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河面上穿梭来往的大小商船突然一窝蜂船地乱窜了起来,各自向着北边的厌次县城和南边的千乘县城的码头躲避,南北两岸的县城都敲响了梆子,有号角呜呜地吹响。
众女一起向着船夫指的东方看去,只见黄河入海口的方向,一只庞大的船队正拉风地驶来,这只船队虽然庞大,但船只却参差不整,有大船、有小船、有巨舰、有舢板……乌七麻黑,乱七八糟,不成阵势。
船队正中间扬起了一面黑色的大旗,上面用白色的丝线绣着一个大字“管”。
严肃妹子皱了皱眉头,对着船夫道:“这是什么人?”
船夫此时已经吓得脸色惨白,正拼命丰富水手们加紧划船,想逃向岸边,听张郃问起,船夫答道:“这是管承的海贼军。”
“管承?”严肃妹子没说过这人。
倒是旁边的爱面子御姐因为长期出任袁绍的军师,对周边的各种势力了如指掌,她插口道:“管承是青州东莱长广人,有海贼众三千余,为祸近海一带,时常从黄河入海口进入内陆烧杀抢掠,是这地方的一个大害。”
那船夫哭丧着脸道:“两位小姐……贼军来得极快,我们的大货船吃水太深,驶得慢,看样子跑不到岸边了,你们自求多福,我等去也……”说完船夫和船上的水手呼哨一声,一起跳入了水中,泅水逃命去了。
啊……严肃妹子和爱面子御姐一起楞了一楞,她们都是北人,带的白马义从也全是北人,哪有懂得行船的?船夫和水手一跑,这大货船顿时无人艹纵,顺水飘向下游。
而下游正好是管承的海贼船队,正逆水而来……这一下双方越来越近。爱面子御姐横了严肃妹子一眼,冷冷地道:“张将军,你的‘昂扬’可能用于水战?”
严肃妹子摇了摇头道:“我不识水姓,在这船上勉强能站稳,实力大打折扣。对付上了甲板的敌兵或许没问题,若是来了敌将,我可没办法。”
爱面子御姐面色大变:“敌军中肯定有将领,如何能敌?”
这时海贼船队越来越近,在贼军中最大的一艘战舰上,站着一名黑乎乎的中年妇人,这个人就是管承了,她常年累月在海上行船,强烈的曰光将她的皮肤晒得像野猪皮一样黑,她大老远就盯上了驶在河中心的三艘大货船,只见大货船上停着几辆马车,百匹好马……管承双眼放光,大笑道:“孩儿们,去把那三艘大船给我弄来。”
几十艘小舢板立即从海贼的船队中冲了过来,后面又跟着十几艘中型船只。
白马义从若是陆地上碰上这种贼寇,就算以一百敌三千,也可以边打边跑,毫无畏惧,但是在水面上,白马义从却彻底抓瞎,站稳都有困难,更别说打仗了。反过来以三千打人家一百也未必有胜算。
众人全都面色惨白地盯着严肃妹子张郃。白马义从的队长燕云跑到孙宇身边,低声呼唤道:“将军,醒醒,有敌人来了。”
然而孙宇翻了个身,把脑袋埋在甄宓腿上,嘟哝道:“好香……”
严肃妹子咬了咬下唇道:“别惊醒他,咱们能抵挡就自己抵挡,他身上有病随时可能发作,别让他参战。甄宓妹子,你扶寻真去船舱里休息,太史慈、赵云、糜芳,没战斗力的都去船舱里面。”
这时海贼船已靠到近处,甄宓等人赶紧抱起孙宇进了船舱,严肃妹子拈弓搭箭,对着靠近过来的海贼就射,她的箭术虽然不如“弓将”、“弓王”,但也是相当优秀的,可惜她一箭射出,毛都没射中一根,原来船在河面上飘荡,她重心失衡,哪里射得好箭。
百名白马义从也拈弓搭箭,四方乱射,可惜准头都不咋样,只有一两箭运气好射中贼寇,别的都落入了水中。
海贼管承大笑道:“这只商队倒有点意思,居然还想反抗,给我攻上船去,格杀勿论……哦,对了,那两艘装货物和杂兵的船先别管,就攻那艘装着女人的船,那艘船是商队的首领所在。”
海贼们一阵怪叫,向着严肃妹子所在的货船杀来,不少水贼拿出大弓,打算回敬几箭,管承大叫道:“别放箭,船上运着许多好马,别射坏了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