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阴言意味不明的笑笑,抽着烟不语。
夫妻间的缘分有时候是蒙蒙之中自有定数,纠葛分离,历经劫难,是谁的就是谁的。
阴言说的不错,陆小满是闭关在幽浮山中的灵化寺,陆小满当初拿了寺里的香火钱,还的时候被万悟法师给拒绝了,说寺院受周围乡亲供奉,照顾,她应该造福更多的世人,而不是去迷信的为一座不会行走一步的塑身去耗资修路。
陆小满就出自给坐落在幽浮山深处的几个村子,修了通往山外的公路,也算还了愿。
虽然孙天寿一再的防范,但如果有人诚心想让她知道,是瞒不了多久的。
秦贺看着手机上不停显示的来电提醒,哼笑一声,心情愉悦的继续自己的工作,今天的手机铃声格外的悦耳,你不是要不问世事的闭关斋戒吗?
那就不要出来了,我倒要看你能闭关多久。
看你还能不能沉得住气。
“不行,小满,这就是秦贺逼你出来的阴谋,你现在出去,很危险。”孔星蝉一口回绝了陆小满的想法,站在禅房门口,态度很坚决。
“就是明知道是他给天寿使得绊子我才要去找他,也是最直接最快的解决办法,不然你想该怎么样?”陆小满轻而严肃的说道。
“不行,事关你的安全,我不能大意,要不然,让他上来谈,”孔星蝉堵在这门,不肯让路。
市区里环境复杂,更利于杀手的隐蔽,下手和潜逃都方便。
“星蝉,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早晚都是要面对的,我就是想和他把话说清楚,总是躲着他,这样纠缠不清的我很累,对孩子也不好,我不想给他们一个父母会和好的假象,有一天假象破灭了,等于是在欺骗他们,哪怕是善意的,伤害也会很大。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伤害和苦难刻在了生命里,渗进了血液,是时光也磨灭不了的痕迹,就像纹身,要伴随我一生,你放心好了,不会用太长时间的,你不是也说了,目前还没发现有国外杀手的入境记录吗。再说还有你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不会有什么闪失的。”陆小满期待的望着孔星蝉冰冷的面孔,语带苦楚的说道。
“小满…”孔星蝉蹙眉,明知道是她的借口,却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他们在山上住了一个多星期了,只要是有心关注她的人大概都知道陆小满去了某个寺院清修去了。对于要害她的人来说,查出她在那个寺院,更是轻而易举的事。谁也保证不了,这条崎岖的山路上没有埋伏的杀手。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说路上已经不安全,可星蝉,就算这里被你你布置了天罗地网,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呆一辈子吧,说不定我出去,还能更好的引那些人现身。”陆小满再接再厉的试着说服道。
“小满,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说了,除了我,他们还找了另一班人马来协助暗杀你,说白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可是却不给我联系的方式,我要等对方联系我们,听他们说的,估计是越南的雇佣兵,他们杀人是没尺度的,手法很残忍,我担心他们把目标对准孩子来威胁你现身,所以才在这里等着他们找上门。这些都是我的猜测,这其中有没有什么阴谋我们一无所知,总感觉问题不会这么简单,我们现在甚至不知道我们的对手是那个国家的,敌暗我明,很被动,不能轻举妄动。天寿的生意就算是关掉了,对我们来说也陪的起。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这也是天寿的意思。”孔星蝉看陆小满坚持要下山,劝道。
陆小满不语,好过了一会儿,才兀自一笑的轻松道“星蝉,我怎么觉的我们越活越回去了,一场没多大踪影的暗杀而已,你看把我们给吓得,胆战心惊的,缩在这里不敢动弹,江湖上都把你们传说的神乎其神,很多人谈‘龙’色变。当初我和天寿赤手空拳的就敢去找你挑事儿,也没见怎么样嘛,我们还不是照样活着,我看我们也不比大惊小怪的自己吓自己了,诶…你说这不会是什么人的恶作剧吧!”
