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还请速派援兵,不然襄阳危矣。 ”胡争喘着粗气对江陵太守吕蒙说道。
“放心,你先下去休息,待某点齐兵甲,立刻发兵前援。”吕蒙能有今天,和管铮的提携分不开,所以一听曹军趁着年节之际突袭襄阳,也是毫不犹豫的点头应了下來。
“既如此,小人多谢将军援手之恩,小人这就渡江,将消息禀报给都督知晓才行。”胡争深知襄阳如今危在旦夕,一抹头上冷汗,抱拳就向吕蒙告辞道。
“如此,珍重。”吕蒙见状也不好阻拦,吩咐左右帮胡争准备了一些干粮之后,送至门口一抱拳道了声珍重。
一路急行,两天之后胡争才算踏上了柴桑的地界上。
“哟,这不是管大人的狗么,怎么如此狼狈。”一上岸,迎面就碰上了受孙权委任巡访各郡的奏曹撰陆绩在那里口出不逊,大过年的,人家都是放假在家搂着娇妻美眷快活无边,可是他陆绩却还要顶风冒雪的出门巡访,这让陆大人感觉很不爽利,可是如今看见狼狈如斯的胡争,他又莫名的开心了起來。
“起开,某有紧要军情禀报都督。”心里火急火燎的胡争此刻哪里还有心情和这厮打嘴皮子仗,一伸手将陆绩拨开,嘴里说着就准备向前走。
“站住,看你鬼鬼祟祟,衣衫褴褛的,难不成,是做了逃兵。”陆绩手一挥,示意一干手下将胡争围在当中,捻着胡须就在那里问道。
“我有紧急军情上报都督,你这是什么意思。”胡争将手扶上了刀柄,后撤了半步冲陆绩问道。
“紧急军情,大过年的能有个什么紧急军情,我看你就是当了逃兵,知道逃兵的下场是什么嘛,那可是杀无赦,斩立决的罪过,将这个逃兵给我拿了,年后再上禀都督定夺。”陆绩心知胡争不会无端离开管大老爷身边的,他今ri这般模样必定是管铮那边出了什么问題了,他ri盼夜盼就盼着管大老爷出个什么差池,好叫他吐了心中那口闷气,今ri可算是逮着个机会了,就算管铮家里死人翻船,今ri他也要将这回來通风报信的胡争给扣了。
“贻误了军情,可是要掉脑袋的。”胡争的刀已经出鞘,厉声对捻须得意着的陆绩喝道。
“呸,和你家主子一个德行,就会虚张声势,还楞着干什么,一起上啊。”陆绩后退了几步,挥手指使着手下道。
手下们对陆绩是忠心的,得令之后也顾不得胡争手中那明晃晃的钢刀了,一窝蜂就扑了过去,抱手的抱手,扯腿的扯腿,不几下就将疲累不堪的胡争给压到地上缴了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