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唐昕的朋友,跟帮唐昕没什么两样。
这件事要是成了,唐昕就算是间接欠下他一个人情,就算她不将赤金卖给他,起码也不会卖给别人不是。
做生意,其实不赔,也是一种赚。
帮不上,他也没有任何损失,还能够结下一个善缘,在南都这个地方,多一个朋友,那就是多一条门路,关键时刻也许还能够帮自己一把。
在郑富贵打量张宇初的同时,张宇初何尝不在打量张富贵,在郑富贵的身上,张宇初看见了一位故人的影子。
想当年这位故人,在他年少的时候,对他也是照顾有加,只可惜这位故人的下场有些凄凉,甚至能够用凄惨来形容。
想到这,张宇初不禁有些唏嘘。
“张宇初,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虽然张宇初心里并不平静,但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朝郑富贵淡淡的说道。
不过,张宇初这一举动,却引起了唐昕的注意,在唐昕的印象中,他也只在唐老爷子面前这样自我介绍过。
而她,也是在她询问了不知多少遍之后,才从张宇初口中得知他的名字的,这待遇,天差地远!
“郑富贵,周大生珠宝行经理,很高兴认识你,张先生。”
郑富贵率先伸出了手,迟疑了一下,张宇初还是伸出了手和郑富贵握在了一起。
“商人求财,大富大贵,好名字,好名字,好名字。”
张宇初一连说了三个好名字,说道最后,已经低不可闻。
还有一句话,张宇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富贵双全。
而张宇初的故人,本名沈富,穷人富命,有富无贵,最后惨淡收场。
“不知道张先生想要找什么样的方孔铜钱,我有一位朋友手上恰好有几枚铜钱,却不知道是不是朋友想要找的。”
对于张宇初的老气横秋,郑富贵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现在更关心的是,能不能借此机会将唐昕手上的赤金弄到手。
郑富贵是个珠宝商,并不喜欢故作风雅,对所谓的古董几乎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兴趣。
直到郑富贵来到南都之后,他发现在南都的商人都喜欢摆弄古董,就算是一知半解,在闲聊的时候也能够插上话。
不懂古董的人是很难融入南都上流经济圈的,刚到南都的郑富贵就因为不懂古董,甚至被同行羞辱过。
从那以后,郑富贵有事没事就喜欢到南都各大古玩市场逛一逛,结识了不少古玩收藏家。
这里面恰好就有一位朋友,收藏了几枚上好的铜钱,只不过要将这几枚铜钱弄出来的难度不小。
他的这个朋友收藏铜钱完全就是为了爱好,并不是钱能够打动的,而且他也不差钱。
就算弄出来了,也不见得就是张宇初要找的。
“我需要的不多,只要五枚,但这五枚必须是制式相同,保存完好,不能有穿孔生锈的方孔铜钱,至于年份……”
张宇初顿了一顿,并没有说下去,要找到保存完好的铜钱已经很不容易了,在要求一下年份,几乎不可能。
铜钱的年份差一点,对张宇初施法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完全可以用他的道行进行弥补。
“不论是什么年份都可以,如果你有的话,可以联系她,如果明天能够送过来就更好了。”
跟着唐昕将金陵大酒店的联系方式交给了郑富贵,为了保险起见,还将半山温泉别墅的电话号码给了郑富贵一份。
交代郑富贵如果在金陵大酒店找不到她,可以打半山别墅的电话号码。
因为寻找铜钱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后面的东西都还没有准备,对张宇初来说时间有点紧迫,没有多少功夫和郑富贵耽搁。
这一点郑富贵也看出来了,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将条件给说出来,目送唐昕开着奔驰离开视线范围之内。
不过郑福贵并没有惋惜,无条件的帮助,那就是交情,提出条件,那事情的姓质就变了,那就是交易。
交情和交易,虽然只差一个字,大两者之间还是有天壤之别的。
和外人提起的时候说和唐家人有交情,跟说和唐家人做过交易,那效果能一样么?
离开清凉山古玩市场,张宇初并没有直接回金陵大酒店,而是让唐昕带他去风水街。
在风水街,张宇初买了一些黄色空白符纸,和一把桃木剑。
这些符纸的质量,张宇初实在是不敢恭维,跟张世杰那张灭灵符符纸的质量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还好,张宇初要做的不是开坛祭天,为天下祈福,符纸的质量差一点勉强可以接受。
至于这桃木剑,张宇初实在是忍无可忍,桃木的年龄不够不说,根本就没有祭炼过,跟桃木棍没有任何区别,空有其型,而无其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