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概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来,我们干一杯。”梁音宁率先拿起酒杯,一副慷慨豪迈的模样,仰头就将酒杯里那一小口白酒给喝了下去。
咳!咳!咳!
可才刚喝下去,她就非常剧烈的咳嗽起来,脸孔涨的通红,眼泪更是被呛得不断的流着。
“好辣啊,快给我水,喉咙和胃好像都着火了一样。”梁音宁张着嘴,吐出小舌头,右手手扇啊扇的,那边左手朝林静要水。
“不能喝就不要喝,这样静静的坐着看日出不是很好吗,学什么古人对酒当歌把酒临风的。”林静拿出矿泉水瓶,拧开盖子,递给她。
梁音宁连忙接过,先是喝了两口,再含了一口漱漱口吐掉,嘴角勾起一丝的笑意,说:“真刺激啊。”
她说完,一下子站了起来,往悬崖边上走前两步,张开双臂,迎着霞光,迎着晨风,像是要飘飘欲仙的,突然朝凌空处大叫一声:“我好快活啊,我好想跳下去啊——”
林静一开始还以为音宁在玩什么吴带当风,但紧接着就看到她只要再上前一步就要掉下悬崖去,而且嘴里还叫着什么好想跳下去,瞬间就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慌忙上前,一把将她拉到自己前面来。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林静的右手用力紧紧的抓着梁音宁的左手,并恶狠狠的盯着她的眼睛,脸色阴沉,语气恼怒。
就在林静呵斥着梁音宁的时候,一轮红彤彤的红日终于是突破束缚,在辉映着的朝霞中跃上了地面。
金光万道,洒在云朵上,水面上,峰壑巨石,两个正面对面迎风站着的少女身上,霞光尽染处,仿佛都被染上了一层胭脂红。
梁音宁前一秒在林静的“冷酷”呵斥中,还好像泥塑一样,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下一秒钟看到林静沐浴在霞光下宛如玉人一般,情不自禁就脱口而出:“阿静,你好美啊!”
林静刚刚还在气恼中,哪里料得到音宁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浑身一震时,在霞光的染晕之下就仿佛涂上了胭脂的脸孔,更加是烧得通红,有些心慌意乱的抬起手,搁在梁音宁的额头上,说:“一杯酒就喝醉了?”
“你一说,我还真的有点头晕晕的,快扶我坐下来。”林静不说还好,一说,梁音宁就叫苦了起来,“这白酒又苦又辣,还烧胃恶心,真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人喜欢喝?”
“别人喜不喜欢喝我不管,但你不能喝就别喝,免得发酒疯。”林静扶着梁音宁坐下,又将矿泉水递给她,“还有,以后别说那些疯话了,知道吗?”
“嗯,不说了,我保证!”梁音宁捏着小拳头,信誓旦旦说道,“刚才只是突然有这种感觉而已,你知道的,我最怕痛最怕死了,怎么可能真的会跳下去。”
只是她刚说完这一句,又接着说了一句:“不过我记得,你好像还没喝过呢,我都喝了一杯了?”
“我不喜欢喝酒。”
“一杯,指甲大小的杯子,应该没关系的。”
“喝醉了你背我下山去吗?”
“非常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