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几名亲卫把拓跋篡如拖死狗般向河边拖去,全军上下也进入了紧张的忙碌当中。
不多时,追击的骑兵相继回返,在把剿获物资与阵亡将士的尸体带上之后,大军向着西面快奔驰,据大略清点尸体与人头估算,禁军约逃出了两千余骑,仆军与具装重骑全军覆没,这宣告了自此之后,魏国将永远失去了主动进攻的能力,但对于卫风更可喜的是,还是获得了五千匹西域良马,使得他也可以组建自己的玄甲天军!
......
在平原地带,尤其是随时会生交战的区域,军队的移动一般是构成一个或数个方阵前行,以尽量避免遭受敌军突袭时,被截为两段的危险。
燕国与高句丽的援军就分成为了两个军阵,左右相隔五里,给人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感觉。
高句丽军四万人,轻骑三千,虽然有了燕人提供的部分装备,但三万多步卒仍有半数身着粗布土衣,武器也参差不齐,甚至还不如卫风之前接触过的高句丽军。
想想也不奇怪,在平壤一战中,高谈德的主力大部被歼,损失及其惨重,不是几年内可以恢复的,更何况,以往高谈德可以很轻易的从新罗、百济获取给养,但如今,这两个国家几乎被卫风灭去了,相当于断去了高句丽的财源!
燕军则是五万人,有轻骑三万,其中包括禁军五千,燕国的禁军远不如魏国强悍,这没办法,持继不断的战乱与宫庭政变,使得燕国的禁军大多消耗在了内斗当中。
冯跋亲领禁军五千殿后,两翼各一万两千五百骑护翼着两万步卒与粮草辎重前行。
燕军虽然有所衰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与高句丽军的区别,就相当于朝庭官军与农民军的区别!
潞县距蓟百里左右,距离适当,原本是个理想的屯粮地点,可是冯跋害怕啊,害怕被卫风断了粮道,因此足足带上了可以食用三个月的粮草。
冯跋看了眼边上的高句丽军,目中一丝阴霾闪过,高谈德不但拒绝了合兵一处的提议,还连龙城大门都不进,分明是对自己存有深深的忌惮。
其实冯跋也能理解,如果双方实力相当还好说,可是高句丽也太上不了台面了,起初冯跋还存有与高谈德精诚合作的心思,但当高谈德领军来到龙城之后,立时心里拨凉,他没法想象,这种兵甲不全,又以步卒为主的军队也能拉出去作战,这摆明了是浪费粮食啊!
务银提也看了眼高句丽军,转身拱了拱手:“天王,高谈德虽然军容不盛,时机成熟时却可以拉来当先登使用,请天王放心,高谈德不足为惧,臣有八成把握让他来得去不得,但臣不安的是,至今仍未见着晋军影踪,晋军于昨夜出,按常理来说早该到了。”
拨营之后,冯跋也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晋军越是不来,他心里越是不安,总感觉前方有圈套在等着自己,因此把斥候散开,全军严加戒备。
冯跋自从称了天王,威严日增,这时的他,正眉心紧拧,目光闪烁扫视着四周。
“嗯?”冯跋突然转头望去,一名斥候绝尘而来,很快钻入了军阵当中。
这名斥候来到近前,施礼道:“禀天王,西北方向十五里处有一战场痕迹,陈尸数万,以兵器、甲胄与血迹尸斑判断,当是魏军,约于一个时辰至一个半时辰前死亡!”
“哦?”冯跋神色一变,目中现出了惊疑不定之色:“莫非是魏人偷偷潜入的伏兵?”
斥候没有答话,他知道不是问自己,果然,务银提接过来道:“请天王容臣问他两句。
冯跋略一点头。
务银提又问道:“周边你可曾细细探察?有无敌踪?有何处利于伏兵?”
“回天王与上大将军!”这名斥候拱了拱手:“战场是沿着一条南北向的无名小河展开,河西有片树林,河东十里有山丘,要说藏兵,当以此二处为佳,但末将曾进去看过,如今已无一兵一卒,且数十里之内再无活人。”
务银提略一沉吟,便道:“天王,如臣没料错,或是魏主明面拒绝来援,实则暗潜伏兵欲收渔人之利,而卫将军寻出了魏人,并设伏诱歼之,此去不远,且无人踪,不如过去看看,以判断双方的损失情况,天王以为如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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