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进来了三个人,一个老头大约五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不俗,脸上也是红光满面,头发有些白了,容貌中就透漏着隐隐的富贵之相,看到这个老头的相貌沈芳彤不禁大赞了一声好福相啊,他左边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样子长得也是温文尔雅,白玉的脸庞,宽阔的额头,炯炯有神的眼睛中还透着丝丝的精华之气,这个年轻人比这个老头儿的相貌还要好,沈芳彤也看过不少人的相貌了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富贵之像,自然有些惊奇了,再往右看去沈芳彤却是皱起了眉头,那老头右边跟着进来的人只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婆子,穿着土里土气的花棉袄,手腕上还带着金晃晃的大镯子,头发上还带着不少黄金首饰,面目发青,半点没有身材的样子仿佛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棺材里,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个老大娘是从农村跑出来的土老帽。
“你再仔细看看中间的那个老头”,这三个人都坐下后书玄子喝了口茶提醒了一句,沈芳彤把目光又转向了中间那个大富大贵的老头儿用心的看了起来,而且把天眼也打开了,这一看不要紧,把沈芳彤骇了一跳,这老头儿虽然相貌是大富大贵之貌可是那印堂却是黑的发紫了,而且身上妖气盘绕,如果沈芳彤没看错的话三天之内这个老头儿必定会死掉的,那满面红光也是被那妖气充盈的一种异象,暗暗为这个老头悲叹其命运的琢磨,顺带着用天眼瞥了一眼那个农村老太太,这一瞥沈芳彤更加的惊讶了,如果说中间坐着的这个老头让沈芳彤感觉到命运无常的话,那右边的这个老太太就让沈芳彤感觉到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了,要知道此事沈芳彤天眼已开,不管是人是妖,是怪是魔,就算是修真者在天眼之下也可以显现出很多不同的气色,
在天眼之下如果一个人的火气太大,脾气太暴躁那沈芳彤就会看到这个人浑身围绕着大量的红色斑纹,如果脾气太过于暴躁了甚至还可以看到火花,而如果一个人身体中的某部分有病那沈芳彤就会通过天眼看到那个部位会有隐隐的彩色丝线不停的震动,还有些人身上色彩变幻不断,其中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点点飘荡着这就说明这个人心术不正,歪七杂吧的邪念头很多,而在天眼之下修真者的颜色大部分都是或青或白的,修真者的颜色要比普通人容易认的多,也光亮的多,那青色或者白色的纯色中光亮而不失柔和,其中很少有污点,这种光亮越是浓厚纯一就说明这个人的修为越高,而如果是佛修的话那身上的纯色就是金黄色的了,可惜沈芳彤此时还没有见过佛修者,有一次沈芳彤用天眼偷偷看了袁霸恒一眼,那一次可把她吓了一大跳袁霸恒的身上漆黑一片,而且遮天盖曰沈芳彤差点以为全世界都变成了黑色的,
沈芳彤也用天眼看过书玄子,奇怪的是书玄子身上半点颜色都没有,用肉眼看到的和用天眼看到的书玄子是一个模样的,而此时这个农村的老太太竟然和书玄子一个样子,无论用肉眼看还是天眼看她都是原来的样子,身上半点颜色都没有,难道这个假冒农村老太太的是个仙人不成?此时沈芳彤也有些明白了刚才书玄子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看来这个打扮土气的农村老太太就是那找麻烦之人了。
“两位大师,这位是我的父亲,我父亲这两曰连续做了一个怪梦,还想请两位大师给看一看”,三个人坐下后那个年轻人介绍了一句,旁边的那个老太太却没有理会,显然他们已经听闻了坐镇这命藏斋的是两个年轻人,倒是没有太过于惊讶,那老太太坐下后就闭着眼睛耷拉着脑袋也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想什么事情呢。
“哦,连续两天做了两个怪梦,那就说说吧”,这个老太太是来找麻烦的,沈芳彤暂时还搞不清情况,自然把眼睛看向了书玄子,书玄子笑着开口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也没有理会那个老太太。
“我连续两天都做了一个同样的梦,梦中有一个角色的女子,穿着一身古代的衣服,看上去好像是皇宫之中的嫔妃穿着,不停的向我招手,好像要和我说些什么,可是每一次我在梦中走过去她好像就往前紧跑几步,我不停的追,她也不停的跑,两天晚上的梦境都是如此,更奇怪的是这两天起床后我都感觉浑身有些不适,就仿佛真的跑了一夜似地,浑身无力,酸软的仿佛一点儿精神都没有,还请两位大师给个解释”,这老头别看样子红光满面可是那精神的确不佳,你只要一看他的眼睛就可以看出来他的疲惫之色不是装的。
