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闲拍拍胸口,心有余悸的道:“苏姐姐,这才像好女人嘛!话说几天不见,你变了好多诶。”
苏婉云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秋水宝剑,淡然道:“我哪里变了?”
赵闲本想说她脾气亲和了不少,可见她不生气了,忍不住又凑过去,嘿嘿笑道:“你胸肌大了不少,近几天没少锻炼吧!连我都有些羡慕了。”
“你……”苏姐姐彻底怒了,上次被赵闲笑话,她鬼使神差的就把平日里缠着的胸围子取了下来,哪想到现在又被这样戏弄,她狠的牙痒痒,怒道:“你这小贼,我是你名义上的师父,懂不懂得长幼尊卑?这样的话竟然也敢说出口。”虽然这么说,她却不知为何,有意无意的挺了挺酥胸,好似在报复上次赵闲笑话她的事情。
“苏姐姐,你再这么‘胸’,我会把持不住的。”赵闲连忙跳开几步防备她的剑,轻笑几声便得意洋洋的跑的远远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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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大梁都城天洛,阳春三月,京都的热闹绝非偏远小城可比,举国的才子墨客在此齐聚,商人富户更是摩肩擦踵,甚至不乏黄头发蓝眼睛的传教士出现在街头巷尾。
皇城之内歌舞之声不绝于耳,朝臣不停出入与宫门之间,显然刚刚结束了早朝。新帝登基近月余,老皇帝的丧事基本筹备完毕,正是举国同庆辞旧迎新好景象。
皇宫之中,金碧辉煌的御书房之内,建始大帝提着个鸟笼,在龙案后没精打采的逗着南洋进贡而来的鹦鹉。胖胖的脸蛋带着几丝不耐,面前的桌上摆着厚厚一摞奏折,他却没有看上一眼。左右宫娥垂首而立连呼吸都微不可闻,却都好奇的看着那会说人话的鸟儿。
沈凌山身着红色官袍,锦袍玉带浑身透着贵气,偏白的脸庞较之往日多了许多活力,再也不像是常州铁匠铺外那个弱不禁风的老头子了。
他恭恭敬敬的坐在御书房另一张桌案后,认真批阅每一份奏折,逐一给建始大帝过目加盖玺印。对此建始大帝也没细看,象征性的扫上几眼后便交给沈凌山处理,龙目始终看着外面的画花鸟绿,估摸着下班的时辰。
建始大帝将这权利视为琐事根本不屑一顾,有的人却很享受这种掌控天下大事的感觉。这也算是特别的圣眷吧,沈凌山对此颇为受用,本来已经认为仕途无望,整日下棋喝茶教女儿的他,现在打了鸡血似的焕发十二分精神,晚睡早起生怕露掉每一份奏折。
由于沈雨的缘故,现如今谁不叫他一身沈国丈,加上他深得圣上信任,上上下下通报天听的奏折皆要经过他手。朝中也何人敢不卖他的面子,连徐丞相、安老爷子、解墨等三大元老,都对他礼让三分。
沈凌山甚是满意,可心中隐隐还是觉得有些不足。现如今朝政掌控在他的手里,军权却被安家牢牢把持,他是武将出身,纵马扬鞭奔驰沙场远比坐在这御书房当摄政王有吸引力,能把安家的权利抓到自己手中才是真正的功德圆满。
沈凌山在书案后批着奏折,渐渐桌上只剩下最后一本。他轻轻拿起翻开,深邃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丝丝惊异,连忙起身走到建始大帝下方,恭敬道:“陛下,武昌守将岳平阳有奏。”
“哦?!”建始大帝莫名其妙的抬抬眼皮,瞧着鸟笼中的鹦鹉道:“沈爱卿现行处理,交予朕过目便是。”
“交予朕过目便是。交予朕过目便是。……”色彩斑斓的鹦鹉嘎嘎叫了几声,打开翅膀不停噗腾。建始大帝见此不禁失笑:“你这畜生,也敢自称朕,就不怕朕要了你的脑袋!”
沈凌山暗中轻轻摇头,脸上却满是恭敬,压着声音道:“陛下,岳平阳将军传回消息,北齐贼首近日出巡,会自襄阳随州等地经过。”
“是吗?!”建始大帝对地理一窍不通,连自己的地盘有多大都搞不清楚,更别提北齐的情况了。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道:“那沈爱卿的意思是?”
沈凌山腰弓的越发深了:“禀皇上,征北将军赵闲请命,携孤军潜入北齐,伏击北齐贼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