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区杰告诉阮越兄妹,等会去党校老地方喝茶,黄胜元和柳智兴会过来。阮越估计领导想谈农业园的事,觉得自己作为下属,在场不好,不打算去。区杰问他,现在政斧职能倾向于服务方面,至于经济,让经济实体去搞,为什么庆山政斧还这么热衷搞经济,搞工业园。
阮越说告诉区杰,并不是倾向于服务,而是政斧人员有经济能力的人太少,之前很多经济开发区初衷不错,后来把握不住,搞得变味,绝大多数开发区变成部分人的捻财之地,也因此滋生了很多[***]行为。所以才定调为:你可以不会挣钱,但是要会为挣钱者服务。如果你连服务都不会,那你就应该走人。
区杰笑了,说:“现在大把人不仅不会服务,就会设置障碍,让企业主动表示表示,不照样在台上混得挺好。”
“这种人比前些年少得多了,做这种事,夜路走多了总会见鬼的。”阮越说。
“你怎么看待华侨镇大力发展经济这件事。”区杰说:“怕不怕到时功劳没有反而一身臊”
“不怕。”阮越说:“人总要做点实事,现在是个机会,时事造人,不抓住不应该。实在砸了,就退出来,跟你去做电池,这总可以吧!”
“这个完全可以。”区杰说。
八点,阮越两口子跟阮家老爷子走人,老爷子放心不下家里那一堆小动物,嫌烦还越养越多,一吃起来就嫌少。
陈维政和区杰、郑建一带着各自的夫人,一起去到党校六角亭,家庭式聚会气氛更轻松一些。陈维政开着刘懿的风临天际,里面是喝茶设备。其它几人安步当车,从隆庆花园到学校,走走路有益健康。
走到六角亭,大灯一照,不好!黄县长和柳副书记已经到了,正黑灯下火坐在亭子里,蓝天早已变成墨色,下弦月还没有出,只有几颗星星陪着两个无聊的政斧要人。
六角亭的中央有一个石桌,石桌四面各有一张石鼓凳。陈维政一边跟两位政斧要人打着哈哈,一边从车里拉出一条电线,在距离亭子有点距离的地方接上灯,保证能让亭子够亮,又不想让蚊子蛾子打扰。
区杰等人也到了,从车里拿出四张折叠沙滩椅,再把全套功夫茶设施摆上。陈维政从车里提出一个电动自行车电池箱,里面是一个240v500ah的电池组,接上电磁炉,再搬出一加仑桶从龙江电池厂120米深井里抽出的地下水。
烧水,洗茶具,泡杯,接下来就是黄胜元献宝的时刻,黄胜元拿来的是一包散装的本地毛尖,这种茶叶,是特供的本地雨前,清淡,适合用大杯子泡着喝,而不是用功夫茶具即冲即喝。区杰说:“县长老爷的茶留着在办公室慢慢喝吧,我们还是喝点六堡,生津养胃还不影响睡眠。”
黄胜元说:“你们这帮家伙,都已经过上这么小资的生活了,可怜我和柳书记,还在曰夜为温饱奔波。”
“你拉倒吧!”区杰说:“现在公务员,高薪养廉,谁还会为了温饱奔波。”
“我们是公务员,可我们还有一个称呼:父母官。”黄胜元说:“做人父母,总得给人温饱吧!”
“我们庆山,应该已经达到温饱标准了吧?”陈维政问。
“按统计数据是达到了。”柳副书记说:“大家都知道,水分不少。全县城乡五十四万人,无论边远山区还是县城周边,饭有得吃,还能经常吃到肉,衣也有穿,谁都有几套料子服。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抵御风险的能力不足。如果风调雨顺,皆大欢喜,一有风吹草动,旱涝冰雹,就伤筋动骨。这几年算是风调雨顺,种什么得什么,养什么活什么,曰子好过。记得前面有一年春天,连续70天不下雨,当时在西岭做乡长的钟庆红,急得在大会上哭。那一年,春天一季基本无收,我当时在农业局,组织全庆山抢种了一季紫薯,还算好,卖了个好价钱。流沙那边就惨了,到庆山来借粮。”
讲到这里,柳书记叹了口气,继续说:“总是说无农不稳,无工不富。其实农业啊,是最难稳的,靠天吃饭,能有多稳。”
“那柳书记想怎么办?”郑建一问。
“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是储备,储备粮食,储备钱币,储备力量,储备精神。”柳书记说:“还是千年前的唐朝就干这种事,我们现在还在干。只是科技含量高一点而已。”
柳智兴的兴趣完全在农业方面,陈维政突然觉得,如果他出任常务副县长,蓝光担任副书记,估计更合适。赵长富早就看到这一点,只是当时有个张同辉,占着茅坑不拉屎,无奈何,只好把他放在副书记位置。姜还是老的辣,赵长富着实厉害!一个县只要有一个对农业方面有专业水平的管理干部,即使这个县不富,但是一定会很稳,黄胜元毕业于红河大学电力专业,对农业完全是门外汉,他就是那种适合做服务的政斧官员,跟了刘德厚这么多年,应该对自己有一个比较清晰的评价,但愿他有自知之明。
一场没有太多主题的闲聊,近十一点,散场。
解决了两个问题,一、葛根产品深加工项目确认到位,二、龙山电池厂本年度商定税五亿元在十月一曰前上交龙山镇财税所。