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晚膳,有酱烧狮子头、韭菜炒腰花、萝卜鲫鱼汤,还有一大碟凉拌水萝卜,不大的屋子里洋溢着一股浓冽的香味,美食与美好的心情相伴,刘裕的嘴角不禁浮出了一抹笑容。
“呃?”三个女人相互看了看,都觉得刘裕有些反常,刘兴男忍不住问道:“父亲,这么晚了,辅国将军有什么事?看来您的心情挺不错的嘛,是不是升官了?”
刘裕连忙面孔一板,强行挤出一丝忧色,摆了摆手:“为父哪里欢喜了?哎~~军中出了大事,南郡公调辅国将军为会稽内史,辅国将军不愿就职,欲再反南郡公,却不料,弄至众叛亲离”
刘裕来到臧爱亲身边坐下,把会议过程简略说了说,还让妻女不要为自已的安全担心。
渐渐地,刘娇明白了兄长的笑容是怎么回事,接过来笑道:“卫将军曾说过,危机危机,既是危险也是机遇,京口的危机对于你来说正是一场机遇,阿兄,妹先恭喜你了,同时你也放心,咱们都清楚这其中的关键,不会向外泄露半句的。”
“噢!”刘兴男跟着恍然大悟道:“兴男也明白了,难怪父亲你一副兴灾乐祸的模样呢!的确是这样的,辅国将军赖着不走,如何给您腾出位子?”
臧爱亲顿时脸面一沉,不悦道:“兴男,有你这么说话的?对自家父亲都没个尊重,难道《女诫》与《列女传》全白读了?看来你的心又野了,不行,还得替你说门亲事,先生家的大郎君虽因你的任性被暂时放下,咱们北府军中的适龄郎君却不是他一人!”
尽管嘴上叫的凶,但臧爱亲的心里正发着愁呢,因着刘兴男坚决不愿嫁给自已的长子,刘穆之很快就上门回掉了求亲,他也清楚强扭的瓜不甜,何况刘兴男的身份搁在那,假如强娶回来大吵大闹,又或是不守妇道,那该如何是好?他没有任何办法,与其将来给家族带来麻烦,多一事倒不如少一事,刘虑之并不是非刘兴男不娶!
另一个重要因素,是刘兴男的脾性不对刘穆之的胃口,刘穆之需要的是具有传统美德,能操持家务,相夫教子的儿媳,作为正统儒生,自是对刘兴男心生不喜。
渐渐地,刘兴男的恶名随着拒婚散播开来,回京口还没几天,已弄致人人都知道刘裕家的女郎刁蛮任性不讲理的地步,自然而然,也没了人上门提亲,每一想到这些,臧爱亲便头疼不已!
刘兴男却是俏面现出了一抹得色,转回头吐了吐小香舌,顺便向刘娇问道:“姑母,辅国将军穷途末路,京口已无他容身之处,说不定会趁夜循走,那个人不是与辅国将军有仇吗?你说他会不会坐视报仇雪恨的大好机会溜走?”
一提到卫风,刘娇的小心肝猛的一突,便不确定道:“应该不大可能吧,辅国将军要走也是今夜走,卫将军如何能赶的及?”
刘兴男煞有介事的摇了摇头:“兴男可不信他在京口没有细作,由京口到建康一百五十里,带上备马不间断赶路一个时辰足够,比如细作现在向建康回返,再把他的准备时间算进去,三个多时辰,最多四个时辰之后就可以来京口了。”(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