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脸上泛起幸福的羞红,反对的话再说不出口,不禁扑进马兰斯怀中,缠绵片刻,只听马兰斯柔声道:“快点儿给我做点好吃的,这几天吃不到你亲手做的饭菜,我都馋死了。”
饭后,马兰斯坐在别墅露台小花园的安乐椅上,玫瑰坐在他的怀里给他小心的剥着一粒粒的葡萄,马兰斯双目微闭,沉浸在一片祥和春色中。
突然,一声冷哼惊醒了沉醉在甜蜜中的二人。
一个身材消瘦的老者出现在露台上,和从前一样浑身黑衣,背着冲锋枪,不过手中的勃朗宁手枪换成了一把军刀,面容更显沧桑,左边空空一只袖管,使他看起来象是一只被折断了一条腿的黑蜘蛛。
“海盗!”玫瑰一声颤呼,惊惶地躲入马兰斯身后,马兰斯轻轻拍拍她的手,对断臂人款款道:“亨利先生别来无恙?”
“无恙?”亨利怨毒一笑,挫着牙道,“是啊,我手下勇士尽成亡灵,我身中数枪还断了一臂,确实是无恙,还无恙得很呢。”
马兰斯皱皱眉头,淡淡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竟能从那偏僻荒岛上逃脱。”
“你忘了我是一个海盗,最好的海盗!”亨利脸上露出一丝骄傲,“我若不是紧紧附在你的船底,靠着一股狠劲坚持到你搜过所有船只后才敢潜上船的话,恐怕真要荒岛终老了。”
“佩服!”马兰斯叹息,“人的潜能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要说佩服,我对你才佩服得五体投地!”亨利由衷赞叹,“我亨利自问也算是个心狠手辣,阴险狡诈,杀戮无常的恶汉了,但在你面前,我才发觉自己就象个只会恶作剧的三岁娃娃,若论心之毒、智之奸、手之狠,志之忍,恐怕你是当世第一人。”
说到这亨利脸上露出钦佩之色,叹息道:“你利用政府之力杀我儿,激我对伊尔家族报复,再冒险与我交易,借我之手杀伊尔兄弟,为诱我暴露自己大本营,不惜送我一个天大的礼,用一千三百多名海军官兵和中央大员休伯特的人头来赢得我的信任,最后倾伊尔家族一族精锐屠尽我所有士兵,所有这些,都只是为了一步步爬上伊尔家酋长之位,啧啧,若论杀人数量之多寡和手段之高低,我不过是个强盗,你可是王者啊!”马兰斯神色如常,只把浑身簌簌发抖的玫瑰轻拥进怀中,淡淡道:“古往今来,哪一个帝王将相的地位不是用白骨堆成,亨利先生戎马一生,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
亨利眼里寒光暴闪,点头道:“不错,所以你值得我钦佩,你若不是我不共戴天的死敌,我说不定会拜倒在你的脚下,但现在,我要你也尝尝人世间最大的痛苦,我要在你面前奸虐你的女人,我要让你受尽天下酷刑,却怎么也死不了!”
马兰斯淡淡一笑:“你不怕我已设下通天埋伏,就等着你来上钩。”
“怕!”亨利露出一丝得色,“所以在你来之前,我已把这别院仔细搜了个遍,几个丫头仆佣已在梦中归西,整个别院现在就剩下我们三个人,没有人会来救你,而且你们两个人现在一丝不挂的,根本就没有任何武器,啧啧,倒是省了我的事情,不用费事再剥你女人的衣服了。”
“哦?也许我并不需要别人来救呢?”马兰斯话音未落,人已一冲而出,直射向亨利,亨利一声轻喝,战刀旋身横斩,二人身影电光火石般交错而过,相隔丈余顿住,背向而立。
“别因为我很少出手就低估我,”马兰斯悠然的把刚刚从亨利身上抓出来的肋骨一把捏碎,然后抽出一方丝巾慢慢擦拭着沾满鲜血的双手,然后回身把素巾扔在亨利头上,淡淡道,“你若没有残废我还有些怕你,又或者出手偷袭我也无从抵挡,甚至手里拿着枪都可以要我的命,谁知你愚昧到要用刀虐杀人来泄愤,所以你死得不冤,只可惜了我的双手还是直接沾上了血腥。”
马兰斯看着一脸不甘迟迟不愿倒下的亨利,带着一丝疲惫的语气说道:“最后和你说一句,你刚刚说轮到心机深沉算无遗策,我是王者你是强盗,你错了,相对于真正的高手,我不过也只是一个小卒,真正的高手,恐怕你这辈子都没机会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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