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堂上的知府大人终于回过神,将手中的惊堂木拍于桌上,喝到:“大胆民妇,竟然口出狂言,诬陷当朝驸马,来人哪,将这妇人拉下去先打五十大板再说!”
秦香莲一听,立刻高声疾呼:“大人,民妇绝无诬陷驸马之意,民妇有凭有据!”
“你有何凭据?!”知府大人喝问道。…,
“回大人,那钢刀上有驸马府的印记,乃是物证,民妇身旁这位小兄弟亲眼目睹韩琪自杀,乃是人证!”秦香莲磕头答道。
知府大人神色一变,立刻叫人将凶器钢刀呈上,仔细查验后,神色更是难看。
再抬头一看展昭,突然拍下惊堂木问道:“小子,你不是说与你无关吗?”
展昭有一说一,有二说二道:对啊,大人刚才问杀人案啊。跟我无关啊。如果是自杀案件,在下的确是目击证人。”
那徐大人起的牙痒痒,这家伙简直是刁民啊。
“啪?!”
“大胆,竟然调戏本官,来人呢?!”徐大人非常生气,在看他,竟然有恃无恐啊。衙役上去低估道:“大人,这人部能打啊,我看他身上也有令牌。”
“什么令牌?”
“好像是开封府的令牌。”
这如何是好啊。不打,弱了自己的威风,打又怕自己丢了乌纱帽。可是这妇人竟然告的是驸马啊?一阵头疼。
“本府问你,那秦香莲说的可是实情?”
“是”
秦香莲双目含悲,面色绝然,一脸血污尚不及擦拭,此时已变黑色,斑斑点点,如同血泪布满双颊。
那是韩琪之血……
“回大人,秦香莲所说——”展昭不愧是大侠。干脆利索道,“是实情!那韩琪的确是驸马派来的杀手,也的确是自尽身亡。”。
大堂之上众人,听闻此言,无一不变色。
知府大人手举惊堂木,目光与身侧师爷来回几次,终于狠狠落下。
“此案押后再审,退堂!”
展昭盘腿坐在监牢之内,闭目眼神,练习着不知名的内功。
这府衙监牢。青砖一砌到顶,密不透风,苔藓遍墙,潮气入身。何况那些狱卒看展昭和秦香莲母子的眼神,怎么都让展昭觉得不自在。
“娘亲,我饿……”
“安静点,吵什么吵!”一个狱卒走过来,气势汹汹地敲了敲木栏。
“展恩公……”身后一个女声幽幽道。
展昭回身望去,见秦香莲母子三人六目齐发。直勾勾地瞪着自己。
“什、什么事?”
“恩公救香莲母子三人,又在公堂之上挺身作证,香莲感激不尽,无以为报。请恩公受我母子三人一拜。”说罢,携一双儿女,就朝展昭屈身相跪,两个孩童更是低头就叩。
展昭一看大惊。连忙阻止道:“不用客气……”又急忙上前,伸手搀起三人,“我可受不起。赶紧起来。”
秦香莲听言,才款款起身,带一对子女坐在地上,展昭一看,也坐在一旁。随手整了整儿女的衣裳,秦香莲轻叹,却许久不见言语。
这古人麻烦事就是多,有什么话非不直接说,偏要先叹口气,酝酿酝酿气氛,等别人三催四请才能开口。
“你可是有心事?”展昭问道。
秦香莲轻阖双目,低声道:“香莲只是担心,这监牢之内,潮气甚重,不知这宁儿、馨儿可受得了?”
展昭一听,了然于心,可道是:天下父母心。展昭心中一软,开口轻声问道:“他们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