合情理吧,为何是您将这孩子带走呢?”
“怎么?我幽冥岛办事,你个小娃娃还想阻我不成?”老者脸上已经出现了不悦。
“幽冥岛纵然神秘莫测,可我天魔门未必会怕了你,今天,这孩子我天魔门志在必得。”看老者散发出来的气息,少女知道今天恐怕不能善了了,于是五名少女也摆出了备战状态。
那老者看到这阵势不怒反倒是乐了,笑着说道:“好,好!如今的小辈修为不如以前,胆se倒是见长了不少啊。老夫也有几十年不再出手了,今天就跟你们这些女娃娃玩玩。”说完,气势瞬间高涨。
那老者一步步朝着少女走去,距离少女一丈远时停了下来,桃木杖缓缓的举起,杖身飘起淡青se的青烟。
“停手,连人都还没看到,就想要自相残杀了吗?就不怕堕了你们的威名?哼!都是不入流的小门派。”一个冰冷得毫无感情的女声传了出来。老者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好奇的望向门口走进来的女子。
这女子一袭黑衣,跟先前那五名女子最大的区别便是先前的女子衣着少得可怜,而这一黑衣女子却恰与之相反。黑衣女子几乎把整个身躯都包裹在了衣衫中,就连脸上也是蒙着黑纱,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左眼角一只血红se的蝎子分外惹眼。论身段,黑衣女子与之前来的红衣女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论气质,二者是截然相反的。若要形容的话,那红衣女子是初chun的细雨,缠绵而婉约;黑衣女子便是严冬的烈风,冰寒而冷艳。
黑衣女子进来以后,走到老者身前,从怀中掏出一块青黑se的令牌递给老者。那老者接过令牌看了一眼,不由浑身一震。又回复一脸的平静问道;“女娃,这是何意?”
黑衣女子说道:“前辈,不会连你幽灵岛的岛主令牌都不认得了吧?我家殿主当初救下你家岛主,你家岛主赠于殿主这一令牌,许诺为我弑魂殿做一件事情。本姑娘这次前来,殿主让我将令牌带来。如若遇到幽灵岛的人,便将令牌交与还与幽灵岛。而幽灵岛要为我弑魂殿做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要插手今天的事,从此,你我两派也算是两清了。因此,前辈,要走要留您自己决定吧!”
那老者掏出玉符,嘴唇开合间便把此间情形传讯给了岛主。片刻之后,老者看了眼闪动的玉符,又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黑衣女子,随后什么都没说,摇了摇头走出门外身影便消失了。
黑衣女子见老者已经走了,不由的舒了口气。说实话在面对老者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压力,是修为差距产生的压力。若是真的打起来,不说自己,就是加上自己带来的那些人一起联手都未必是老者的对手。现在老者走了,看来殿主交与的任务应该不会出现意外了。
黑衣女子随后又走到五个红衣女子面前说道:“天魔门,想必也是为了这孩子来的吧?你们也可以回去了。”说完便转过身将背影留给了红衣女子。
那红衣女子也是一愣,随即便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弑魂殿就算是魔门第一门派,也不至于那么嚣张吧?今天谁能带走这孩子还是未知数呢。现在就我们三个门派来了,其他门派估计也都到了吧。你说呢?血魔宗的朋友。”
随着红衣女子话音的落下,门后走出一红se男子,之所以说他是红se是因为这人从头到脚都是红se。红se的长衫红se的靴子,头发眉毛也全是红se的。男子的周身散发出淡淡的血腥气息,让人很不舒服。
红衣男子的出现完全是个意外,黑衣女子眉头皱了一下,眯着眼睛静静的看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