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政来到桥头,桥头设置了第一道岗,由于还有建筑工人的存在,这一道门岗基本没有启用,一旦建筑工人撤离,这里将是出入牌的第一道关。
桥不长,三十米左右,很宽,超过二十米,桥的两边围栏正在现浇,最后效果看不出来。电池厂临河的一面是整齐的河堤,河堤高约六米,长八百米,堤上预备了一些土坑,准备开春种树。陈维政去咨询了专家,古宜这地方可以种植黄花梨,只是生长比较缓慢,还可以选择种植红豆杉和黄金柚。这些坑每隔四米一个,总共四排,共有八百棵,陈维政想全部种上黄花梨,也给后人留下一些除了乘凉还有其它作用的东西。
桥头有两条斜斜的台阶,通往河边,河边近水,一条一米多宽的走道距水面不过一尺之遥,亲水散步,戏水垂钓,很好的一个去处。在这八百米水域,河里的乱石堆已经清理干净,清清的水在这里积成一个平静的水面,河水深约一米五,水底是平整的鹅卵石。多好的一个天然浴场!看来这个地方,夏天会是龙山一带孩子们的最爱,陈维政暗暗提醒自己,到了夏天,在桥上值班的军士必须加岗,还要担当起救生员的职责。
跟桥头岗位的值班军士打了个招呼,扔进一包香烟,说了几句闲话,开车去龙山吃早点,在去龙山的路上,遇到几个村里的女人,她们是来电池厂上班的,陈维政看看时间,八点,这些女人,来得够早。
从龙山吃完早点回到厂里,看看时间,八点四十,工人已经全部到齐,周冲文五人正在编队,统一发放出入证和工作牌。张得春在讲话,张副总说:“这个出入证和工作牌是每个人的身份,没有出入证,以后这桥头都过不了,没有工作牌,就进不了车间,非常重要。有人问这个东西弄丢了怎么办,很好办,谁弄丢了出入证和工作牌,就说明你放弃了电池厂的工作,自动走人。等着这份工作的人很多,新的出入证和工作牌只发给新的人。当然,用旧了换新的一点问题也没有。所以,大家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工作牌和出入证,现在刷卡入闸。”
大家自觉站成五列,有序刷卡进入,少数人是头次刷卡,感觉挺新鲜,绝大多数在沿海的厂里打过工,刷卡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习以为常。
陈维政在闸里,跟每一个进闸的工人打招呼,要大家认真负责,争取月底得红包。大家看到陈维政,都亲热的同他打招呼。
周冲文要求每个班组的人开始准备,在9点之前所有准备工作必须全部就绪,并与梁家乐、马耀辉到每条灌装线进行检查。张得春对陈维政说:“这几个兄弟一切军事化,把简单的工作弄得很程序化,而且规范化管理,很不错的一伙帮手。”
九点正,陈柳维在顶层打开工作开关,随着一声铃响,灌装车间亮出了一排绿灯,随即,原液阀门打开,原液开始自动流向灌装车间,十条生产线立即进入生产工作中。
紧张的一天开始了!
三嫂在搬家,她从防空旅要来一个指挥部帐蓬,临时充当电池厂办公室,就放在桥头,风从帐蓬缝中吹进来,刺骨,她让人在帐蓬里烧起一盆大大的炭火,围着炭火,五个方桌,她和区总、张副总、何助理、还有陈维政董事长就龟缩在这里。
商业银行传来信息,红水河公司的电池货款已经到帐,三嫂很高兴,说电池厂首笔货款到位,应该庆祝。陈维政打趣说:从今天开始,一百天内,红水河公司每天都要打二点一个亿过来,总量应该达到二百一十亿,三嫂要是有兴趣,把这二百一十亿换成百元大钞,领回来,看看要数几天。三嫂说我没事我数钞票干吗?陈维政说过瘾啊!三嫂子才反应过来这小老弟是在打趣她,说:“我要数我也让刘懿陪着我数。”再瞪了一眼在一边腆着脸笑的区杰:恶恨恨的说:“还有阮蕾。”再看着张得春:“还有你们家那个刚满月的。”
张得春笑道:“我们家那个刚满月的,看到那么多红红绿绿的,估计会乐得直接拉一泡尿。”
何助理说:“陈董,这个利润怎么算?”
“原液成本按总额的25%计算,营销费用按总额的5%计算,合计30%。剩余部分,军区科研所拿走50%。然后就是流动资金,可核算流动资金主要是全年税收5亿,员工工资、福利,工厂管理费用(包括我们的工资)、水电、生产管理费用(包括工人的奖金)、警卫团一营相关费用、电池盒费用……剩下的就是纯利润,上交董事会。”陈维政说:“到目前为止,我们花了多少钱,三嫂那里有帐,固定资产投入,一年内可以归还。我订了五十万个100ah的电池盒,还没有付款,以后就由厂里直接付款。潭城精华厂每周送五十万个100ah的电池盒过来,其它型号的需要另订。估计前三个月,厂里全体员工都不能休息,每个工人每个月补助一千元加班费,要求每个月生产一百五十万个电池,才能满足红水河公司的需要。”
区杰说:“我先做一个预算,预计能有多少利润,然后再给我们几个开个高工资,也好有钱吃饭嗨皮。”
张得春说道:“呵呵,高工资,这个东西我喜欢。上有老,下有小,压力大啊!”
看着张得春无耻的嘴脸,大家都笑了。
何助理说:“还是请叶伯伯和区叔快点派专职财务过来吧,数目太大,动则过亿,我们顶不住。”
大家都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