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都是那姓卫的害的,待破了你,孤要向陛下请命攻打江陵,把你那几个女人全部掳来尝一尝!那可是江南士女,还有苻氏姊妹花啊!”拓跋篡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满怀怨愤的许下了心愿,跑马虽然舒服,可是**的裤子穿的不舒服啊!
“卫王可曾醒来?”帐外突然传来了穆崇的声音:“请卫王赶紧起床,细作已传来消息,晋军骑兵于一个时辰之前向东驰去,约有四五万骑,另有三万军于蓟以东布置阵地!”
“哦?请太尉稍待!”腾的一下,拓跋篡顿时从地铺上跃起,几步冲出了营帐。
穆崇拱了拱手:“卫王,晋军于此时出击,必是打着趁燕国援军拨营时施以突击的打算,请卫王下令!”
“好,姓卫的,孤等你太久了!”拓跋篡狞笑道:“传令,全军立刻进食,半个时辰之后出谷!”
.....
半个时辰后,魏军人人牵上马匹,沿着山道向东行进,果如张宁所料,出山花了一个时辰,随即就全军向东北疾奔,约五十里左右,折向正东方向奔去。
魏军连同具装重骑的仆从军在内,合计三万五千人,人人双马,一路不间断换马疾驰,仅一个时辰已奔到了那条不知名小河的西岸,而这时,燕国援军虽得到了蓟传来的消息,但不能不走啊,如果卫风天天派人来拦截岂不是被困在潞县了?
因此联军的行军度很慢,大致才位于潞县以西十里左右,冯跋与高谈德是小心又小心,尤其是地形稍有起伏都要派人先去探探路,只要能在傍晚前抵达蓟就可以了。
相反的,魏军三万五千骑却唯恐赶之不及,纵马奔入了河中,河水并不深,大约能淹到马肚子一带,这多多少少使得马匹放慢了些度。
在哗啦啦的水声里,竟隐隐约约传来了一丝轰鸣声,这是骑兵疾奔驰的声音,作为魏国最精锐的禁军,对这种声音太熟悉了,可是自己一方已经放慢了度,不该再有轰鸣声啊,这声音从何而来?
“不好!”猛然间,拓跋篡以及其颤抖的声音大叫一声,前方一道黑线正在急卷来!
穆崇也于一瞬间面色剧变,大呼道:“不好,中伏了,卫王,此刻万万退不得,一退必败,请卫王随老夫身先士卒,上前迎战!”
“不,不,不!”拓跋篡把脑袋摇的似拨浪鼓似的:“太尉,晋军来势凶猛,我军先手已失,迎不得啊,理当回军河岸,布好阵势再与敌作战方为上策!”说着,鼓足力气大喊道:“传令,退回河岸!”
传令官却有些迟疑,看向了穆崇,毕竟穆崇跟了拓跋珪半辈子,身经百战,在军中享有崇高的威望,而拓跋篡虽然是拓跋仪的长子,也是军中主将,但生平未有一胜,在这危急时刻,心里自然是倾向于穆崇多点。
一见传令官愣着不动,拓跋篡顿时气急败坏的叫道:“你好大的胆子,为何不传?”
传令官咬了咬牙,正待吹响号角,穆崇也大喝一声:“且慢!”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卷绢册,单手一托,厉声道:“奉陛下密诏,禁军暂由老夫节制,来人,把卫王请下去,置于阵中,匆使受伤!”
穆崇再也容不得拓跋篡胡闹了,他知道,此时一步都不能退,稍有退却,晋军会气势爆增,自己重现苻坚之败并不是不可能,更何况己方本就由于中伏而心里不安,再一后退,即便是禁军,气势都会多少受到影响,狭路相逢勇者胜,在逆境下,退一步都是万丈深渊!
虽然临阵夺取军权会得罪拓跋篡,可是穆崇不怕他,拓跋篡再受拓跋珪的宠信,却是拓跋仪的长子,不可能有继承大统的机会,一个藩王有何惧之?更重要的,则是禁军是大魏朝的家底,穆崇宁可自己死,都不能任由这份家底在自己手里败掉!
穆崇掏出了密诏,使周围将士松了口气,他们都是久经战阵,是拓跋氏中的皎皎者,如何能不明白退却的后果,传令官连忙吹响号角,这号角的声音,不再是退却,而是进攻。
拓跋篡的眼里射出了一丝怨毒,但不敢多说什么,开玩笑,穆崇有密诏在手,既便把他斩了,拓跋珪都没法怪罪,只能被几名亲随勒住马头带入军阵深处。
魏人纷纷拍马前行,一上岸就催开马迎着晋军疾奔而去,就在这时,侧后方又爆出了一阵喊杀声,不远处的那片树林中,竟然又冲出了一片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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