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帝曹丕皇初二年(公元221年),谯取得了陪都的地位,与许昌、长安、洛阳、邺并称五都,在当时,谯是一座繁华的大城,但晋永昌元年(公元222年)十月,石勒陷谯,劫掠全城,谯由此破败凋零,同时也迫使豫州改治为寿春。
放眼望去,谯的城墙上尚有近百年前留下的坑坑洼洼痕迹,依托濄水,有三条壕沟环绕城池,壕沟与壕沟之间箭楼林立,构筑起了一严密的防御体系。
臧爱亲从车中探出头来,带着些担忧问道:“卫将军,你可确定刘郎就在谯?”
卫风点点头道:“刘兄携刘穆之已经先一步来到了谯,还带有步骑八万,听说屯积的粮草足以驻守两到三年,基本上是孤注一掷了!而且若我所料不差,很可能姚兴、刘勃勃与拓跋烈也会暂时达成协议,组成联军前来攻我,只要我败了,天下一统之势立被打断,刘勃勃与拓跋烈可以领军出关,去攻打我的地盘!”
“啊!”刘娇惊呼一声,也探出脑袋,带着丝歉意道:“卫郎你其实可以不用来谯与阿兄决战的,你完全可以趁着建康兵力空虚奇袭建康的,以你之能,建康必破无疑,但你偏偏还是来了,妾明白,你之所以自愿置身于险境之中,这都是为了咱们娘仨,妾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才好。”
卫风微微笑道:“娇娇姊,你嫁给我不就是最好的报答吗?你和我见什么外?为了你与嫂嫂还有兴男,我宁愿多费些心思,尽力把刘兄降伏,其实,我是故意把刘兄引到谯,一战而溃之,目前我不急着取下建康,首要是灭了秦国,刘勃勃,姚兴与拓跋烈不来则已,来了定教他有来无回,何况即使不来,我若大破这三方联军,关中也必生内乱!请你与嫂嫂放心,就算刘兄不为我所用,我也不会害他了性命,最多投闲置散当个富家翁而已,其实这对嫂嫂来说,何尝不是幸事。”
“卫郎!呜呜呜~~”刘娇眼圈红红的,芳心充满着感动,这一生她最不后悔的便是嫁给卫风,虽然相处的日子不多,但卫风尊重她,疼爱她,给她带来了浪漫刺激,让她生出了恋爱般的甜蜜。
卫风与别的男人不同,在家从来不摆架子,更难得的是,刘娇的年龄已经过了三十,搁在别人那儿,铁定属于黄花菜的类型,卫风却没有丝毫嫌弃,岁月冲不淡彼此之间的爱恋。
其实在卫风看来,刘娇的容颜不但不减当年,反而尽显女子的成熟丰美,或许是养尊处优的缘故,皮肤白晰嫩洁,映着淡淡的晕红,堪比双十年华的妙龄少女,身材更是极尽饱满,尽管多了一丁点的肉感,但摸在手上滑滑软软的,端得是无上享受,如果不是臧爱亲在车里,卫风还真想抱起刘娇好好呵护一番。
可这份愿望,只能留待晚上了。
“哼!”刘兴男接着刘娇的话头怒哼一声:“父亲是鬼迷心窍,他若是死不回头,兴男可不管,得好好骂他一顿!还有那刘穆之也不是个好货,蹿唆着父亲争夺天下,不知他存着什么心思,以他的才华,不可能看不明白天下大势!”
卫风的脸也沉了下来,冷冷道:“北府军我谁都能饶,只有刘穆之与诸葛长民必须死,刘穆之尚可赐个全尸,可诸葛长民竟敢劫杀会稽百姓,不弃市不足以正天下!”
“嗯!”刘兴男重重一点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臧爱亲则是暗暗叹了口气,说实话,他与刘穆之是有些交往的,对刘穆之的印象还算不错,整日里慈眉善目,笑呵呵的,挺好相处,只是转念一想,刘兴男的指责也有道理,刘穆之究竟存着什么心思?难道真有不可告人的目地?
臧爱亲对刘穆之的好感如落潮般迅速消退,刘兴男却又问道:“对了,将军,您不是说姚兴,刘勃勃与拓跋烈三人都是心怀鬼胎吗?为何会与父亲联手前来攻您?”
卫风淡淡道:“是我考虑不周,还亏得伯言提醒,这三个人都不是蠢货,哪能看不出我对他们的威胁?即便有心吞并其余两方,也会尽量克制住,一切待战后再论其余。
我在建康毫不讳言的向你父亲透露了我的意图,你父亲必然会给这三人分别修书,申明厉害,或许还会附有某些协议,其实这样最好,省得他日攻打关中麻烦,我就在谯城之下击溃你父亲与三方联军,希望别来的太少了!
臧爱亲忍不住提醒道:“卫将军,你可莫要大意,刘郎兵法韬略虽不如你却相差不远,何况还有刘穆之辅佐,另外那姚兴,刘勃勃与拓跋烈虽是胡虏,但显然不是易与之辈!”
刘兴男也阴阳怪气道:“将军,阿母说的不错,可兴男知道您肯定会当耳边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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