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不想读大学。”
还不等宋立业说完,宋漪就打断了他,心里止不住的难过。
她常常感觉自己拖了家人的后腿,兄弟姐妹个个早慧,几乎全是十六岁上大学,除此之外,钢琴、小提琴、华尔兹,骑马……也都有涉猎,还得过很多奖杯,将橱子里摆的满满当当。只有她,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他出国了,见识了外面世界的精彩,会不会嫌弃她……
“不想读大学?这是什么话。”宋立业惊讶的抬起头,“不读大学,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他心里清楚,小漪将来只能是低嫁,因为宋家二小姐失踪过的事情,本市有些手腕的人家都能查到,很少会不顾忌。
可即便是低嫁,人家也是有要求的。不在乎小漪人怎样的,差不多都是看中了小漪背后的宋家。
这样的人他怎么能放心将小漪交出去。
“我不嫁人,等雯雯长大些。我就出去找工作。我一个人也能养大她。”
“你不要任性……”宋立业不知道要怎样面对这个女儿突如其来的倔强,“这些幼稚的话最好别说了。”
娇小纤细的小漪,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又如何能养大另一个孩子?
“我明天会照你的家教好好谈谈。”回身拉开房门,宋立业停了下脚步。“很晚了,赶紧回房休息吧……女孩子晚睡对皮肤不好。”
反手轻轻关上门,宋立业踱到了窗前,手带着些微的颤抖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似乎下意识的就不敢和这个女儿多说话,因为越了解越亲近。心里就越疼……
冰冷的水扑在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瞬间激走了大半昏沉。
程泽芳抬起头。任凭晕开妆容的水珠滴滴落在米色的毛衣上,洇开或黑或白的痕迹。
“泽芳,咱们好好说话好不好,你非要这么冲么?”宋国平烦躁的抓了两把头发,又一手扯开领带。“现在孩子也送走了,蔚蓝也回老家了……”触及到妻子那越发透彻的眼睛。他的声音不自觉降了下去,“……都是我不好,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程泽芳也顾不得脸上是怎样的狼狈,她双臂抱胸笑得讽刺,“我们结婚之前我跟你说过什么,现在你还记得么?”
结婚前?他们不是被介绍后没多久就结婚的么,他如何还记得什么结婚前?
“……我就知道你不记得了。”程泽芳笑的眼泪都下来了。
他不记得了,她却永远都忘不了,在结婚之前,他们还是有一段短短的“恋爱”时光的。
“离婚吧。”
三个字突兀无比,干脆利索的从程泽芳嘴里吐了出来,但这个时候却感觉似乎挺合适。
“你疯了!”宋立业被惊的往后退了一步,随即怒吼道,“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还嫌不够丢人是吧。我都给你道歉了,人也送走了,你还想怎么样?!”
摆到明面上来,他已经感觉面上无光了,后院失火,二弟看在眼里还不定在心里怎么嘲笑他;父亲怕更是对他失望。
“离婚啊。”程泽芳轻蔑的看他一眼,“你问我想怎么办,我说离婚。”
她自小父母双亡,寄养在叔叔家,虽然没有被虐待,但也知道自己和堂妹堂弟们是不同的,吃饭不敢多吃,菜只捡自己面前的往碗里夹,衣服首饰更加不敢挑拣。
好容易长大,本来要与宋家长子结婚的堂妹却被一个美术老师——学校聘请的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勾去了心神,死活不肯嫁到宋家。
说的好听她是程家长女,其实不过是个顶缸替身般的存在。
好在自她嫁入宋家后,宋家发展迅速,日益壮大,叔叔和爷爷对她的重视和喜爱才日渐深厚起来。
她知道离婚后,自己要面临的是什么,不止是失去丈夫,更可能是众叛亲离!但是,这些都阻止不了她!
简单收拾了下,程泽芳转身去了客房。
如同一声叹息,卧室门被关上了。
……
“我从小就希望有一个自己的家,一家人高高兴兴的过好每一天,没有旁人……”
“是么,这样很好,本来一家人就容不得旁人插足。”
“我在感情上有点洁癖,你……”
“真巧,我妈总是骂我死心眼,认准了一件事就不回头,不是正好配你么?”
ps:最近某j作者跟盗文死掐闹得很厉害啊,不知道说什么。一个作者辛苦几个月,甚至是一年,这期间她所有的空余时间和心血,只需要一根冰棍钱就可以全部买到,已经很心酸了,可还有人连这几块钱都不愿意付。熬夜码字的人表示很想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