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哦!”吴迟神秘一笑,他确实在想主意。
拨通铁狼的电话,吴迟开口道:“消息放出去了没有?”
“大鱼已经游向东岭,你自己小心点,别阴沟里翻船了!”铁狼的声音中还是有些担忧。
吴迟大笑一身,道:“放心吧铁狼,你们这一群狼都奈何不得我,单挑对上他我还应付不了?”
“瞎得瑟!”铁狼哼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吴迟收起电话,一脸的悻悻。
卞通见状道:“铁狼还是这么酷啊!”
“酷你个头,我才是你们的老板好不好?欠了你们似的,一个个都爬到我头上拉屎!”吴迟一脸郁闷地说道。
车行一个小时,“东岭市欢迎您”的牌子已经出现在眼前,卞通不得不放慢车速,从高速公路转入省道,然后七转八转的转进市区。
东岭市与金陵市相邻,但从发展上来说,就相去甚远了。虽然也是个地级市,但整体规模也就城区规划的比县级市大一点而已。
“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怎么了?怎么避世都找这种鸟不拉屎的地儿呢?”吴迟郁闷地说道。
卞通白眼一翻,很嫌弃地说道:“红尘纷争看惯了,当然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当年要不是因为我输光了家产,否则我也找这么一个地儿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吴迟不屑地道:“找个地儿?就你这德性你离得了车?”
卞通又不说话了,都说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这小子就是贱脾气,不犯人忌讳的事情他还就不干了!
“去东北胡同!”
卞通坐回驾驶座,他也不想太高调,要是被交警查到,总免不了麻烦一番。
道行打开,自主寻路,又过了二十分钟,车子停在了一个两米宽深不见底周遭布满垃圾和污水的巷子前。
卞通和吴迟彼此相望一样,都不淡定了,道:“确定没找错地方?”
“你们家开发的这些软件要是没出问题的话,应该就是这儿了!”卞通很肯定地说道。
“下去看看!”
卞通一脸的为难,道:“我可以把车挪个地儿吗?我昨天晚上才洗的车啊,别让我等下再洗一遍好不好?”
吴迟一脸的嫌弃,道:“你哪天不洗车?下去!”
卞通嘟囔道:“败家子,你这是把金子扔大便池里去啊!”
巷子两旁是二十余米高的居民楼,阴暗而又潮湿,墙皮因为时日久了,斑斑驳驳的被腐蚀了不少地方。有的家门大开,里面却不见人影;有的家中老人坐在门口,目光之中带着一丝呆滞……终于,让吴迟找到了一个有正常人聚集的地儿——五六个七十开外的老头在打牌,一种吴迟听他爹说过的四十年前风靡世界的游戏——斗地主!
“老大爷,打扰问一下,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楚天明的人?”吴迟上前问一个旁观的老头,为了让他能听到自己的话,吴迟的声音说的很大。
老头睁开浑浊的眼睛,沉缓地道:“小伙子,你声音这么大干嘛?你当我是聋子啊?我听得见!”
吴迟讪笑了下,道:“老大爷,不好意思啊,我觉得声音大些不是有礼貌吗?您别见怪,我没那意思。”
老头点点头,道:“哦,你刚说你找谁?”
“楚天明,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吴迟恭恭敬敬地说道。
老头想了下,然后问一旁正在打牌的一个老头,道:“老李,咱们这儿有叫楚天明的人吗?”
那打牌的老头刚输了牌,一脸不耐烦地道:“不就是在小赵家租房子住的那个烂酒鬼吗?要不是欠了小赵好几年的房钱,估计早就被赶出去了!就在里头对面的那个门进去就是了。”
那老头说着说着看向了吴迟,道:“小伙子,你是他的亲戚吗?要是的话就赶紧给他带走,免得哪天死在人家里头都不知道!”
吴迟嘴角抽了抽,欠人房租的烂酒鬼?这就是杨建峰要自己找的人?有个性,我喜欢啊!
“谢您了大爷,我过去看看,要是我能把他带走的话就带走,你们继续哈!”说完,吴迟便和卞通一起朝老头指的那户人家走去。
卞通一脸的幸灾乐祸,道:“小子,你是不是太把那人当回事了?他要真有本事,能把自己搞到这个份上?欠人房租,还嗜酒如命,混的都不如我嘛!”
吴迟叹了口气,道:“杨叔既然让我来找,不管如何遇到了就帮一把吧。说起来,他们这些人变成现在这样,我们家也难辞其咎。虽说成王败寇,但糟践英豪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英雄人杰,不该有这样的待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