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卉向陈维政一伸手,说:“哥,把你的枪给我看看。”
陈维政把柯尔特递过去,重重的枪身让黎卉的手往下一沉。这枪不适合她这种娇小的女孩,她把枪还给陈维政,说:“嫂子说,你还有一把掌心雷,哥,送给我好不好?”
“行,我去拿过来。”陈维政去森林公园小卖部买了一些一次姓杯筷碟,顺便在空间里拿出一把银白色的柯尔特0.38短管左轮手枪和一盒子弹,红木枪柄和全皮枪套告诉所有看到它的人,这是一把礼品级别的手枪。
黎卉接过枪,说:“这不是掌心雷,这是狮鼻,子弹跟香港警方的枪支通用。好漂亮!哥,你从哪里弄来的?”
“美国。”
“在美国买枪不难,难的是怎么带回来。”黎卉说。
“呵呵。”陈维政笑着说:“山人自有妙计。子弹你尽管用,打完了再问我要。”
黎卉崇拜的看着陈维政,自己这个哥哥,强大得有点过头。
“维政。”母亲叫:“刚才看到你拿着一把跳刀,给我看看。”
陈维政把手里的跳刀交给母亲,母亲翻来覆去看了一轮,递还给陈维政,说:“这是你爸留给你的吧!”
“是的。”陈维政说:“唯一的遗产。”
母亲没有再说话,目光深邃,仿佛在看很远很远的东西。过了一会,叹了口气,喝了一口红茶。
“妈,你在想什么?”任随问。
“我在想,不知不觉,你们都大了。”母亲说:“你哥和你姐都能玩真枪了。”
“他们俩都是纪律部队的,玩枪跟我们玩笔差不多,跟嫂子玩听诊器也差不多。”任随说。
听到任随的话,大家都笑了。
“那也不如嫂子,人家那才是真本事,治病救人的。”黎卉说。
“小懿你学中医还是西医?”母亲问。
“本来学的是西医,后来毕业分配在县党校医务室,一天到晚事不多,就跟着刘爷爷学中医。”刘懿说:“刘爷爷是维政家姑姑的家公,我们古宜中医的第一号脉。”
“维政的姑姑?”母亲问:“维政没有姑姑啊!是同族的?”
“不是,是认的,姑姑认爷爷做干爸,就成了维政的姑姑。”刘懿说。
“这个姑姑现在做什么工作?”母亲问。
“在古宜教育局,好象是工会主席吧!”刘懿说:“姑丈是我们古宜市的市长。维政把老房子拆了,起了一栋新楼,重新收拾了院子,姑姑姑丈的父母亲都住在龙山陈村,住在我们的院子里,四个都是老学者老专家,我每天回去跟他们学文化,学中医,学中药,学英文,充实得很。”
知道陈维政过得很好,黎晶松了一口气,对这个儿子,她心里有愧。
陈维政一直没有插话,他知道,母亲很想了解自己的一切,可又不敢明问,她忍得很难受。这些生活杂事自己一个大男人,也不方便说,能够让刘懿说出来,最好!解开母亲心里的疙瘩,是他的心愿。
闲聊中,鸡鱼鼠都已烤好,加上一碟从小卖部买来的酸嘢,这就是丰盛的一餐。牌桌,就是现成的餐桌,牌椅,就是现成的餐椅,沐浴着山风,偷听着溪流,纱布荡起层层波纹。远处传来山民的歌声,或许是宣泄,或者是*,或者就是纯粹的歌唱,有一句没一句,想听明白,又没有了!
山里的鱼,就是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