“你不要心存侥幸了,子弹不长眼的,没人会无聊的花上几千万美金,搞一场恶作剧,我当初要是真想杀你们,至少有一百种法子,我是败在你的卑鄙上,和对大师的盲目信任上,想不到德高望重的大师托付的人,居然会是个奸诈的无赖小人!”孔星蝉冷冰冰的一点不客气的冷嘲热讽道。
她还好意思提,想起当初的那一枪就来气,他名震杀手界的恐龙,没栽在惊险重重的行动中,却栽在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手里,还被人给收服了,想想他就心气难平。
“嘿嘿…”陆小满装傻的讪讪的笑。
孔星蝉生气的横了她眼。
刚才两个人之间紧张的气氛缓和了很多。
“小满,你应该知道,天寿之所以瞒着你,就是怕你插手。”孔星蝉望着陆小满,一脸正色的道。
“如果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那我们以前的所有努力就白费了,天寿根基本来就浅,咱们在很短的时间内,我几乎是硬托着他步步走到现在位置,这个高度,有点保苗助长的急。做老大虽说能力很重要,但资历远远不够,还不足以服众,大家对他的尊重那是明面上的,周围多少双眼睛看着他,要是他这种小事都摆不平,那他这个在江湖上不用混了,威望也会大打折扣。”陆小满收敛脸上的笑意,凝重的看着玄机暗处的寺院后院,认真的道。
陆小满固执的执意要去,
孔星蝉怎么说不不行,除了妥协,他没什么好的办法,“好吧,你等等,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
陆小满点点头,表示同意。
空无一个人的咖啡馆!
秦贺站在门口,黑漆漆的眼眸死死的贪婪凝望着逆光中背对着他的女人,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简单的长款休闲毛衫,下面是一条浅色牛仔裤,白色滑板鞋。
好像回到了他们初识的时候,她总是喜欢穿这种风格的休闲装,手插着兜,扎个马尾辫,无拘无束的样子,如同一个刚走出象牙塔的学生一样,素面朝天,一尘不染,柔柔弱弱,带着清纯的阳光的斯文的气息,喜欢淡淡的笑看周围的一切,好像与世无争的仙子。
不认她的人很难把眼前的她和那个红尘俗世中,叱咤风云的女强人联系到一起。对了!
那时候的她到哪里还总喜欢挎个百宝箱似的大包包。
他还曾经给她订购了一款限量版的包,虽然面对胖子的指责一直不承认是刻意的,但确实是费了心思的。
骄傲,尊贵如他,除了母亲,何曾为女人费过一毫的心思,却愿意为她倾尽所有。
也许那时候已经爱上了吧。
现在很少见她穿这种衣服了,总是中规中矩的正装加身,看着就累,就像她盘起的长发,可以修饰出的工整一样,令人不舒服。也许是在受了深山古刹佛学深厚底蕴氛围熏陶的缘故,秦贺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的纯净气息。
沉思中的陆小满终于感受到了那两道射过来的灼热的目光,头发在空中画了一个弧度,豁然的回头,平静的水眸,和秦贺好不掩饰爱意的**目光相撞,陆小满没有躲闪,但也好想没看到他眼底的浓烈爱恋。
她水润明亮的眼睛带着明朗,清清爽的对着秦贺笑笑,轻声道“秦贺!”
秦贺冷酷帅气的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听陆小满的声音,紧盯着陆小满的深邃眼眸有了波动,嘴唇紧抿,沉默不言。
陆小满也不在意他的无礼,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脚步轻快的径直走过来,自行坐下,亲戚的看着秦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秦贺冷峻的眼神明暗,性感的薄唇勾起了玩味的弧度,片刻大步上前,拉开面前的椅子,大方的坐下来。
目光随着陆小满自然流畅的倒茶动作移动,有时,他总是琢磨不透这个女人。
陆小满脸上挂着恬静安详的笑容,放下茶壶,把杯子推到他面前,“尝尝看!”
秦贺垂眸,扫视冒着水雾的茶杯,复抬起,转接到陆小满温顺的脸上,深深浅浅的不明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