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大小姐这才惊觉自己衣衫不整的失了身份,忙抬手揪着衣领,同时又气又急的道:“你这死丫头,仗着几分伶牙俐齿便胡说八道,我岂会和你这种不知礼教的人一样和男子拉拉扯扯,若不是你大晚上邀男人来后宅,我又怎会出来?你自己不知检点若连累我清白受辱。我饶不了你。”
说到这里,安大小姐心中更是气愤,抬着手竟然想过去打怡君几下。可怡君也在气头上,那里会由着她,转手就把她给锁住了。安大小姐手被反钳到身后,痛的‘啊’了几声,脸色表情更是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赵闲没想到她俩吵着吵着竟然能打起来,连忙跑过去插在二人中间,赔笑道:“怡君。姐妹俩的何必了。快快松手,莫要伤了大小姐。”
怡君脸色更是不悦,冷笑着对他道:“怎么?看我打她你心疼了?你这没良心的人,吃着碗里想着锅里。倒打的是一手好主意。”
安大小姐听到这话。脸色时红时白。发狠一挣,只是她不会武艺,又有何力气。反倒疼的自己躬下了身,回首急道:“你胡说什么,我和他清清白白岂是你想的那般不堪。”
赵闲也不知怡君是在吃醋还是在生气,便扶着她的肩膀劝道:“大晚上的,有事我们进屋好好谈,莫要动手动脚伤了和气,让外人瞧了笑话。”
见周围下人都在探头探脑观望,跃跃欲试想上前劝解,怡君便也安大小姐松开了,背着自己的小包裹,哼道:“你们俩进屋聊去吧,姐姐我没功夫陪你,现在就去江南寻娘亲,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和我没了关系。”
说罢,怡君到真的拍拍裙摆朝外走去,赵闲对着安大小姐无奈道:“怡君一直都这样,你别生她气。”
安大小姐揉着红红的手腕,转身往屋里走去,不悦道:“我跟她处了这么多年,那能不知道这死丫头脾气,定然是受了委屈,心中有气便撒在我这便宜姐姐身上,我都习惯了,你和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和我没关系,休要把我牵扯进来,自己解决了去。”
说到这里她又看向地面不省人事的凌仙:“把这个想拐我安家姑娘私奔的登徒子也给扔出去,若不是你认识他,换做一般人早打杀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安大小姐进了东厢关上门,便也没了声息,赵闲把凌仙抗了起来,快步朝慢慢溜达的怡君追了过去。
“你还跟着我作甚?去陪你的安大小姐啊。”片刻后,二人走到安府外寂静的大街上,怡君瞧着默默走在身边却不说话的赵闲,仍不住开口讥讽了一句。
赵闲把肩上的凌闲扔在了地上,转而接过怡君肩上的包裹,嘿嘿笑着道:“怡君,还生我气啊?”
怡君偏过头去,幽幽道:“人家哪敢生你的气,疼着你护着你,却连我最亲近的人都不放过,你,你怎么不去死啊你?”
想到安夫人都有了孩子,怡君更是苦闷,叫了这么多年娘亲,一时那改的了口,等孩子出生了,是该叫弟弟还是叫舅舅她都没想清楚,都快被这事给烦死了。
见赵闲呐呐没有接话,怡君幽幽叹了一声:“闲郎,娘她是个苦命的人儿,刀尖上提心吊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没想到却栽倒了你身上,都怪我把银针给你……事已至此,说什么也都晚了,能看到她有个依靠,我便知足了,我还年轻,这么多颗大树,何必非要吊死在你身上。”
“啊?!”赵闲大惊失色,本想苦苦挽留怡君,可看到她眼底里的那丝偷偷观察的表情,心中又明白过来,佯作‘忍痛’道:“有情不必终老,暗香浮动恰好,能陪你走这么久,我也心满意足了,这样最好…”
“啐!你想得美。”怡君到底先沉不住气,‘嚓’的拔出剑来,心中委屈不已,噙着泪恨恨道:“你这没良心的,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了,还想始乱终弃抛下我,你想得美。”
赵闲嘿嘿一笑,认错道:“对,是我想得美,以后光乱就行,绝对不弃你,跟我回家吧,有事床上…呸!有事回去说。”
怡君猛然反应过来,委屈的表情僵住,这才明白自己中计了,抬手打了他胳膊一下,气怒道:“你,你好无耻,这么对我,我才不跟你回去,没有三媒六聘完完整整的婚礼,休想让我过门。”
这能算事嘛?赵闲当即点头:“那是自然,怡君,等过些日子有了空闲,我们就办一个集体婚礼,把你、花语、柳姐…啊,你踩我作甚?”
怡君哼了一声,挽着垂下的几缕青丝,愤愤道:“花心大萝卜,这么喜欢吃窝边草,有本事你把我师父也娶回去啊?到时候我做大她做小,我吃饭她刷碗,我睡觉她暖床,每天罚她背诗经,错一个字不给她饭吃,再错就打她屁股,我们夫妻俩一起打……”
这什么跟什么啊?赵闲哭笑不得,对怡君这个期待已久的愿望相当无语,只能干笑道:“这不太好吧?苏大姐她会宰了我的。”
“相公。”
怡君当真展现了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气冲冲的,现在却变得可怜巴巴起来:“好相公,人家什么都可以原谅你,这么简单的要求你都要拒绝吗?”
这简单吗?让苏大姐知道还不得把我活刮了。赵闲哭笑不得,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只能岔开话题聊起了别的。怡君见此又闷闷不乐起来,幽幽一叹也没有坚持,反正事情可以慢慢来,烂在锅里的肉,还怕她跑了不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