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刘鹏和卡西娅在此,以他军人出身,最是无法接受这种虚头八脑的方式,军人嘛,就应该直接一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就是了。
刘志超闻言心道,张英算是白死了,光是三宗的长老这一身份三门观也不敢轻易招惹,更别说,这个人还是一名元婴修士了。虽说大家都在不同的结界,高层往来比较少,但是有一些低阶的散修还是经常各界乱窜,刘志超对各结界的势力也算是了解一点,这三宗可是有三个元婴后期的老怪,远不是三门观这种二流势力可以比较的,虽说跨界宗门大战不太可能,因为传送费用实在是太高了,但等上个几十年结界薄弱了再来寻仇倒是没有问题的,想到此,他执礼更恭了,“太一、正乙、洞真三大宗都是大宗,晚辈早就仰慕已久了。得遇梁山真人,晚辈真是三生有幸。”
梁山大气地挥了挥手,神态也是一幅应该如此的样子说道:“想不到本三宗在天台结界也有人知道,当真是超出本真人的预期了。我见你行se匆匆,是为何而来?”梁山终还是没有忍住,打了半天哈哈后直奔了主题,本来身为一名元婴老怪都是心机深沉之流,那有这样耐不住xing子的。
刘志超自然也不疑有它,他是用秘术感应过梁山修为的,的确是元婴期老怪,他自然也没有多想,人家上来就问,这说明这元婴老怪根本就不在意三门观,更不在意自己这名金丹期修士。人家大宗大派的,理所当然是这样的,他细思了一下,想了想措词说道:“梁山真人,不瞒您说,前不久贫道观中另一名长老张英因为有点事情要来世俗间处理,但却在世俗间殒落了,而且通过本门的秘术,发现他的躯体也被别人夺舍了,所以观主余正子派我来世俗间调查此事,期望能弄清楚真相,也算是给观中的人有一个交待。”他这话自然是低调的很,根本就不敢说什么寻仇的话,只说自己是来调查的,意思也很明显,您要愿意承认您就承认,您要不承认,我自然也不会非要弄清楚。
梁山佯怒道:“原来这张英是你们三门观中之人,此人正是被本真人所杀,我正好撞见他用极恶毒的道法杀害一名孩童来炼制分魂,还残杀了制止他的人,所以我才杀了他,并且帮他所杀凡人夺了他的舍,此事本真人自当一力承担,你们三门观有何反应,本真人一并接下就是了。”他一说完,他身上的气机也因为愤怒产生了些许波动,这一波动却让刘志超发现了一点端倪,要知道元婴修士何等强大,神识真罡气机是多么浑厚,就算因情绪产生波动也不是金丹期能窥探透的,产生这种现象的情况只能说明眼前这老怪是实力大损的,只有这样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虽然心中有些怀疑,刘志超也并不敢有所冒犯,就算是受了重创,但一个元婴老怪也不是他刘志超愿意去招惹的。
“前辈言重了,张英虽然是我门中长老,但我们三门观也是懂是非的,既然张英干出这等天怒人怨的事情来,也怪不得前辈出手替天行道,此事我回去后,也自当明白禀明观主余正子,把张英的恶行通告到天台结界。”刘志超道。
梁山心下一松,脸上也带出一点微笑来,点头道:“如此甚好,三门观此举乃是维护我等修仙者的声誉,上天有好生之德,就是凡人的xing命,我等也不能因私yu而随意剥夺。”
刘志超一直在暗暗观察梁山,见梁山的脸se变幻心下自是一动,而且在梁山的身后,隐隐的有灵气在流动,这种流动极其微小,要不是在这里冷静对话,而且神识专注,他也根本无法发现。
梁山的表情和后面的灵气波动,都让刘志超心生疑惑,灵气波动可能后边有灵气之地或者是物品,最有可能的是阵法,而梁山又是实力大损,又有什么力量和人可以让一个元婴期老怪实力大损的。
一个可以让元婴老怪出结界跑到这种蛮荒之地来,想必这图谋的东西定是一件天材地宝了。刘志超心如电转,要是有天材地宝,而且连元婴期都看重的,那对自己的作用是十分之大,如果能弄到手,说不定可以趁此机会冲击元婴期,一时之下,他心中也火热了起来,虽然有了贪念,但他是活了几百年的老狐狸,脸上自然毫无变化,这种高深的控制能力就不是梁山这样的菜鸟能赶上的了,而且刘志超执礼也是愈发恭敬起来。
“真人不愧为是元婴级的高人,此话让晚辈深受触动,我辈修行本就是逆天行事,与天夺命,但道之宽宏,我们万思不得其一,但真人所言上天之德,虽然是最广为人知之事,但能做到的却是寥寥无几,这样符合天意与修行的话,也只有像真人这样的境界才能理解通透,晚辈有幸听闻,也是三生有幸了。”刘志超这些话自然是拍马屁的话,他这样做,只是想多拖延时间,为的是要施一个秘术,这个秘术的功能就是可以探查修士的境界的,只是这种秘法需要时间,而且耗费的真炁也是很多,轻易间他也是舍不得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