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脸被顶在墙上,苦苦哀求:“有什么事官爷们跟小民说清楚就是了,小民一定配合!”
番子“哼哼”道:“我们怀疑你与白莲教的妖人有勾当,奉差捉你回去问话。”
厂卫办事的德性天下皆知,进了厂卫,倾家荡产是小事,就怕有进无出,商人听了脸都白了,心中怕得要死,自己要是这么被他们不问青红皂白给抓进去,自己那八十老母和那八岁小儿可如何是好,还有那八个小妾可怎么过噢…
拼命挣扎就要跑,脖子上突然一凉,一把绣春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再敢乱动,现在就砍了你!”
商人骇得六神无主:“几位官爷,别,别,小民不动了!…你们听小民说啊,小民真是的冤枉啊…”
商人刚要说自己连白莲教的名字都没听说过,如何就跟他们有勾当起来了,却见不远处一店铺伙计叫道:
“等一等,你们听我说,我是冤枉的,你们不能捉我!你们做人要有良心,每个人都知道我不认识字,你们居然冤枉我一个睁眼瞎,说我传授白莲妖经……”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校尉拿刀把打倒地上,上前就是一阵乱揍,完了还吐了一口唾沫:“娘的,叫得老子耳朵都难受…”觉得不解气,上前又是几脚。
商人见这模样,再也不敢说话,妈呀,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正害怕时,又见几个校尉押着数名低着头的人走了过来,其中有一泼皮打扮的青年人突然抬头对着那几个校尉大声求道:
“几位官爷,顺天府王捕头是我大哥的好兄弟,我们经常在一块泡茶的。”
听他这么一说,后面一白面小生像是想起什么,也抬头叫道:“等一下等一下,我爹是顺天府尹,你们不能捉我!”
却被几个校尉一人一刀把,砸倒在地:“吵什么吵!再吵现在就剁了你们这帮刁民!”
二人被砸得七昏八素,趴在地上相互对视一眼,继而搂在一起号啕大哭,那白面小生一边哭一边拿拳头砸那泼皮:“叫你不要调戏人家姑娘,你就是不听,现在倒好了,让我爹知道我进了西厂,回头能有我好果子吃吗!”
校尉们见这二人哭得实在太难看,上前就要拉起,猛听东边一声大吼:
“三十年的苦练,终于派上用场了!”
众人闻言望去,只见七八名校尉正围着一袒胸露背的大汉,那大汉却是一点都不怕,大笑道:“想抓我铁腿水上飘,哪有那么简单?”
话音一落,铲土泼向当面校尉,趁校尉们以手掩面的空当,“呼”的一声跃起又落地,落地之处形成两道沟,灰尘弥漫,校尉们眼睛一时无法睁开。那大汉又纵身跃起,落在一店铺的楼顶,正准备要逃走,却听“嗖”的一声,数支响箭嘶啸破空而来….
“响箭!”
大汉大吃一惊,便要侧身闪避,却已是晚了,只见几枝响箭风一般从自己身体上穿过,消失在远处。
大汉伸手一摸胸前,几道血泉喷射而出,他难以置信的低头看了一眼胸前,身子一软便“骨碌骨碌”的从屋顶摔到地上,继而两腿一伸,歪过头去。
包括商人在内的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得目瞪口呆,正愣神间,就见一队校尉从拐角处钻了出来,人人手上都拿着一枝连环弓弩。
“厂公有令,胆敢反抗者,格杀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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