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龙身上的T恤和休闲裤是从县城一家不入流的专卖店买的，花了他三百多块，坐到沙发上赵贵龙没着急问高羽开饭店的事，而是不停地说着他身上衣服的料子，看似显摆其实是在给高羽缓解压力。

虽然好朋友没问但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高羽告诉他，开饭店的门面房还在找，不过迟早都会开起来，赵贵龙自然很相信高羽的能力，连连点头，可是听说高羽要给村里投资三十万弄自来水，扩大砖瓦厂的规模时，赵贵龙却是吃惊的要死。

赵贵龙问出了和豆腐西施刘芳差不多的问题，高羽也给出了几乎相同的解释，然后赵贵龙的思维马达就开动了，隐约之间好像都能听到嘟嘟嘟的声音。

“高羽，你小子是不是弄了个富婆？”

“怎么可能？哥们是打擂台，把那帮人高马大的孙子打得浑身都是血躺在那里起不来了，然后钱就到手了？”

高羽的概念里，和自己交往的几个女人都不是赵贵龙意思里的那些富婆，不是手里钞票数目的问题而是交往意图的问题，如果一个女人不值得交往，不管她手里有多少钱高羽都不会踩的。

“西津那么野？”

“有野的地方，也有川的地方，其实哪里都一样，不过你去了西津就能见识到那里的繁华了，够你瞪大眼睛看好几辈子。”

赵贵龙曾经多次在电视新闻里见过西津不同的场景，也从网络图片和视频中见过西津某处的风光，还从高羽的嘴里听说过诸多关于西津的繁华，这些浅显的印象交错起来就形成了一片很模糊的繁华。

宽敞的大马路四通八达，一排排的车在飞驰，大厦高耸入云挡住了鸟儿的轨迹，鸟儿们在拼命朝高处飞。

人是鸟儿，鸟儿是人……如此的想着，赵贵龙的额头飘了一层汗，舌头舔了舔嘴唇又去拿茶几上的烟，吹出一口烟气后呵呵笑了起来。

“好，真他娘的好，我这就想去了。”

“我会抓紧找地方的。”

“我知道你小子想干的事一定能干成，当初条件那么艰苦你都考上了名牌大学，这个世上还有能难住你的事吗？”

高羽知道自己没有赵贵龙想象中那么神奇，自己不是手持如意金箍棒的齐天大圣也不是脚踩风火轮的哪吒三太子，虽然眼睛有了慢放快放的异能功夫上拔高的潜力更大，但脚下的路都需要自己去走，需要付出也需要时间，几乎没有捷径可以跳跃。

聊天之中高羽不断地扩大着版图，赵贵龙的思维都有点跟不上了，可越听越是过瘾一时之间不舍得离开，一直聊到了凌晨赵贵龙才依依不舍的站了起来。

“光顾说话了，都忘了你该睡觉了。”

“不着急，对了，我这里有好烟。”

高羽拿了一条软中华给赵贵龙：“这烟味道还行！”

“软中华？当然还行！六百多一条呢，你可真舍得，我这臭嘴抽什么烟都一样，你还给我买这么好的烟。”

“这不算什么？等以后饭店干好了你这个大厨就功不可没，天天给你抽软中华。”

“那不是成神仙了？”

“管他是什么，该享受了就要享受，学会享受了赚钱的目的会更明确。”

“这个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