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是当然了,刘景升不但与我们是同乡,而且还是你祖父王畅的学生,怎么可能不认识?当年卷入党锢之祸,我们王家对其也算有恩。这种事情,他必然会来才对。”王谚笑道。
刘表竟然是王畅的学生?听到这话,王旭还真不是一般的惊讶,不过隐隐倒也记得,刘表确实有一个老师,但当时也不是太在意,所以没有记住究竟是谁。想到这些,王旭不由有些感慨,但还是迅速回话道:“那就有劳父亲了。”
闻言,王谚微笑着点了点头,迟疑了片刻,却又开口提醒道:“旭儿,虽然我们与刘表有这层关系,但你也别太过放心。我记得,当年你祖父虽然夸赞他才能出众,军政皆通,又懂得善待百姓。但也说他外宽内忌,而且有极强的享乐和权欲之心,不可过于信任。今后在国家大事之上,你可莫要因此而做出错误判断。”
“父亲放心,孩儿必定小心谨慎。”王旭顿时微微笑道。其实不用王谚提醒,王旭也不可能因此而小视刘表,以历史对刘表的高度评价,怎么也不可能是一个会被这种关系束缚的人。只不过自己那个未曾得见的祖父倒真是才能非凡,能在早期就看出这些,别的不说,至少识人之上就不是一般人可比,怪不得当今士人,包括像蔡邕、卢植那样的大儒都对其敬佩有加。
“嗯!既然如此,那为父就不啰嗦了。”说着,王谚却是微微一愣,随即便发出了一声惊呼:“哎呀!不说到你的婚事,还差点忘了,此次你成婚,为父也不知该送你什么,便准备了一宝物,想必你会喜欢。”
对于宝物,王旭倒真没什么兴趣,当即便笑着摇头道:“父亲,奇珍异宝皆是身外之物,孩儿并没有什么喜好。”
“哈哈!”闻言,王谚顿时大笑起来,欣慰地道:“我儿能视钱财如粪土,足见其高雅,实在难能可贵。但此物不同,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噢?不知是什么宝物?”见王谚说得信誓旦旦,王旭的好奇心倒真是被勾了起来。而这时候的厅中众人,似乎也是想起了什么,除了徐淑和徐盛很是疑惑外,都露出了丝丝笑意,显然知道那宝物。
倒是王谚不急,锊着胡须笑了笑,便缓缓从布垫上站了起来。“走吧,等你看过,自然会知道。”
随着他的举动,众人也是纷纷站了起来,跟着他往厅外走去。王旭此刻更是好奇到了极点,不由悄悄回头对着大姐王月使了个眼色,希望她能提前暗示一下。谁知王月却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反而转过头去不理会。
倒是紧跟在王月身旁的王鹂几次张口想说,但怯怯地看了一眼王谚的背影后,又忍不住摇摇头,避开了王旭的眼神。
见状,王旭无奈地耸了耸肩,也懒得再探听,只是静静跟着众人走。因为这宅子他曾经和徐淑一起来仔细看过,所以比谁都熟悉,所以走了没一会儿,顿时便发现这是往杂院的方向走,而且看王谚的样子,似乎是打算去马厮。
得到这个结论,王旭顿时便惊讶起来。心里暗道:莫非宝物在马厮?送我一匹马?既然父亲搞得那么神秘,肯定不是凡品,莫非是宝马?
就在王旭心里疑惑的时候,一行人已是说笑着走进了马厮所在的杂院。
果不其然,刚走到马栏旁边,顿时便见到了一匹异常高大壮健的白马,尽管庞大的马厮里,各色的马匹很多,但那匹白马却是异常神骏。不但远比身旁的其它马高大健壮,其浑身的毛色,以及马鬃也是相当出众,隐隐泛着一种贵气,即便是不懂马的人,也可以在瞬间看出它的不凡。而且,其身边也比较空旷,那些普通的马匹似乎都对其非常尊敬,站得稍微远一些,给它留下了一块较宽的地盘。
就在王旭心中赞叹的时候,王谚也是笑着回过了头来。“旭儿,可曾看到那匹白马?”
“看到了。”已经明白王谚用意的王旭,也是非常兴奋,立刻便点了点头。或许对于那些稀世奇珍不感兴趣,但对于宝马他可是非常喜爱,对于一个将领来说,好马不仅是种荣耀,更是战场上最亲密的伙伴。
“呵呵!这就是为父给你的礼物。”王谚也没有再卖关子,对着王旭笑了笑,便转头看着那匹白马道:“为父买马之时,想到你身为大将,常年战阵厮杀,所以必然需要一匹好马。千方百计打听之下,托了好多关系,才买到这么一匹,这可是罕有的千里良驹。尽管我与那位头领很熟,但这匹马的价格仍然高达百万钱,可谓天价。”
说着,没等王旭接话,便又已经回过头来接道:“塞外之人称呼此马为黑蹄霜雪兽,因其全身雪白,唯独脚蹄墨黑而得名。虽然其发源地已不可考,但其耐力、速度、负重皆是上上之选,神骏异常,比之西域的优良汗血宝马也是不遑多让啊。”
听到王谚的解释,王旭心中已是大喜,当即便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两眼直直地看着黑蹄霜雪兽道:“父亲,孩儿想骑乘一试。”
“当然可以。”王谚当即点了点头,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迟疑着道:“只是这马性子颇烈,之前不清楚,但自从买来之后,尚无人能上得其背。还没坐上去,已是疯狂乱窜,将人甩下。”
“哈哈哈!好,性子烈才好,太温顺的马也看不出不凡来。”听到王谚的话,王旭的兴趣更大,当即豪迈地笑道:“我今天定要驯服于它!”
“你们都站到这院子外面去!”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王旭已是径自走向了黑蹄霜雪兽,双眼放光地自言自语道:“不管你多烈,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王旭的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