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险城若长久没有丝毫的消息,切记调配西京信得过的将领来此候命,西京我自会安排,切勿被敌方察觉,此后打开第二封信,若是天险城不断攻取,只需虚张声势把敌方吓走,此时无需担忧。”慕容双月的纸上寥寥数笔,却已经写出了眼下的情况,天险城已经太久都如此安静了,只是玉无箫完全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就已经调派玉字营的手下来此待命,凌依不禁怀疑是否玉无箫已经猜出了对方的意图。
“玉将军是不是已经知道他们的目的了?”凌依也不见外,直接问道。
玉无箫看着眼前的凌依说“双月殿下的困敌阵法,无论是谁都会忌惮,即便如此他们在天险城不肯走,必然有所图,凌依,拆开第二封信。”
凌依立刻拿出第二封信,凌依的表情却有些惊讶,玉无箫见状从凌依手中接过信件,却听见凌依在旁边说“殿下要我带凌字营回西京,回京之后在拆开第三封信,殿下早就知道这三封信最终会由我保管。”
身旁的玉无箫并不为所动,他似乎早就猜到了慕容双月信中所写,转身看着对面远处天隔山的缺口说“凌依,西京有危险,殿下才让你回去,楚韩的奸细已经渗透到西京中,你要是不快点回去只怕殿下不在的消息很快就会被察觉,而且以目前的情况那边随时可能攻过来,到时候就晚了。”
凌依不懂玉无箫的意思,但是作为慕容双月的亲信,他们都极为肯定这位绝代女子的判断和能力,尤其她所预知的事似乎没有一件是不准的,凌依还清楚的记得当初派五万铁骑进军天险城时,表面看起来天险城已经没有什么防御力了,但是慕容双月却有些犹豫,她只说过想进驻天险城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因此她只派了五万铁骑进军冲关,没想到果然在毫无防备之下就冒出一个于墨轩,即便兵败慕容双月也只是淡漠的回应,似乎自己无法攻破天险城本来也在她预料之中,西国所有将领都如此甘愿听命和臣服于她绝对不是没有理由的,想到这里凌依才点头说
“我立刻就带着凌字营回西京,只是。。。”凌依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玉无箫回身,看着眼前凌依的神情才说“一少,你按照我先前的吩咐去办吧。”
旁边被称为一少的人明白玉无箫的意思,抱拳鞠躬说“是!属下告退。”说罢转身离开。
凌依看这眼前的玉无箫,神情有些怅惘,他懂得自己离开的意义,整个外郭的重担就都落在玉无箫一个人身上了“无箫,我们算是好兄弟吧?”
玉无箫点头说“自然,跟随双月殿下数年,只有你凌依一人最懂我心意。”
凌依笑了笑,接着叹了口气说“还记得双月殿下十三岁时第一次指挥战役,小小的年纪就已经能在指挥千军万马的同时没有任何畏惧,打了一场极为漂亮的战役,我们也就是那个时候起跟在她身边,你从御前侍卫变成了将军,我也是从校尉晋升,历经了无数战役殿下已然成为了我们所有西国将领最为尊敬的主帅,可是如今殿下不在,我也要离开,这里只能落在你一人身上,你可做好了准备?”
凌依的话并不是以他凌将军的身份来说,而是以一个多年来的知己来问,玉无箫明白,凌依是在为自己担心,想到这里他上前几步说
“我以我的决心来向你保证,我一定可以击退敌军守住外郭,等她回来!”
玉无箫言词坚决,凌依也明白了他的心意,点头说“如此,我就能够放心回西京了,保重,我等你胜利的消息。”语罢凌依扬起披风转身离开。
直到凌依离开,玉无箫才回身看着对面的天隔山,眼神坚毅。
五日后,清晨,天空中乌云密布,狂风乍做已经能够听见天隔山的缺口传来剧烈的响声,兵卒跑来城头,单膝跪地说“启禀玉将军,天隔山外有铁骑数万,其后又有兵卒以及攻城的机械,经过探子来报,敌军至少十万以上。”
眼前的玉无箫,一身寒光的铠甲,黑色的披风,望着眼前狼烟滚滚不为所动,只是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抱歉,昨晚太晚了,欠更一天,今天休息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