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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仪在向拓跋珪阐明了卫风有可能来援之后,就取得了节制河北诸军的权力,经紧急整合,于距天津约两百八十里的中山集结了五万纯骑兵,一旦有事,可于两日之内渡黄河驰来,长孙肥也四处抓捕了近一万三千名百姓,包括燕人、晋人遗民、契丹、高句丽、柔然等各族,男女老少都有,于九月十日,拓跋仪亲领领步骑七万与抓捕来的百姓,浩浩荡荡的向天津行去。
经五日行军,大军抵达了天津城下,如今的天津再不是两年前那四处漏风的惨样了,除了规模小点,已成了一座中规中矩的城池,由于城中有大量女子,在与驻军结合之后,竟诞下了一万多名初生婴孩,具有了繁荣兴盛的基础,而城池后方的港口,也在靠黄河一侧筑起了一条长约一里的防沙堤,否则用不了几年,由黄河带来的大量泥沙将会使港口淤积起来。
拓跋仪于到达的当日立下了营寨,次日就动了进攻。
与前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多了近千辆挡箭车,也就是把数辆独轮车并立在一起,前竖一块结实的木板,由百姓推动,夹杂在挡箭车中的则是木驴、冲车、云梯等攻城器械。
“咚咚咚~~”阵中一通鼓响,所有军阵缓缓向前推进。
城头的蒋宣顿时目光一滞,冷冷笑道:“想不到拓跋仪竟丧心病狂至此,裹挟百姓攻打城池,莫非以为老子不敢放箭?哧~~也太小瞧咱们了!”
一名部将接过来道:“蒋将军,拓跋仪上次吃了大亏,定然不会草率攻打,依末将看,今日很可能是试探性佯攻,另据弟兄们探得,河北兵马调动频繁,且大多往中山集中,约有四五万之众,莫非拓跋仪还有援军?”
蒋宣想了想,不确定道:“我看不见得,咱们天津城小,城后又有码头,以七万兵马围困与十来万的差别不大,多半拓跋仪是想诱将军来援,以优势兵力决战!”
这名部将不屑道:“那拓跋仪可打错算盘了,咱们尽管只有一万五千人,但正由于后方临海,补给不缺,拓跋仪别说十来万,纵使如苻坚般御众百万又何惧之有?不过是送死天津!”
大多数人都现出了深有同感之色。
蒋宣却眉头一皱,寻思道:“诸位都来合计合计,老子相信,即使将军不来援,咱们也能守住天津,但今次拓跋仪几乎调动了河北与蓟的全部兵马来攻,换个角度理解,如能再破拓跋仪,取下蓟与河北当易如反掌!
只是凭咱们手上这点兵马,守城有余,进攻不足,倘若拓跋仪见机不妙退走,咱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而且魏国这次再吃败仗,之后应轻易不会前来攻打了,这使得将军要取蓟与河北,必然要多费手脚,所以你们都说说看,要不要传信往江陵请将军来与拓跋仪决战?趁此良机歼灭拓跋仪?”
城头鸦雀无声,毕竟事关重大,决战必然要把方方面面因素全盘考虑进去,稍有不慎将是毁灭性的后果,没有人能替卫风做这个主,也没人敢承担这份责任!
好半天,才又有一名部将道:“蒋将军,咱们不如把当前形势如实禀报与将军,该如何行事,将军自有分寸。”
蒋宣想想也是,转头喝道:“来人,拟一份军情上来,待本将看过无误,立刻以快船送向江陵!”
“遵命!”一名军卒疾奔而去。
蒋宣又把目光投向了城下,城下的鼓点愈密集,魏军的前锋也越来越近,虽然打头的都是平民百姓,可是蒋宣根本不在乎,为将者最要不得的便是妇人之仁,更何况他是山贼出身啊,山贼干的就是打劫平民百姓的勾当!
“放!”眼见魏军进入了射程,蒋宣当即猛一挥手。
霎时间,城头的石弹、巨箭与八寸铁矢,如雨点般洒落城下,与魏军时隔两年的作战终于拉开了帷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