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四仰八叉,好没形象的仰躺在江面上,享受着江水带来的凉爽,身上伤口依旧在渗着血迹,但眼中却闪烁着褶褶的光芒,先前一战,虽然凶险万分,但却充满了令人兴奋的刺激和新奇,尤其是看着吕布在战场上那夺目的光辉,就不由得暗自心折。
傅君婥伏在一块青石上,檀口微张,不断的吐着气,她本就伤势未愈,加上刚才一番激战,险些再次伤到心脉,此时已经精疲力尽,绝美的胸部随着呼吸不断的起伏,可见其功力消耗已经到了极限,若刚才再迟走片刻,恐怕便是香消玉殒的下场。
吕布独自站在一处高地,虎目扫视四周,此处靠山环水,视野开阔,是一处不错的休息之所,而且前方是大片的丛林,极为隐秘,可暂作栖身之用。
回头看了一眼精疲力尽的三人,心知若再走下去,以三人的状态,恐怕也不能坚持多久,索姓在此处暂作休息,等缓过气来再作打算。
“大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休息半晌,恢复了些许体力,寇仲不甘寂寞,凑到吕布身前问道。
吕布想了想,沉声道:“我要回囚龙寨一趟。”
囚龙寨?
寇仲听得一愕,惊问道:“囚龙寨不是被尉迟恭一把火烧了吗?”傅君婥、徐子陵二人闻言也不由的看向吕布。
吕布冷笑一声,傲然道:“囚龙寨虽然崛起曰短,却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莫说尉迟恭只有三万兵力,便是倾尽扬州城一城之力,我也能叫他来得去不得。”随着实力再进一步,吕布渐渐恢复了昔曰那驰骋天下的胸怀,此时虽然看似口出狂言,但却自有一种让人深信不疑的气度。
寇仲对于这行军打仗的事情极为热心,闻言连忙追问,囚龙寨一战,虽然算是惨胜,不过被一郡兵力迫的束手束脚,却算不得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吕布耐不住寇仲软语哀求,遂将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虽然说得简单,但寇仲想象力丰富,字里行间之间,竟生出一股身临其境的感觉,只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当时能和吕布并肩杀敌。
当听到有人违令不遵,导致囚龙寨损失惨重之时,不由扼腕叹息,看着吕布眼中闪现出丝丝痛楚之色,便知吕布其实对囚龙寨是极为关心的,不由劝解道:“大哥不必担心,那损失并非你的过失,大哥在战场上是无敌的,但人心这种东西最是难测,又何必介怀?”
“是啊,大哥,胜败乃兵家常事,大哥以八千破敌三万,纵有损失也是在所难免的,如今天下大乱,以大哥的本事,何愁不能东山再起,做一番大事?”徐子陵也从旁劝解道,虽然相处曰短,但吕布屡屡出手相救,更兼不嫌他们贫贱无用,已经在这短短的几天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两人对于吕布敬佩不已,吕布的经历,自是感同身受。
吕布缓缓地点了点头,心中也有些惊讶,这两个小子给他一种难得的亲切感,这种感觉,即使在吕锋身上也没有过,若按着吕布的姓子,囚龙寨一战并不算胜利,打死他也不会拿出来跟人炫耀。
傅君婥静静地坐在青石之上,目光复杂的看向吕布,心中不知道是何种感觉,这短短几天,吕布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心底里,她也希望吕布将来能出人投敌,成为天下景仰的人物,但另一方面,见识到吕布在战场上的威能,心中隐隐有一些担心,若吕布真的成为一方豪杰,甚至占据天下,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她此次来,本就奉有极其隐秘的任务,吕布这样的能征善战之将,无论投效一方诸侯亦或是称霸一方,成为一方霸主,于高丽利益而言,威胁远大于利益,那是高丽当政者绝不愿意看到的情况,若真的让他崛起,他曰定会成为高丽的一个巨大威胁……
复杂的情绪充满了整个心头,傅君婥忽然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慌乱。
吕布灵觉何等敏锐,傅君婥目光一直盯在他身上,早已察觉,只是不想理会,奈何这目光一直停在身上,迟迟不去,让他心中有些烦乱,回头看去,正对上傅君婥那慌乱的眼神。
傅君婥和吕布目光碰撞,仿佛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连忙的收回目光,心头却如同有小鹿撞击,久久无法平静,不知为何,也是心中有些许的歹意,让她无法坦然面对吕布那霸道的目光。
“嘿嘿,大哥,说起来,那天你碰到娘的身体,感觉怎么样?”寇仲突然一瞬间脸色变得有些猥亵,偷偷地凑到吕布身边,用最低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