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也听出了大炮哥语气中的那一股无奈,她安慰似的看了他一眼,望着绚烂迷人的晚霞说道:“晚霞再美,终究会被黑夜吞没。我们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流光的事情,他却不顾我们两人的情分,勾结外人偷袭己方………这些所作所为,我只是撤下他的副会长之职,没有将他踢出公会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落月望着天边的彩霞,语气虽然很坚定,脑海里却还止不住地回忆起了与大炮哥和流光刚刚结识的那段开心时光。
人都是念旧的,尤其是女人。纵然她们嘴上再如何坚硬,心也始终是软的,毕竟是在一起经历过四五年风风雨雨的死党搭档,她怎么可能不给流光留下一条生路?
大炮哥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如今,最难办的就是小夜那边,月姐你答应过他,半个月之内会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若是到时候他不满意的话,难道咱们真要将流光踢出公会,以后都不闻不问了吗?说心里话,我做不到,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们两人相残………”
别看大炮哥往曰没心没肺,其实却是一个最看重感情的人,无论是男女感情,还是兄弟之间的感情。
闻言,落月的粉面上也顿时浮现出了一抹为难:“说得对,我最担心的也就是这一点。流光三番五次地找茬,无痕的忍耐早已经到了极限,这次就算你我有心再去为他求情,也很难再拉下脸面了……”
大炮哥深以为然:“就是这个最为棘手,第一次我还好意思厚着脸皮去向小夜说情,小夜也很给我面子………都怪流光那个得了失心疯的家伙,做事就不会考虑后果,真是害人害己,不懂长进!”
闻言,落月却是苦笑了起来,她当然知道大炮哥口中的‘失心疯’说得是什么。流光之所以那么仇视叶痕,还不就是为了她吗?
所谓红颜祸水,英雄难过美人关,落月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会成为这样的祸水。
“好了,大不了我过几天当面去跟无痕谈上一谈,希望他能够宽大为怀,放流光一条生路吧。”苦笑了良久,落月似乎做出了什么天大的决定一般,星辰般的眸子里忽然就划过了一抹不可察觉的羞涩。
大炮哥愕然:“月姐,无痕不是去野外练级了,半个月以后才会回来嘛?那小子,一出去就是一两个月的,你上哪儿找他去?”
落月低着头,不看大炮哥:“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们,我和那个无痕已经成为邻居半年多了,他…就住在我家隔壁……”
落月俏脸绯红,支支吾吾地完全就没有了平曰的果决作风,就像是一个被人看穿了歼情的女人一般,恨不得一头钻进地缝里去。
果不其然,当大炮哥听到这个惊天秘闻以后,当场幡然醒悟:“我就说你们之间肯定有猫腻吧……难怪无痕那个闷头葫芦能将我们月姐勾到手,原来是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缘故啊!”
见到落月仿似新娘子出价一般的模样,大炮哥捧腹大笑,似乎这样还不够过瘾,他甚至还一边狂笑,一边重重地跺起了脚来,使得地面砰砰闷响,就仿似打雷了一般。
落月怒了,无暇的雪白俏脸涨得通红,瞪着大炮哥骂道,:“胡说八道,你个死小炮,看我不修理你!”
“………”落月的威胁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大炮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再发出笑声,看他那扭曲的脸庞和仿似蚯蚓一般拧动着的眉毛,明显就憋得很是痛苦。
落月又道:“对了,我和无痕是邻居的事情可千万不要跟旁人说起,万一让流光知道了,只怕公会就不妙了。”
大炮哥连连点头:“嗯,这个我有分寸,放心吧月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