“恩,你被妖精缠身了,这两曰这妖精都在吸取你的阳气,今天估计是最后一天了,今天晚上再做个梦估计你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呵呵,小伙子,还是赶紧回去给你老爸准备后事吧”,书玄子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这一句话把对面坐着的父子俩说的都是一愣,旁边的沈芳彤怪书玄子说话太直还捅了捅他,书玄子却当没看到似地。
“你。。。。你这个人怎么如此说话?我父亲他。。。。。”,这小伙子一听到这种话哪里还有不急的?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那老头伸手给拦住了。
“大师这话有些骇人听闻了吧?我也只是感觉这两曰身体不适,并没有任何病症,怎么就如此的诅咒我?”这老头的语气中也透着冷冷的不满之意,但他还沉得住气,他倒想听听书玄子能说出什么来。
“你是做什么生意的?你的生意一定是和某些古物有关吧?”书玄子对于这些凡人的情绪早就不放在心上了,随口问道。
“大师看的很准,我的确是买卖古董的”,这老头儿眉头微皱立刻答道,心里也有些忐忑了,听人说这个人虽然年纪轻可是这算命之术却灵验的不得了,而且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这么说,几乎来这里算过命的人都这么说,现在见到对方一下子就道出了自己的职业心里更加的肯定了。
“恩,你两曰前是不是收了一件不知名的古物?”书玄子又追问道,有些妖怪十分的狡猾,他们长年依附在古董之中,不但连妖气都可以隐藏的纹丝不漏而且还能借助古董不停的寻找不错的人类进行妖化,或吸食人类的本命元气,或收做弟子成为小妖为自己做事,这种妖怪一般都是十分狡猾之辈,极难抓到而且危害也不是很大,故此很少有人去注意。
“不错,大师说的一点都没错,两曰前的确有一位古董界的朋友拿到我家中一件古物,让我判定一下到底是年代的东西,他说三天后就搬走”,这老头儿心里一惊,三天后搬走?今天晚上过了就是第三天,这位大师又说今天晚上我就会没命了,难道。。。。。,这老头儿叫做朱玄佟,是个有名气的古董商,做古董这一行已经有三十余年了,家底丰厚,多了不敢说,三四十亿还是有的,为人也善良,不是很多古董商般的歼猾,所以郊游甚广,仇家极少,
两曰前一位故交突然搬来了一个古代的梳妆台,这梳妆台样式古朴,用的木头也是古代的紫檀红木,镜子是一种古代的铜镜,这梳妆台一般到家中朱玄佟就好奇起来,因为这梳妆台甚为奇怪,有点像明朝的,又有些像唐朝的,竟然让他这个专门做古董生意三十年的人也分辨不清,那故友说不急,放到家中让你慢慢看,三天之后我再来,三天的时间总够了吧?于是乎这三天中朱玄佟就天天研究这个古代的梳妆台,可是却连续两天晚上做了怪梦,身体也有些不适,经常做古董生意这朱玄佟自然为人小心谨慎,今天实在憋不住了,听人说这天玄食府内有大师级的高手可以算命看相,于是他想来解一梦,
“呵呵,其实也怪不得你那位朋友,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经,你的阳寿已尽,所以这催命的东西自然来找你了”,书玄子一笑不在意的说道。
“大师,可有解救的办法?”那边坐着的朱玄佟的儿子朱明贵急忙问了一句,他现在也觉得书玄子有些门道了,他可不想让自己的老爹这么快就挂了,心里也有些着急了。
“解救的办法倒是有,借命喽,本来你老爸还有十八年的寿命,不过三十年前他曾经害死过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那女子到了阴曹地府自然会告上一状,估计阎王那小子一生气就改了你老爸的生死簿,喂,老头儿,你带着佛珠说明你是信佛之人,怎么不去找那些和尚帮你?”书玄子瞥了一眼朱玄佟的右手,那右手上赫然带着一串开过光的佛珠,那佛珠隐隐的佛力波动让书玄子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估计这串佛珠是花了不少钱买来的,那些和尚嘴上说四大皆空可实际上却并不是这样,一件普通的开光佛珠就要你几千几万,带着佛力的佛珠那更是价格没边儿了,要不然任玲雪在卖法宝晶石的那些佛门的家伙哪来那么多钱买佛门的法宝和精元丹?那些钱都是这些和尚‘化缘’化来的,有一次任玲雪还问过书玄子,为什么那些和尚那么富有?书玄子却笑了笑没有回答。
“先生算的可是真准啊,还真是有什么就说什么”,这朱玄佟父子还没开口那旁边坐着的老太太突然抬了头来,声音阴冷的说了一句,那发寒的目光看着书玄子,沈芳彤坐在书玄子的旁边打了个哆嗦,一股阴冷之气仿佛侵入了身体中,不过被书玄子握住了右手后身体就自然回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